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無塵冷哼怒斥:“柔月聖女,看來你還沒真正瞭解你的身份!”
話語說完,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大步邁前走開了。
地上的人愣住了,眼裡的淚水滴答往下掉……
他生氣了。
他說這個話,特意喊她柔月聖女,無非是在提醒自己,該認清自己的身份。
她的真正身份——是聖女!一個要守着清規戒律,清心寡慾一輩子的女人。
他怎麼就可以這樣無情啊!
她難得一回鼓起勇氣,他怎麼能這樣子啊!
她哭得淚眼模糊,不知是怎麼起身的,恍恍惚惚往外走。
外頭的陣法很亂,她胡亂走着,步伐輕浮,亂走一通。前方似乎有人在牽引她,好像是莫問那個身材高大的手下。
她知道他在陣法裡,自從洛哥哥被她帶回來後,他就一直守在陣法的中心。
她也知道,這肯定是莫問讓他這麼做的,但她不敢過問這些。
莫逆見她精神恍惚,臉上滿是淚水,面容僵硬,什麼話也沒問。見她似乎要往外頭走,他在前方領路。
曲曲折折走着,一前一後,走了好一會兒,她纔看到前方隱約有光亮,是淡淡的月光。
整天待在百陣死地裡,日夜不分,根本不知外面日出月落。
眼裡的淚水有些乾涸,臉上溼噠噠的,她用手背擦了擦,踏步朝有月光的地方走去。
莫逆瞥她一眼,示意外頭兩個蠻人屬下跟着她,扭頭又進了百陣死地。
柔月聖女輕輕走着,出了陣地,靈力不再受制,視力聽覺也恢復了。
身後不緊不忙跟着兩個人,她也不煩不躁,一邊走着,一邊擡頭看清冷夜空裡的淡淡月光。
樹木高聳繁多,月光雖然明亮,但擋來遮去,能照下來的月光不多。
毫無目的走着走着,她似乎走到了樹木更多的地區,月光幾乎都看不到了,她忍不住有些失望,停住了腳步。
她幽幽一嘆,緩緩往回踏步——
忽然,樹林裡隱約傳出一陣陣,一聲聲曖昧的聲響。
女子的嬌喘聲,男子的低吼聲,****激動的交纏和衝動,通過一聲聲的曖昧,一點兒不漏傳入她的耳力。
柔月一愣,眼神躲閃開,俏臉忍不住紅了。
聽莫問說過,晚上的蠻人部落裡,這樣的情景十分普遍。
因爲部落男多女少,男子彪悍粗壯,對女子的需求也大。部落裡的年輕女子沒定下親事前,一般都可以跟好幾個男人相戀。
男子只要徵求姑娘的同意,晚上就會結伴,三五成羣約姑娘出來安全的密林幽會。
看來,她走錯地方了——竟無意來了這裡!
臉色潮紅,她瞥了身後兩個蠻人一眼,步伐匆匆走開了。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男子的驚呼聲:“站住!”
下一刻,一個身材偉岸的蠻人裝扮男子,摟着一個妖豔嬌媚的女子,踏步走出密林。
柔月本來就是一個容貌極好的女子,此時站在光亮處,身後披散着朦朧的月光,紫色衣裙在夜風中飄飛如紗,更襯得她宛如畫中仙子一般。
那男子竟忍不住看呆了,雙眸透出癡迷的光芒,緊緊盯着她看。
柔月的眉頭忍不住皺起,直覺眼前的男子實在太無禮!
不過,他親密摟着的那個女子,自己卻認識——正是莫問的另一個手下,叫莫愁。
聽說她是坦魔部落的族長,地位不錯,容貌也算出衆,可能因爲這樣,她身邊有很多男人。
莫愁也瞧見了她,對身旁的男人解釋:“她不是外人,她是柔月聖女,是主子的尊貴客人呢!”
接着,她扭過頭,熱情跟柔月打起招呼來。
“聖女,你這是要往哪裡去?有什麼需要的東西,直接吩咐百陣死地外的下人就行了,他們一定會認真爲你置辦的。何必自己出來跑腿?”
柔月微笑點頭,答了一聲謝,說夜色美,月光亮,她只是想出來走一走。
莫愁跟大多數的蠻人女子一樣,骨子裡帶着奔放,說話也直截了當。
“這裡面都是混戰的男女,又亂又吵,不適合你進去賞月啊!”
柔月臉一紅,撇開臉低語:“我……我要回去了。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
說完,她轉身踏步往回走。
莫愁眼尖,一下子就瞧見她臉上紅暈陣陣,忍不住揶揄起來:“喲!我們的大美人是害羞了!”
柔月被她這麼一說,更是羞愧得不行,埋着頭,低低說了一聲“失陪”,便落荒而逃了。
見她很快逃遠了,莫愁哈哈笑起,嘲笑道:“聖女就是聖女,一副高潔神聖的模樣!不過,瞧我們聖女這羞答答的樣子,男女間的歡愉和痛快,她是沒機會體會過啊!可惜……可惜!哈哈!”
她一邊笑着,一邊看向身側的男人,見他雙眸放光,緊緊瞄着佳人早已消失的方向看。
她的笑容緩緩收斂了,手用力一刮,“啪!”地一聲打在南宮瑾淵的腦袋上!
“幹嘛!瞧你這慫樣!連魂兒都被人家勾走了,是不是?”
南宮瑾淵邪魅大笑,湊上前一把親上去,道:“人家的魂兒早就被你收了,哪裡還有魂兒讓別人勾啊?”
莫愁沒好氣“切!”了一聲,低罵:“兩眼都發光了,休想再花言巧語來騙我!我打你個貪心鬼!吃着碗裡的,惦記鍋裡的!”
南宮瑾淵一把抓住她的兩個手腕,另一隻手一夾,將她撈在腰上,往密林裡走去。
“看來,我剛纔對你太留情了,竟讓你還有力氣來打我!”
“討厭!”
“我要是對你太客氣,你纔會討厭……”
“啊……我……就喜歡你這麼粗野!啊……”
接着,又是一陣嬌喘和低吼,曖昧不斷,狂野而奔放。
兩人顛鸞倒鳳好一陣子,終於在一陣陣的喘息中,慢慢停歇了。
“死相,怎麼在發愣?難不成魂兒真被柔月聖女給勾走了?”
“小愁愁,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女子瞪眼詫異問:“不會是想問柔月聖女的事吧?我可告訴你!她不是你能肖想的人!主子可看重她了,說以後的大事還要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