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他忽然笑了起來,朗朗笑着,俊美不凡的臉上,陽光般燦爛耀眼。
接着,他大手一伸,將她摟進懷裡,抱着柔美嬌軀,笑眯了眼睛,低喃:“小可愛,是我……太想你了,太捨不得你了……”
“人是飛出寢殿,心卻還留在這裡。一想起你在這裡等我,我就歸心似箭了。”
人明明走開,腦海裡卻滿滿都是她嬌美可愛的模樣,不時迴盪着一句話:“小可愛爲我吃醋了……”,然後不知不覺地,就樂顛顛傻傻笑了。
想起早些時候旻長老瞠目結舌,愣愣盯着他看,一臉狐疑瞄着。
又想起魔醫眨巴小眼睛,滿臉震驚不敢置信,不時揉揉老花眼……
糟了!
他任逍遙邪魅傲嬌的光輝形象,估計毀於今朝了!
抱着小王妃的纖腰,他可憐兮兮笑了,故意學起她的經典動作,埋下頭,靠在她的嫩白肩窩裡,藏着躲着,不擡頭。
玄遙兒聽了他的話,心頭羞澀着,本想嗔怪罵他油嘴滑舌,可沒想到他竟躲起來,頭埋在她的身上,甚至彆扭抱着她搖晃起來。
左搖搖,右搖搖,又摟在中間,蹭蹭幾下,動作故意放輕柔,帶着懷裡的可人兒,胡亂搖晃動着。
呃!
她突然覺得,夫君這個樣子——怎麼跟三妹平時撒嬌要吃零嘴,被罵耍賴的模樣那麼像!
剛要脫口嗔罵,卻生生愣住,不敢置信眨巴眨巴眼睛,長長的眼睫毛撲扇撲扇。
頓了頓,他似乎苦笑起來,嘀咕:“想不到我任逍遙,也有這麼失態輕浮暴躁的時候……都是你……都是因爲你……”
這般的話語,帶着嗔怪和低低的悶氣,更帶着撒嬌,聽得懷裡的玄遙兒紅着臉,不知該如何反應。
臉羞紅一片,心亂跳一通,埋在他的胳膊上,低低笑着。
任逍遙聽着她的笑聲,俊臉一囧。高大身子往大牀倒去,大手一帶,兩人一同倒在金絲被上。
下一刻,他翻過身,將她一把壓在身下,嗔怪瞪着她看。
“小可愛,怎麼辦?似乎我的所有心思,都被你深深操控住了。”
玄遙兒實在受不了他的眸光,躲閃着,小嘴沒好氣嬌羞嘀咕:“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人家纔沒操控你來着……你要怎麼辦,自己看着辦!”
邪魅男子戲謔睨着她,白皙大手伸出,指腹輕輕滑在她嫩白臉頰旁,低喃:“你確定讓我看着辦?那好吧,就這麼辦。”
“呃?”
“就這麼辦。”
玄遙兒微愣,問:“什麼這麼辦?什麼意思?”
邪魅男子曖昧一笑,本來撐着不壓到她的高大身子一動,下身緊密貼在她身下,低語:“就是……我們提前成婚。我趕緊寫個傳信給你爹孃,帶着你和聘禮上玄林峰去,然後把你一併娶回來。對了,我們去下聘,魔宮就要着手準備婚禮宴席,等我們趕回來時,便可以直接拜堂入洞房。”
越說越起勁兒,俊美不凡的臉上神采飛揚,話語說到最後,笑眯眯點頭再點頭,一副“這麼辦最好不過!”的模樣。
呃……
玄遙兒目瞪口呆!
這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剛要去下聘,就要一併娶走人家女兒!家裡的婚禮宴席準備着,到家就直接拜堂送入洞房?
感腳就是一刻都迫不及待要娶自己一般……
不不不!她還沒打算那麼快就嫁人呢!
“不行!你不能這麼辦!我……我還沒準備好!”
身上的男子邪氣瞄了她周身,若有所指低喃:“不,你已經準備好了。”
對上她微愣的天真模樣,他俯下頭,湊在她耳旁:“小可愛,別忘了,你今天長大了……”
哇卡卡!
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她說的沒準備好,壓根就不是這個意思啦!
玄遙兒羞得不行,躲着逃着,伸手捶打他健碩的胸膛,嬌罵:“你亂說什麼!不許亂說!人家不是指這個啦!”
任逍遙好笑看着她,怕她一會兒捶痛小手,連忙伸手握住兩隻纖細的手腕,柔聲哄道:“好了,小心手。”
玄遙兒搖頭,嘟嘴不滿嚷嚷:“我才十三歲,還沒想過那麼快嫁人!我說的還沒準備好……是這個意思!”
頓了頓,她嬌羞補充:“你不是說過,這兩年我們要好好培養感情,給我充裕的時間嗎?”
身上邪魅男子細長的眉眼皺起,道:“可我怕……我等不及了。”
這是實話,真心大實話。不是他不信守承諾,而是他太高估自己了!
短短半個多月的相處,她早已鑽入他的心田,迅速感染了他的情緒。今天這麼一鬧,他更是確定自己的心!
不行,他還是早些將她娶過門,免得心懸着掛着,饞着好難受!
玄遙兒嬌瞪他一眼,道:“你都這麼多歲數了,還怕短短兩年時間?兩年對你們功法高深的人來講,根本就是眨眼即過的事情。你要是怕等不及,那你就閉關去!”
額!
任逍遙連忙搖頭,又搖頭。
剛纔離開片刻功夫,他就那麼急躁難受!如果要離開她兩年,這般亂糟糟的心境,哪裡適合去閉關練功!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玄無塵以前最喜歡閉關,可自從小徒弟來到他身邊,他就壓根沒閉關過。
除了一兩次短暫的休養,什麼正式的閉關都沒有。唯一一次短暫的消失,也是陪小徒弟去閉關結丹。
“也許,他跟現在的我,是同一個心境吧。”
任大魔君突然感慨起來,這是同病相憐,感同身受啊!
玄遙兒見他搖頭拒絕,大眼睛調皮一溜,嘀咕:“反正等不了也要等,又不是兩萬年,只是兩年而已,很快就到了。”
她還沒去闖蕩六界,還沒結丹,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去做。如果嫁給他,待在這裡,那她就沒機會去做自己要做的事了。
任逍遙見她口氣堅定,邪魅的眉眼微挑,邪氣曖昧瞥着她,不開口。
玄遙兒被他看得不行,嘀咕:“幹什麼……”
身上的邪魅男子卻不打算放過她,頭緩緩俯下,眼睛緊緊盯着她的櫻脣看,低喃:“兩年太久了……我先要點兒甜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