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鬼,坐着想着,正努力想着該怎麼闖禁地去。
忽然,一個盈盈女聲在外頭響起。
“無塵,真的是你麼?!真的是你!我終於等到你了!”
玉石騰地站起來!
是誰啊?竟敢在大庭廣衆——在她面前——在她耳旁說這樣的話,嬌滴滴喊她親親師父的名字,還敢說什麼“終於等到你”的噁心話!
她下一個反應便是飛身出門——
冥乖乖也是好奇極了,貼在她身後飛了出來——
只見一棵茂盛的紅葉樹下,白袍俊美男子閉眼打坐,冷清俊美。在他面前,站着一個嬌美女子,青色衣裙,嫋嫋動人,一雙美眸緊緊盯着結界中的男子,美麗的臉上滿是震驚和喜悅。
“無塵!無塵!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麼?無塵……”
那女子飛撲上前——
玉石和冥乖乖立刻撇開眼睛,不忍扭開頭。
“砰!”地一聲巨響!
青衣女子被玄光結界狠狠彈開,重重跌在地上,好不狼狽。
玉石和冥乖乖轉過頭來,同時嘀咕:“早就猜到了……投懷送抱,嘖嘖……總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玄無塵緩緩睜開眼睛,瞥了一眼結界外,好看眉頭微蹙。雪白衣袍輕揮,玄光結界瞬間消失。
挺拔身軀筆直端站,負手而立,風華無雙,俊美逼人。眼色清冷,瞥了地上的青衣女子一眼,有些疑惑,卻沒開口。
青衣女子擡頭看了,笑顏展開,嬌滴滴又喊:“無塵……”動作優美起身,衣裙飄飄,往那頭俊美無暇的男子奔了過去——
玉石和冥乖乖立刻撇開眼睛,不忍扭開頭。
“砰!”地一聲,女子被一道閃出的玄光擊中,再次華麗麗跌倒,噗通趴在地上。
一人一鬼轉回頭,對視一眼,同時嘀咕:“沒腦子!”
凡是修煉玄林內功功法的人,身上都能自帶辟邪玄光。鬼魂妖怪都不得親密靠近,不然玄光便會自動彈出,狠挫對方。
冥乖乖即便是鬼王,但若不是他當年服下沐陽果,也是不得靠近他們一步。這青衣女子雖然修爲不錯,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妖怪。
她這麼猛地撲上去,玄光不自動彈出重傷她——纔怪!
青衣女子淚光點點,盈盈扭過頭,眸光委屈難受,嬌柔輕喚:“無塵……”
我見猶憐,楚楚憐愛,任誰見了,也都心軟酥麻,憐愛之心頓時爆發。可人家玄無塵上仙哪裡是普通人——六界中最最聞名的冰山美男是也。
他淡淡瞥了一眼身前的嬌柔動人女子,接着轉開頭,冷聲道:“靜嫺姑娘,吃一塹,長一智。本上仙記得,這不是你第一次被彈傷了。”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就是——你真的沒腦子!
什麼?!靜嫺姑娘?!
尼瑪!不就是那個小聖姑——未來的妖神王妃嗎?!
玉石和冥乖乖眨巴眨巴眼睛,眸光放肆,上下掃視那青衣女子,滿臉驚訝。
聽了他的話,靜嫺聖姑無聲抽泣,盈盈嬌美,哀怨瞥向俊美無暇的男子,開口道:“無塵,你既然來了……爲何就不能把那玄光收起來呢!”
接着,嘴邊含笑,嬌羞開心道:“你終於還是來了……我就知道你並非對我無意。雖然有點遲,但還來得及!無塵,我實在好高興……你終於能接受我的愛意了!感謝蒼天!”
玉石和冥乖乖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節奏!也忒嚇唬人了!
原來這小聖姑喜歡的人竟是——她的親親師父!難怪一直鬧騰着不肯嫁給那個摩洛!太狗血得嚇人啊!
玄無塵眉頭微蹙,冷哼:“本上仙何時說過接受你的話語!胡扯!”
他明明只說了一句話,哪一個詞眼明示暗示他會接受她。這女妖不僅腦子有問題,就連耳朵也有問題!
靜嫺聖姑被他的冷冰話語和眼神嚇了一跳,蒼白着臉問:“無塵……你這是何意啊?難道你不是獲知摩洛逼我嫁給他,才急匆匆來妖界尋我的?!”
眼神殷切,愛意深深的眼眸緊緊盯着玄無塵的俊臉,模樣愈發楚楚憐人。
玄無塵實在不喜歡這般眼神,轉開臉,冷聲:“不是,本上仙是來妖界辦事。”說完,他瞥了一下角落裡隱身的兩人,眼神帶着警惕。
這兩個小傢伙——竟如此明目張膽來這裡偷聽!他道法深,一下子便察覺了。只是下頭的女妖,卻絲毫沒察覺到。
冥乖乖被玄無塵這麼一瞥,縮了縮脖子。扭頭見身側的閨蜜,大眼睛圓瞪,眼神焦急,不住捋袖子——完全一副捍衛自家獵物的兇悍模樣!
“閨蜜,先冷靜冷靜,再聽一聽,一會兒你要打要殺隨意你去!本王在精神上支持你!但是——再讓本王聽多一會兒吧!”
玄上仙不肯的事,只要身側的閨蜜點頭,他就不需怕了。
玉石壓根沒搭理他,一雙美眸狠狠瞪着那青衣女子,捋着袖子等待着。
靜嫺聖姑聽着玄無塵的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忽然,她似乎想起什麼,激動道:“無塵,這是你我的緣分啊!你我多年未見,上蒼偏偏讓你在我的婚禮前出現了,來到我的身邊。是蒼天終於聽到我的心聲,迴應了我的祈禱!上蒼必定是要我們在一起,纔會如此巧妙安排。”
“無塵,一萬多年了,在這無數的****夜夜裡,你可知我心頭多麼想你!白天想,夜裡念,總是偷偷祈求上蒼讓你快些來到我的身邊!”
“上蒼憐憫我是妖界聖姑,終身不得再離開妖界一步。她聽到了我的禱告和祈求,終於讓你來了……感謝蒼天憐憫!”
“無塵,你莫要再拒絕我了。你承認吧,其實你內心還是很在乎我的,對不對?你還是對我有愛意的,對不對?不然,你也不會在我嫁人的前夕,趕緊跑來妖界尋我。無塵,我說的對不對?無塵……你說話啊!”
俊美男子冷瞪她一眼,聲音冷若冰霜:“本上仙當年拒絕了你的情意,便永不會改變。你要嫁人,與我何關。”
靜嫺瞪大眼睛,似乎受了刺激一般。
“不!不!不是這樣的……你是不好意思說,對不對?我知曉你一向冷清,不瞭解自己的真實情感。其實,你的內心是在乎我的,不然你也不會在此時出現——”
忽然,一道糯糯好聽的女子聲音響起,打斷了她。
“相公,你在幹什麼?怎麼不過來陪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