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乖乖低喃：“萬能？”
大三繼續掃地，道：“是啊！可後來她卻沒改，說什麼世上並沒有萬能完美的人。還說什麼，沒有完美，人卻總還要努力，追求更美；說什麼努力過了，人也就無憾了。”
大三說着說着，卻發現後頭早已沒了人影。
他癟了癟嘴，繼續掃地。
冥乖乖一個瞬移，下一眨眼間便飛回房間。在光芒閃進來的那一刻，牀上打坐的人睜開了眼睛。
任逍遙見他去而復返，心裡疑惑着，挑眉等待他開口。
冥乖乖則激動道：“或許，我們都錯了！”
“錯了？”
“對！我們都錯了。”
任逍遙俊逸的眉頭蹙緊，瞥向他——
毛毛蟲醒來後，覺得渾身上下沒勁兒，頭也昏昏沉沉的。卡哇伊守在她的牀前，頭啪嗒啪嗒往下掉。
玉石開門走了進來。
“小主人……”毛毛蟲開心喊她。
玉石笑眯眯湊近，扶她重新躺下。
“你靈力受損嚴重，又突然補充那麼多進來，一出一進，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另外，墨黑睨說你之前還中了那黑蛟的劇毒，雖然解了，但身體還會虛弱好長一段時間。”
毛毛蟲哭喪着臉，哀怨道：“我怎麼那麼倒黴啊！哪裡不好去，偏偏挑了一個毒窟窿就鑽！大三那小不點——怎麼就那麼幸運！丫的！真是不公平！”
玉石假裝生氣，冷冷哼了一聲，道：“要不是你調皮抓弄大三，至於把自己也搭上去嗎？你這叫害人終害己！”
毛毛蟲縮了縮脖子，怯怯看了她一眼，哀求道：“小主人，你不要生我的氣嘛！我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下次你就不用等着我去救你——我直接去幫你收屍得了！”玉石瞪了瞪她。
要不是這一次墨黑睨把龍宮裡的秘辛講了出來，感化了那黑蛟，估計這傢伙不是毒發身亡，就是靈力潰散，身形不保。
還有下次？！哪裡去找那麼多的秘辛來應付啊。
總之，這傢伙就是欠收拾！她自由自在慣了，也保留了許多動物的本性，直來直往，大大咧咧。
再這樣瘋瘋癲癲下去，對她也是不好的。輕則受傷受怕，重則危及生命。
這六界中的每一處，都暗藏着危險。而她卻還如此莽撞，實在不好！
得找個機會，讓她在人羣中相處，多學一些人情世故什麼的，畢竟她已經修得人形，不再是一條無憂無慮的野金龍。
毛毛蟲聽着玉石的話，委屈巴巴癟嘴，哼哼低喃：“小主人……對不起……人家不敢了嘛……”
玉石見好便收，點頭道：“不敢最好。記住，以後不要再調皮胡鬧了。”
毛毛蟲本想反駁，卻礙於小主人的威嚴，只好生生把話往下嚥。
小主人，你也是整天調皮搗蛋的，好不？
玄上仙每天必定跟你說的話，你怎麼就能拿來教訓我呢？上仙才多久沒說起啊，你就自動升級了……嗚嗚！毛毛蟲最可憐了！
玉石見她點頭，心裡也記掛黑蛟死前的請求，便試探問：“毛毛蟲，那綁你的黑蛟求我一件事，是關於你的。你當時有沒有昏迷？你有沒有聽到？”
毛毛蟲大眼睛溜了一圈，如實答：“沒有。我看到你揮了一道玄光進來，立刻便喊你。那黑蛟一下子甩了什麼東西在我身上，我眼前一黑，一下子便暈了。”
玉石緩緩點頭，正考慮要怎麼跟她解釋黑蛟的事情，不料毛毛蟲紅着臉，拉住她的嫩白小手，低問：“小主人……是不是那墨龍抱我回來的？”
玉石瞧着她那小模樣，心裡直喊有戲，表面上卻故意不動聲色，反問：“怎麼？你那時不是昏迷着嗎？”
毛毛蟲是一個直爽的傢伙，有一說一，是什麼就說什麼，也沒想要隱瞞她這個主人。
她紅着臉，嘀咕：“那時我恢復一絲意識，感到一雙大手緊緊抱着我，給我一種很溫暖和安全的感覺……小主人，究竟是不是他啊？”
玉石閃爍晶亮的大黑眸一轉，笑眯眯反問：“你說呢？你感覺是不是他啊？”
原來，這大咧咧的傢伙也有動情的時候。這樣子，她是不是更能接受黑蛟提的請求？不管如何，先試探一下口風。
“毛毛蟲，你之前一直說要找抹黑你……那個……那個……”玉石問。
毛毛蟲瞪大眼睛，好心替她說完：“交配？是啊！我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卡哇伊他以後會長大，遲早會離開我的身邊。下一個神龍蛋，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出現。我還不如自己生一個得了。”
玉石聽過墨黑睨和黑蛟的談話，對龍族的繁衍思想也算有一些瞭解。
“毛毛蟲，我知曉你是神龍，跟普通的龍族不一般。你也會跟他們一樣，希望生好多蛋，擁有好多兒女嗎？”
毛毛蟲撓了撓腦袋，嘀咕：“以前我一條龍自由自在，倒也沒這麼想過。不過，後來卡哇伊來了，我覺得有一個小可愛在身邊陪着，真的好幸福哦！”
接着，她擡頭瞥了玉石一眼，小臉滿是哀怨，說：“小主人，你跟玄上仙去閉關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多寂寞，要不是卡哇伊陪着，我可能早就受不了了。真討厭靜悄悄的感覺！我不要那樣！”
玉石笑了，曖昧瞪她一眼，問：“所以你就想着生很多小卡哇伊，讓他們陪伴在你的身邊？”
毛毛蟲連忙點頭，毫不掩飾：“是啊！”
玉石笑眯了眼睛，揶揄：“於是，你看到墨黑睨後，就忍不住春心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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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蟲癟了癟嘴，搖頭。
“不是嗎？你不是……”玉石眨巴眼睛問。
毛毛蟲拍了拍鼓鼓的胸脯，哼道：“我明明是龍心嘛！哪裡是什麼春！”
呃……
玉石額頭黑線兩三條，心中忍不住嗚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得給她先找一個老師。”
毛毛蟲想了想，撓腦袋問：“小主人，你同意我跟他交配了？你不是說他三宮六院，對我不好嗎？”
玉石也想起了之前的顧慮，試探着問：“毛毛蟲，你是不是隻要有龍蛋，就夠了？還是你喜歡墨黑睨，想跟他一起過日子？”
毛毛蟲頓住了，愣了，想了許久，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