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臉惡魔,身軀龐大,外型不像尋常的惡魔。
它像是赤裸着的上半身,胸肌凸起,八塊腹肌也棱角分明。
乍一看去,他就猶如穿着鎧甲,如雕塑一般的巨人站在島嶼外。
他並沒有打擾蘇曈的靜修,像是蘇曈的守護者,如鐵塔般防備着怪獸的靠近。
蘇曈坐了一天一夜,終於醒過來,典型的睡覺睡到自然醒。
一醒來,蘇曈臉色微變。
因爲長臉惡魔已經在他醒來之時,向島嶼中央走過來。
毫不掩飾行蹤的動靜,自然被蘇曈發現,大地震顫,雖然很輕微,但蘇曈是何等的精神力和感知?
一躍而起,蘇曈落在一個小山頭上。
“惡魔!”
終於看到長臉惡魔的真面目,蘇曈驚訝。
這個惡魔,其實並不是惡魔。
而是人!
這世上,除了他,還有其它巨人!
而且,這個巨人明顯比他高。
“果然還有其它類似我的人存在。”蘇曈很快平靜下來。
“蘇曈!”
長臉巨人很快就走到蘇曈面前,站在山腳下。
因爲這座小山並不高,站在上面的蘇曈,身高都沒有長臉巨人高。
長臉巨人與他平視,看着他,就像是一個長輩看着晚輩的眼神。
“等我很久了吧?謝謝!”蘇曈表示感謝,對方對他的敵意好像也不是很深,他自然不能倨傲,況且對方的氣息比他強大。
長臉巨人看起來年紀比較大,像箇中年人,盯着蘇曈,良久纔開口,自我介紹道:“李樑,叛軍第一人。”
“什麼?”蘇曈吃了一驚。
中年人所說的叛軍,就是反組織武裝。
這個巨人,居然是叛軍的人,還是第一人。
這麼說來,他不是叛軍的首領,就是叛軍當中戰力第一的人。
想想蘇曈又釋然了,叛軍能在短短几年之內,對抗人類組織,守護一方淨土,想來靠的肯定是李樑這樣的人。
“你加入我們嗎?”李樑淡淡說道,但聲音轟隆隆作響,巨人本如此。
聽這話,蘇曈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半天才問道:“你們?是像你這樣的巨人羣體,還是整個叛軍?”
李樑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這有什麼區別嗎?我們都是爲了人類戰鬥。”
蘇曈嘆了口氣:“有想過打敗怪獸後,仙地出征嗎?”
李樑乾脆在山腳下盤膝坐下來,大屁股把草木碎石壓得粉碎:“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我們人類沒有其它選擇,幾年前,人類就該被滅絕了。”
蘇曈一怔,嚴重到這程度了?
“所謂的天界,先祖……已經放棄我們了啊。只是丟給我們一些東西,讓我們苟延殘喘。得到功法,得到外星科技又如何,需要破解,研究,短短几年,也才研究出惡魔而已。”李樑緩緩道,臉色很平靜,似乎看過太多生死。
反組織武裝到處抓人類精英做實驗,想到這個,蘇曈怒從心頭起:“拿動物實驗成功,再運用到人身上不行嗎?爲什麼抓那麼多的人類精英?這些年,究竟死了多少無辜的人?”
李樑眼睛忽地犀利起來:“你又知道我阻止了多少次這種事情的發生,你又知道人類的危機到底有多嚴重?你不過是一個被矇蔽的無知小兒,你的所謂老神棍,你又瞭解多少?”
蘇曈瞪大眼睛,李樑前面的那些話,他聽起來本就有些吃驚,後面這句,石破天驚。
李樑居然知道老神棍的存在!
老神棍被誰出賣了?
“你以爲他是個好人?是地球一脈的守護神?”李樑冷笑。
蘇曈的心臟“咚”的響了一下。
這個……
老神棍在他這,變得真真假假起來,難道,老神棍撒謊了?
“我們這些能成爲巨人的人,先祖都死光了,我們是被放逐的罪人和殘缺的巨人的後代。時過境遷,無數年後,我們都退化了。”李樑嘆息:“中國神話,你聽說過吧?上古有巨人,力大無窮,力拔山兮氣蓋世,這是真實存在的。可是,到了現在,退化越來越嚴重……”
後面的話,蘇曈聽不進去了,心中驚濤駭浪,這是怎麼了,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以後,不要再這樣屠殺海怪了,我已經和生物一號談判好,不然,它一出動,除了我,沒一座戰爭堡壘能擋得住它。它已經有六十萬的基因能,這還是一年前的事,現在不知道增長到多少了。”最後,李樑站起來,對蘇曈囑咐道。
蘇曈一呆,生物一號?
李樑竟然還跟生物一號交流過?
那麼,生物一號的精神力應該也突破一萬了,而李樑更是不用說了。
只有雙方都開啓了腦海,才能使用精神力交流,或是有一方精神力非常強大,精通精神力運用。
不管何種生命,就算不懂對方種族的語言,精神交流卻可以無視。
“我這兩年都不殺生了,就靠自己錘鍊肉身,吸收天地能量,提升體能,連妖獸血肉精華都不吸食。實力,一步一個腳印,這才紮實。不要聽信別人的話,學什麼吞噬大法,那不是正道。”李樑拍了拍蘇曈的肩膀。
蘇曈一驚,李樑的這一手,速度好快,他都來不及反應。
這是警告!
要是李樑對他要殺心,他絕對擋不住。
一年前,能與六十萬體能的生物一號對話,果然變態。
估計李樑現在快有七十萬基因能了吧。
蘇曈非常忌憚,他現在也才十萬的基因能而已。
“加入我們,我們就是戰友。”李樑盯着蘇曈。
終於回到正題了,蘇曈一臉苦澀,糊里糊塗。
加不加?
不加,就是敵人。
蘇曈索性也坐下來,垂頭喪氣。
原以爲皇級海怪最多四十多萬的基因能,可一年前,生物一號就已經有六十萬的基因能了。
坐井觀天!
要是這一切,李樑說的是真的,地球就太混亂了,魚目混珠。
蘇曈隱隱覺得,事情不像他之前想的那麼簡單。
“給我一些時間,我只能被人牽着鼻子走一樣,這種感覺很不舒服。”蘇曈的腦袋裡像是裝滿一桶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