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條和NP
第二天一大早我告別了爺爺和老媽,踏上回校的路。老爺子再三挽留我,希望我多住幾天,我看着這個沒電腦、沒抽水馬桶、沒T恤牛仔褲的地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順便出賣老媽,叫老爺子找我媽做三陪,陪聊天、陪喝茶、陪散步。
去找仙兒姨告別的時候,她讓我隨便挑點東西做個見面禮什麼的,我想也沒想就要了她那三顆鈴鐺,不知爲什麼,這個鈴鐺讓我有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上輩子我纔是它們的主人似的。
賾兒那邊我沒有去看他,我想那小子現在還對昨天那頓暴打印象深刻,不用替他加深對我的印象了,假期剩下沒幾天,還是讓他過個安穩的假期吧,畢竟跟着我不會有安穩日子過的。
回到學校,我第一時間衝到宿舍門口,想補個眠什麼的,可是卻吃了個閉門羹,門口貼了三張紙條。
第一張,瓔珞家特別的櫻花圖案家族徽章的粉色花箋散發着濃烈而好聞的香味,娟秀的文字一絲不苟,哎~~小珞這傢伙什麼時候都這麼奢侈,這麼愛出風頭。“我最最喜歡的妲己,OKA桑(媽媽)逼我相親,我只好跑到ODUO桑(爸爸)那裡避難去了,我要暫時和你分開,好捨不得。所以我會很想你的。永遠都喜歡着你的瓔珞留。”我鼻子酸酸的,對着花箋說:“小珞,我也會很想念你的~~~”仔細一看,原來簽名的後面還有一行小字:“:妲己,你衣櫃下面的包包裡是我送給你的內衣,超級性感的哦,你穿上一定會非常漂亮的,下次我回來,你一定要穿給我看哦~~~哇~~~光是想着就好興奮哦,我回來一定要摸個夠本才行!!!”從脊樑骨一直抖到脖子,花箋撕成兩半,扔進垃圾桶。
第二張,藍底白字,風吹過,有淡淡的薄荷香味。“這封信是給我最愛的小狐狸看的,不是小狐狸的請不要看這封信!”開頭用特大號字佔了大半篇幅寫了這些字。暈!你貼在大門口怎麼可能沒人看!我搖搖頭,繼續看下去:“小狐狸,你都離開我一天十三個小時五十分零八秒了,我好想你,回來後立即到偵探社來,最愛你的藍叔留。”我無奈的繼續看他的:“:你來後我會很深情的吻你,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簡單的放過你的。”我紅着臉將那張紙撕成碎片,跑進廁所將那些紙碎衝進下水道,連衝好幾次,直到一點碎片都沒有留下爲止。
第三張,普通的白紙,簡單的寫着:“回來後,偵探社見,魈朗。”看着這張最最正常的留言條,我感動的想流淚,終於有個正常的了。我正想好好收起這張字條,發現原來反面還有字,一看:“:我會比白小藍更深情的吻你!”“哦----SHIT!”拿起打火機,一把將它燒成灰燼!
不管我怎麼改造都破舊的這麼有個性的偵探社,我站在門口第N次想着這個問題。
“哈哈----”白小藍誇張的笑聲傳來,我揉揉腦袋走進去。
小藍抱着魈朗的頭,曖昧的笑着,魈朗的雙手雙腳被無本之木的法術捆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他們這個姿勢實在是讓人想入非非。
“你要聽話哦~~~不聽話的小孩可是要打PP的哦~~~”小藍故意嗲嗲的說。
“你別亂來哦~~~我爺爺很厲害的~~~”魈朗居然也跟着瘋。
“啪!”小藍不知從哪裡拿了跟橡皮棍子,朝着魈朗身上招呼,嘴上還要給製造個效果音。
“啊!”魈朗的白襯衫上沾上了橡皮棍子上的紅顏色,看着滿有點效果的。
“知道你奶奶我的厲害了吧,哈哈~~~乖乖的就聽我的約法三章,否則......嘿嘿......”
哈哈-----,魈朗和小藍終於破功,一起爆笑。
“你們知道多少?”
“誰叫你丟下我們,我們當然要跟着你去看熱鬧咯。”小藍說的理所當然。
“你們怎麼會沒被老媽和老爺子發現?”我不信,他們那麼厲害!
“誰說的,我們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在洗澡,還沒看到就被那個叫仙兒的給攔下來了,不過想不到你穿上漂亮衣服居然也有點看頭,人類有句話說的不錯:母豬戴耳環。啊----小狐狸你--”白小藍你真是死性不改!!!活該被我扁。
“小藍,那個不叫母豬戴耳環,是叫人靠衣裝。”魈朗這小子自從跟我混了之後,越來越不像以前那個見了誰都只有一百零一張笑臉的狼族王子了,我真有點後悔自己去招惹他。“妲己,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告訴你。”
午後的校園還是被秋老虎霸佔着,熱的有點過份。我貪涼躲在樹蔭下,魈朗善解人意的遞上我的最愛--可愛多,原來我出門就不見他,是給我買雪糕去了。我開心的笑着說:“還是你最疼我!”
他親了親我的臉頰,將我一把抱進懷裡。還好我挽救及時,否則一定粘他一身雪糕。我氣忿的道:“你要抱也等我吃完雪糕啊,差點全部弄在你身上!”
魈朗不理我的投訴,繼續抱着我,把玩我的頭髮,“昨天老爺子和白素貞知道是我們,所以故意沒拆穿。”
“哦,這樣啊,還有呢?”這種事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了好不好,肯定還有別的話要說的吧。
“以後你身邊多了個人要管,太累的話,別不出聲,你只要開口,我一定幫忙。”
“放心,我會的。”我一向知道知人善用,累到自己的事我絕對不會幹的。
“你有沒有考慮同時嫁給我和小藍?”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差點沒被雪糕給嗆死,我擡頭,魈朗的眼睛裡除了認真我看不出別的,本欲發作的脾氣也因爲他的眼神而全部收了回去。沉默,除了沉默我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樣的場面。
魈朗似乎並不關心我的反應,繼續自顧自的說下去:“昨天老爺子說夫妾的事,我當時就聽在心裡了,回來後我想了很久,我是已經下定決心,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開你的,小藍的心思我也明白,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爲了你我們私底下都翻臉好幾次了。可是我和小藍都清楚,我們兩個誰也不能沒有你,所以那天在醫院我們才設計你,希望你能在危急關頭,知道自己真正擺在心裡面的是哪個,可惜被你拆穿了。無論如何,決定權在你,你如果兩個都愛,我們可以不理世俗觀念,拋開族中規矩,和你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勉強,我說出來,只是想讓你將這個可能性也考慮進去,給你多一種選擇而已。”
雪糕慢慢的融化,柔軟粘膩的液體慢慢的流到我的手掌,就像我心中的某些東西,也這般慢慢的化了開來:“小藍知道嗎?還是這是你一個人的想法?”
魈朗搖搖頭,帥氣的臉上滿是苦澀的笑容:“雖然沒有,可是相信我,我知道老爺子的那句話對他的影響不會比我少一點點。如果你要問的,你去吧。”
我看着他,很認真很認真的看着,夏日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放肆的照進每一個角落,魈朗的身上,樹影婆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我忽然有種流淚的衝動,趕緊將自己投入他的懷抱,我不希望讓他見到我的眼淚,在我流淚的時候,他總是溫柔的爲我拭去,此時此刻的我,沒資格擁有他的這份溫柔。我放肆而無聲流着眼淚,一滴滴的落在魈朗的肩膀,浸溼了他的白襯衫。魈朗的聲音有些哽咽,緊緊的將我擁進他的懷抱,緊的讓我窒息。
我站在偵探社的門口,第N+1次的想着:這破舊的超級有個性的偵探社啊~~~
擁抱過後,魈朗就離開了我,那個落寞而寂寥的背影看的我心裡到現在都難過的要死,我無法感受他的感受,我只知道如果要我向自己心愛的人說明我願意於別人分享他的話,我會想死,至少......心會痛死。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還是要聽魈朗的話來偵探社,是爲了確認小藍也願意於魈朗分享自己?我搖頭否認自己的想法,我知道現在我只是腦袋罷工不會想事情,來這裡完全是我下意識裡的行爲而已。我看了看自己溼漉漉的左肩,搖了搖頭,還是離開吧,難道一個男人的眼淚還不夠嗎?何必再去挑起另一個喜歡的人的眼淚。想到這裡,我眼睛又有些溼了,轉身離開......
“呆在那裡幹嘛?給我死進來,我有話跟你說。”小藍抱胸靠在門口,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猶豫了一下,看來是躲不過了,勉強擠了個若無其事的笑容,跟在他身後進了偵探社。
小藍遞了杯水給我,於魈朗的那份細緻的關心不同,小藍總是在他覺得有必要的時候,給我遞上他認爲的關心,點到爲止,不多不少,有時甚至不會讓人覺得有存在感,但是一旦失去了,就會知道原來沒有了會多麼的不自在。就像此刻,魈朗在我覺得渴的時候,會給我可愛多,讓我解渴的同時能夠享受到雪糕的滋味,可是小藍則會實際的給我水。
“李魈朗那小子跟你說了吧?”小藍才坐下,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我掩飾不了那份尷尬:“嗯~~~你~~~怎麼知道~~~”實在是尷尬的受不了,我喝水掩飾。
小藍側過身子,拿走我手中的杯子:“別喝那麼多水了,眼睛都哭的腫成這樣了,再喝非腫成金魚眼不可,到時候我可不要你哦。”
我一把搶過杯子:“不要就不要,我纔不希罕!哼!”
小藍強悍的從我手裡再次搶過杯子,放在桌上,一把將我按倒在沙發上,姿勢曖昧:“你敢!”他發狠話,將我壓在他身下,我受不了他的重量,拼命的掙扎着,他用力的按住我:“不準動!!”我被他的氣勢嚇住,呆呆的維持着這個姿勢,不敢亂動,小藍見我放鬆下來,也不再用力,只是這個姿勢似乎他很舒服,一點都沒有放開我的意思,反而將頭慢慢的低了下來,我必須承受他整個人的重量,受不了的我想要再次反抗:“你要是再動一下的話我可不保證現在就會在這裡把你吃幹抹淨。”我被嚇的再也不敢亂動,老媽說過:男人不講理的時候比女人沒化妝就出門的時候更加不能得罪。
大約過了五分鐘吧,可是我怎麼覺得就像一年那麼長。“接下來我要說的話,這輩子都只會和你說一次,所以你給我仔仔細細的聽着,一個字都不許漏知道嗎?”我或許可以猜到他要講的,雖然他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我還是非常慎重的點頭:“嗯。”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小藍用他在狐形的時候最喜歡的動作,在我的脖子邊輕輕的蹭了幾下,以示鼓勵,可是這樣的動作,人形的他做起來,我就像是觸電一樣,一股電流從脖子一直衝到五臟六腑去,酥酥麻麻的感覺無比受用。
小藍繼續道:“我願意!”這句話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口的,他翻身,抓住我的肩膀,看着我用和魈朗一樣的眼神,“如果是妲己你的話,我願意和魈朗分享你。所以在你無法確定誰纔是你最愛的那個之前,讓我和魈朗留在你的身邊,嗯?”
蘇妲己何德何能,有兩個男人願意爲我如此,我夫復何求?!!我投入他的懷抱,放肆而盡情的大聲哭泣,沒有剛纔的心痛,我只是被幸福的感覺包圍着,我只是覺得用眼淚來表達我的幸福是最好的。所以我哭的很盡興,很快樂,最重要的是我很——幸福————
我站在保健室的門口,看着隱隱發痛的傷口,一排整齊的牙印深入肌膚,血已慢慢凝固,沒有剛剛那種奔流到海不復回的氣勢了。
有句話說的好:天作孽,猶可爲;自作孽,不可活。老天爺是公平的,他給了我兩個超級無敵大帥哥,同時也賦予了我皮肉之苦和血光之災。我搖了搖頭,想着剛纔發生的事情。剛剛——
哭完後,我有些疲憊的靠在小藍的肩膀上抽泣。
小藍說:“剛剛的我說的話你有沒有一字不漏的記下來啊?”我還沒回答,他就自顧自的道:“不行,爲了讓你這輩子都不忘記,我必須給你加深印象纔可以。”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小藍一把抓過我的手臂,張嘴露出他森森的虎牙,一口下去:“啊——————”
月隱心疼的看着傷口,眉頭都皺到一塊去了,一邊小心的爲我處理傷口,一邊說道:“平時你們怎麼打打鬧鬧的我也不管你們,只當你們是年輕人喜歡這樣,可是這次,小藍也太不知道輕重,太沒分寸了!弄成這樣,完全不考慮個後果,要是一個不小心,弄個破傷風甚麼的,我看他怎麼過意得去!”越說越來火:“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不識好歹的臭小子!”
我急忙伸手拉住,牽動傷口,我一陣的呲牙咧嘴,好傢伙,真的很疼啊:“月隱,你別急嘛,坐下來,消消火。”我拉他坐下:“其實這次小藍是故意要把我咬的這麼傷的,你看平日裡他咬我的那些,根本就不疼的,就像被蚊子咬而已,這次,他是想我記住他的話。我想他是知道反正有你在,他有恃無恐的。”
月隱見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當回事,也不好再發作,只是心疼的看着傷口,繼續處理,我說:“月隱,這個傷口你用人類的方式幫我處理就好。”月隱不解,“小藍咬我的這個傷,是要我記住他的話,他說這輩子他都只會說一次,所以要我好好記住,這個傷口的存在就是我記住的最好證明,所以我不希望你用法力將它變得完整無缺。”
月隱點頭,溫柔的笑着,不再說什麼,只是很溫柔很細緻的爲我包紮傷口,在月隱面前,我總是有種很安全很熟悉的感覺,就像前世我們就已經認識了,每次月隱只要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可以對我自己說:沒事了,月隱在了,沒事了。“今天的事情,本來我是不好意思告訴別人的,但是你是特別的,月隱是我最能夠信任的人了,所以我也想你給我出出主意,今天......”我將今天魈朗和小藍向我示愛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月隱。他是一個很好的聽衆,直到我說完,他都很認真的聽着,看着我說,不打斷,不插話,只是聽着。
“月隱,你說我該怎麼辦纔好?”我爲難的看着月隱。
月隱起身,看着窗外,夕陽照進屋內,爲美麗的月隱罩上了柔和的金光,更加將他襯托的脫俗出塵,彷彿是落下人間的得道仙人。他指了指窗外:“妲己,你說妖精和人類的區別是什麼?”
我歪着頭,沒有怪他顧左右而言他,認真的想着:“妖精本事大啊,不對,人類的本事也不小;妖精漂亮啊,不對,人類漂亮的也不少;對了,妖精命大,活得比較長!”
月隱溫柔的牽起嘴角:“你和魈朗,小藍在我們妖精界來說,簡直就象是人間剛剛出生的嬰兒,漫長到似乎沒有邊際的日子裡做一件半件你認爲是荒唐的事情爲什麼不可以呢,再說,你所謂的荒唐,並不是什麼殺人放火,□□擄掠的罪大惡極,他們兩個人都是自願的愛着你,愛到無法自拔。你何必將人類的道德死死的披在身上,也許百年千年之後,你會後悔自己爲什麼不能早一點的想清楚也說不定呢。退一步來講,就如魈朗所說,他們兩個只是給你的選擇多了一種而已,不是二選一的選擇題,至於選擇的權力還是在你的手裡。”月隱從窗外收回自己的目光,對上我的目光:“你捫心自問,他們兩個你願意捨棄誰?你離開誰可以呢?同時愛上兩個人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啊。”我下意識的摸着包好的傷口,“我這麼花心,我不配擁有他們。”
月隱還是那麼的溫柔,笑着吻上我的額頭:“小傻瓜,配不配是他們決定的,只要他們沒有覺得不配,你爲什麼要妄自菲薄呢。”
月隱總是能讓我安心,我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月隱,謝謝你。”我親了親他的嘴角。他一愣,繼而笑的更開懷了。那一天的傍晚,我一輩子都無法忘懷,即便是很多年以後,那個蜻蜓點水的一吻我也印象深刻。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一天都上不了,真是難受死了,雖然不能每天更新,但是我還是喜歡每天來轉轉。
關於潛魚大大的留言,哈哈,我看後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怎麼說呢,我從來沒有想過怎麼去解決他們近親的問題,只是隨性寫着,如果設定上出現了近親,那也可以理解爲我是BT。當然如果覺得這樣不好的話,可以跳過看下面的。如果實在接受不了的,那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看我這個BT的狂人繼續BT下去好了。哈哈————
還有一個解決辦法,你就這麼認定好了,那些可不是普通的動物,而是妖精,說不定他們有辦法將改變DNA中導致畸形的因素呢,這樣不就可以解決到這個問題了嗎?
想想人家白娘子,冷血動物,生蛋的那種,人家生出的許仕林照樣不是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沒有從蛋裡出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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