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水息星域,大家都會說此地的妖獸強悍巨大,門派家族有不少都是世間數一數二的。
他們並不是最大的門派,實力卻叫人膽戰心驚,不止是功法和修爲上的優勢,而是心志也比常人強出不少。
水息星域信奉的是弱肉強食,門派中的競爭都是生死之鬥,而門派相互之間關係平時卻不錯,並沒有相互惡鬥發生。
但私下結怨肯定不少,每五年便會有一場大會,讓有私怨的門派和弟子相互解決。死在這場上面的人,如果有人想替他們報仇,那便只能等下次了。
這樣約定俗成的規矩,讓水息星域的門派格外強大,弱小的弟子都被淘汰掉,只剩下意志堅定實力強大的人存在。
門派如果一直擴大,不進行精減便會不堪負重。看起來弟子衆多,實力好像很強似的,其實裡面肯定有不少混水摸魚,並不是這麼優秀的在裡面。
只有在困境之中,纔會讓人爆發出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力量。而弟子們也心知肚明,尤其是那些遇到瓶頸的弟子,都希望在這次的絕境之中有所突破。
如果是平時,想要找個這種能被滅門的機會是非常難得的。三靈會上門派不管有沒有被滅掉,他們都不會出去尋仇,這也讓來人放心,不怕放走一個活口之後遭到復仇。
盧小鼎不太懂水息星域這些門派在想什麼,不用她搞明白,已經跟着衆人進入到了月凌宗的地盤中。
遊在珊瑚地上方,就能看到遠處有個巨大的半圓光罩,裡面有座由海底礁石和巨大魚骨樓宇組成的城鎮。
它就正好坐落在珊瑚地中間,下半部佈滿了海水,上半部卻半滴水也沒有。
而被海水淹沒的下面,全是長滿了海生植物和洞穴的礁石,可以看到有東西在那邊游來游去。
沒有水的上面全是魚骨,這些巨大海獸的骨頭被挖空做出門窗,外觀大多都雕琢過,白如玉巧如花,非常的漂亮。
“真好看,託託你瞧他們魚骨上掛着的那些大珠珠,比夜光石要亮多了。”盧小鼎看着那邊說道,突然看到在城中間有團藍色的光芒,有一半好像被泡在了海水之中,因爲離得還比較遠所以看不親切。
這個城鎮並不算大,但看過去住個上萬人半點問題也沒有,就是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月凌宗的弟子。
盧小鼎把海圖拿出來,找到月凌宗所在的位置,又尋找到明珠城後,對比了一下就在海圖上發現了個叫月須的小城鎮。
“這應該就是月須城了吧,就在月凌宗的界線上。”她嘀咕道,又在海圖上看到一片被畫得黑漆漆,叫鬼門谷的地方,離這裡並不遠,“這是什麼地方,怎麼看着名字像是邪修的門派?”
她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幾句,便把海圖收了起來,擡頭看着被託託隔在外面已經站了一會的男人說道:“這位小友,我仇家太多,此龜不接待別人,你去搭別人的船吧。”
那男人連話都還沒說,就被她認做是想搭船的人了。
他面上一訕,趕快說道:“閣下誤會了,我並不是來搭龜的,而是來請閣下過去議事。”
“議事?”盧小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議什麼事,自己在這裡可是半個人都不認識。
那男子拱手說道:“大家馬上便要進攻了,得議一下如何攻城。”
盧小鼎依舊不解的問,“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認識你們。”
她纔沒這麼傻呢,這可是師姐的門派,而且對天道匙也沒興趣,幹嘛要去做這種惡人。
那男子臉色微變,半晌擠出句話,“前輩是水息星域或是月凌宗的人?”
盧小鼎表情突然變得猙獰,冷哼了一聲,惡狠狠得說道:“我纔不是這些無良門派之人,只是來此地找一個負心人!”
“什麼天道匙我不感興趣,只是要找到那人,問問他爲何要負我!”
竟然是情債?
那男子很驚奇,誰人不知這裡的門派人人薄情,除了修仙大道之外什麼都不看在眼中。能夠和這裡的人結出情緣,那不就明知道有一天要被拋棄了。
不過也許是佔着修爲高,所以覺得這種事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都活了這麼久,竟然還如此的天真。
雖然覺得她太蠢了,但面上也不敢表露出來,只是同樣義憤填膺得說道:“竟然做出這種事,真是沒有擔當,閣下既然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還是前往商議一下好爲。”
“爲什麼?”盧小鼎不滿得問道,“我的是私事,你們要的是天道匙,半點關係也沒有。而且我這人不喜歡聽別人的命令,這種兒女私情也得講給別人聽不成,習好也太奇怪了。”
男子見她生氣了,便解釋道:“閣下息怒,並不是讓你講這事給大家聽,只是這月妖陣想要攻破不易,要大家聯手才行。”
“就算閣下想找的人不在這裡,如果不把月妖藍晶切掉,月凌宗本門的陣法也不會打開。其它地方的月妖藍晶已經有人去攻打,不少城已破。”
盧小鼎好好的看着他說,原來這裡的門派,爲了掌控手中的地盤,都佈下了巨大無比好幾層的禁制。
一來是防止太過兇猛的海妖過來騷擾地盤上的弟子和海中地族。二便是可以知道有什麼人進來,隨時能做出反應。
不把所有大陣的支點都毀掉,那到了月凌宗也只能站在外面看看罷了。
聽明白之後,盧小鼎便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師姐沒問題,最少現在還死不了。
她便開口說道:“安排我第一批上便是了,剷除妨礙我找人的都是敵人,全部殺掉便是。”
“那我便回去稟告,請問閣下尊姓大名?”見她眼中真的透出殺意,又願意第一批就出去攻城,便覺得很滿意,還怕這些傢伙個個都不願意做先頭軍呢。
盧小鼎漫不經心得應道:“盧小鼎,無門無派閒人一個。”
“閣下真是太謙虛了,我這就回去稟報。”男子拱拱手,便不失禮的轉身離開了。
而盧小鼎則站在託託頭上,面無表情的環視着四周的人,冷淡得自言道:“這些人……全部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