佳佳在黑夜當中行進,在屋頂間悄悄跳躍的時候,聽到了某個方向有東西響動,由於光線不足,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他權衡再三,最後忍不住內心的好奇,悄悄地來到了那個發出聲響的地方。
又是幾下跳躍後,他來到了發出聲響的屋頂上,這裡有一股香味鋪面而來,周圍卻靜悄悄的,往地面上瞧去,卻是看到有某種東西正發出微弱的光。
“那是什麼東西?”佳佳正想往前走去,但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自語道:“該不是什麼陷阱吧?”他伏在屋頂上,靜靜地等待着。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依然聽不到其他的動靜。
噗!
輕輕的着地聲響起,佳佳落到了地上,急速地朝着發光的地方跑去。到了那個東西面前,他才發現,那是一把金色的刀,刀尖插入地面一寸,就像是被釘在地上一樣。
“金刀?”佳佳警覺地往四周再次瞧了瞧,確認沒有人後,便把刀從地面上拔出。
這是一把很沉的刀,足有一米二長,刀身寬厚,身上的紋理十分精細,上面刻着一條修長的龍,而且還刻有些許雲霧在那條龍的周圍。
現在不是觀賞的時候,拿回去研究研究,或許是老人要的金刀。佳佳暗暗提醒自己。
他拔出了刀,扛在肩上,踏空而去。
由於身上帶着沉重的刀,他也不得不慢慢行進,速度緩慢,回到他的房間原本只需要幾分鐘,由於要小心翼翼行動,他走了十幾分鍾。
回到房間,他點着了桌上的油燈,立馬就被金刀所反射出來的猛烈如太陽一般的光芒刺痛得眼睛都睜不開,趕忙去熄滅油燈,但這個時候手中的刀卻不見了。
相比剛纔,他感覺到周圍的光線變得相當幽暗。
“呵呵,辛苦了。”他的身後,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手中拿着一封信。
“你究竟是誰!每次出現都神出鬼沒的!咦!那把金刀呢?”
“金刀我收下了,這是你的信。”老人把信塞在了佳佳的手裡,說道:“至於你怎麼使用它我就不管了。”說完,竟然就往外走去。
看來,這個老頭十分趕時間。
佳佳把信拿到手便馬上打開了查看,裡面寫的確實是金正雄和張顯之間的通信不假,再看那位老人的時候,他卻已經不知去向了。佳佳盯着緊閉的房門看,那是一道從裡面鎖上的門,他剛剛可沒有聽到老人開門的聲音。那他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離開的!
第二天,北沙堡上上下下都被昨天晚上的神秘變故所震驚。
日上三杆,佳佳依然還在睡夢中。昨天晚上的事情讓他想了很久,黎明來臨的時候才疲倦地睡去。當他剛剛感覺要醒來的時候,他的房門便被人猛地踹開。
“快!給我搜!”
一個穿着打扮像是公子哥兒的人走了進來,還在大手一揮,招呼着身後的金刀門守衛衝進房間,對房間大肆地搜索。
“嗯?”佳佳揉着雙眼,用着朦朧的雙眼看着那些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你……們!幹嘛!”
那個公子哥兒大步踏前,得瑟地來到佳佳的面前說道:“喲!還在睡覺?昨天晚上做賊去了吧!”
“什麼!”佳佳正要暴怒而起,忽而又想到了昨天剛好從外面拿了金刀回來,也一時間忘了老頭已經把金刀帶走,嚇了一跳,頓時氣勢減了一半,背後感到涼颼颼的。
“哈哈!”那個公子哥兒拿住佳佳胸前的衣領,把佳佳猛地提起來。他說道:“怎麼?被我說中了吧!坦白吧!藏到哪裡了,我或許可以留你一條全屍!”
卻在此時,門口處佳佳的師傅張量帶着神山劍宗的人出現了,大喝一聲:“放肆!這裡豈是你金刀門的人爲所欲爲的!”
這時候的神山劍宗再也不像是之前的軟柿子,在武功恢復之後變強硬了,和金刀門的守衛在房間內對峙起來,
“喲,原來是張長老。”那位公子哥兒放下了佳佳,躬身抱拳打招呼道:“在下金刀門右門使聶塵。”
“哼!右門使又怎麼樣,就可以胡來嗎!”張量正臉不看聶塵一眼。
“呵呵,我們金刀門雖然謙讓,但是卻不是可以欺負的,望張長老自重!”聶塵不甘示弱地說道。
張量扶着鬍鬚,說道:“不知道我們神山劍宗的英雄如何得罪你們金刀門了?”
聶塵看着張量傲然昂着頭,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內,心中也是有氣便說道:“我金刀門的至寶烈血金刀突然失蹤,而守護金刀的金蓮門使龔如花也慘遭殺害!有人看到昨天晚上齊毅兄弟帶着金刀潛回了房間,所以我今天特來偵查搜查!往張長老不要阻撓!”
佳佳迷糊之間想起了金刀已經被老人給拿走,心中頓時安心不少。放心之餘,他猛然又醒悟到了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金刀置於地上被他發現絕對不是巧合!
在他帶回金刀後的第二天又來搜查他的房間,這一切肯定是陷阱!
“報!”聶塵帶來負責搜尋的金刀門守衛跪倒再地說道。
“怎樣!金刀找到了嗎?”聶塵頭也不回地問道。
“報!金刀……金刀沒有找到!”
“什麼!”聶塵萬萬沒有想到最重要的東西竟然沒有被找到,轉身看向佳佳,手上拿着紙扇頂着佳佳的脖子,問道:“金刀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什麼金刀!”佳佳立馬裝傻道,脖子被紙扇用力抵住,有些發痛,不得不昂着頭回答。
“聶門使!”張量發怒了,運氣雄厚的氣勁伸手向聶塵後背捉去,卻見聶塵及時把扇收回,一個轉身迴避,已經到了房門前。
聶塵盯着張量和佳佳看,說道:“哼!好一個神山劍宗!以後會讓你們好受的!我們走!”
張量也沒搭理離去的聶塵,問道:“毅兒,你沒事吧?”
佳佳看着房內一片的凌亂,說道:“沒事。”
“嗯,那我們走吧,爲師爲你在找處地方休息。這金刀門的人實在是太放肆了!”
“這事慢慢不用急。”佳佳按着張量的手,說道:“師傅,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張量問道。
“這是我竊取的書信。”佳佳拿出了衣服裡藏着的信。
張量一愣,問道:“這是?”
“這一切都是陰謀。”佳佳鄭重地說道。
金正雄對於烈血金刀被竊一事很是憤怒,之後在得知一直負責守護金刀的金蓮門使也被殘忍殺害後,更是大爲震怒。這件事對於金刀門來說簡直是一個恥辱!
“那些人當中一定有人覬覦我的金刀!這回真的是引狼入室了!”金正雄憤怒地在大廳中徘徊,周圍的傢俱已經被他砸爛得差不多了。
“主公卻不用着急,真相很快就會顯露出來。”張顯在一旁坐着,很是淡定地說着,閉着眼,慢慢地飲下手中端着的烏龍茶。
“不着急?金刀怕是早已被賊人竊取走了!你們都是廢物,廢物!”金正雄對張顯的淡定樣子很是看不慣,猛地又往一張桌子上一拍,喊道:“你卻是這麼淡定!這又是爲何!”
張顯眼眉跳了一下,睜開了雙眼,神情很是驚訝。
他並不是被金正雄嚇到了,而是被自己的右眼眉出現的動靜嚇到了。他的右眼眉很少會跳,而且是十分劇烈地跳,幾乎像是要有東西跳出來一樣。
大凶之兆。
他暗中一直有派探子跟蹤佳佳,先前在街上,佳佳與老人相遇的事情也被他知道了。就在探子描述老人手中書信的模樣時候,他就驚覺到這封書信好像真的不見了。
尋找之後,果然,這封信真的不見了。
他不是金正雄忠心的部下,一直以來就存在着異心。這封信之所以留下來,就是爲了日後在恰當的時機能夠讓金正雄身敗名裂,藉機繼承金正雄的位置。
所以,他比別人更加用功,憑着沒有功夫的根底當上五門使之首則是他的計劃之一。金正雄信任沒有武功的人,所以他成了金正雄的親信,這也是他當上門使之首的主要原因。
而下一步,只差找個適當的時間了。目前,就有這樣的一個機會。雖然不知道那個老人是如何獲得那封信的,但是現在也只能兵行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