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起身從椅子上下來,走到走廊處,本打算在那裡俯下身往下看看客棧門前街道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忽然一陣狂風從我的身邊吹過,我擡起頭往旁邊看了看,可是眼睛卻已經被凌亂的髮絲蓋住了。
等風過去了,我在奇怪屋子裡怎麼會吹風的時候回頭看了一下,身後除了我那張椅子外,另一張太師椅上的慵懶人影早已不在那裡,我不禁高嘆他的實力。但願他沒出什麼是吧!樓上至樓下約8米多高,加上下面客棧進門時的階梯,足有10米樣子。想了想,我還是下去看看吧!順便看看發生什麼事了,湊個熱鬧。
當然!我是不會學他一樣跳下去的,因爲我知道自己是個正常的人類。
於是,我便下樓了。來來往往的侍者侍女卻依然各做各的,真不知道是對小龍信心十足,還是沒心沒肺呢?(侍女:你管我們!)
樓下的客人到不怎麼和那些侍女一樣,他們有的依舊吃着喝着,彷彿事不關己;有的探頭探腦的,但卻沒膽去看,怕惹上什麼麻煩;還有的卻跑到屋外,是一些喜歡湊熱鬧的主。
我趕緊往屋外走去,並且立刻擡起頭向着鬧事區望去,居然發現是一個老橋段,真的是一個老橋段。不過,可惜現在多出來個小龍就不再那麼橋段了。
此時,小龍站在那些人中間,而且很顯然那裡有兩個方陣,在他左面露出驚訝表情的幾個日本浪人顯然是一個方陣,而在他右邊的一位滿臉戒備的年輕刀客是另一批人。
大家會想爲什麼說是一批呢?因爲顯然會打架的只有這個刀客,在他後面是一個身着黑色華服的青年,旁邊是兩個美女,不過一個滿臉沒落,一個卻很驚慌,沒落的那個長得非常的可愛,好像年齡很小,只有1米6的樣子,而另一個則是被華服青年抱在懷中,長得也是很漂亮,但是氣質卻非常文靜,一看就是大家閨秀,身高也有1米66,尤其是那雙眼睛,彷彿很有學問,一看就知道是個讀過書的人,不過日本這時候准許女孩讀書嗎?
不過有一點非常可惜,我不禁搖了搖頭,可惜這個女子右腿膝蓋部位一下盡然都沒有,一直到現在都是黑衣華服青年攙扶着的。
至於那個華服青年,長得只能算一般偏上,對着那個殘疾美女一副愛惜疼惜的樣子,似乎那個女子對他很重要,滿臉都是溫柔,比我假裝出來的似乎好得多,當然了,畢竟那是真正的對女人的溫柔,而我卻是連馬上會死還是不會死都不知道,再說會有女人會愛上我嗎?我也感覺我似乎好像對所謂的愛情無所謂,但總有那麼點期待。
我搖了搖頭,又亂想了,不過我在那個華服青年身上或多或少居然感到一股上位者的感覺,也許是我想的太多了吧!那個看起來一表人才的怎麼可能是日本天皇之子,在我的印象中,日本人是很低劣不堪的,不可能像眼前這傢伙一樣一股正直感,而且他有1米79,比我高點的樣子。
除了這三個人外,還有一個臉很白,但卻是個男人的傢伙。
一個浪人有些不耐煩了,對着小龍說道:“你是劉小龍?”看來小龍在越前似乎很有名。
小龍瞥了那人一眼,揮了揮左手,用日語說道:“你是哪位?不知道這是我的地嗎?”
另一個浪人向小龍鞠了一個躬,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朝倉大名的三子三郎大人,今天我們是想來您的客沾吃一種叫做糖醋排骨的美食,朝倉大名也吩咐過要我們多多照顧您的金錢豹,只不過不巧正出了客沾的三郎大人看中了那位幸運的身患殘疾的女孩,在準備將他帶回自己的城池福井市享受榮華富貴的時候,突然!”說着,他指着那個在小龍右手邊的青年刀客說道:“就是這個傢伙,竟然將兇器拿了出來,要對三郎閣下行兇,並將幸運少女挾持,所以我們纔打算一起將這個狂徒擊殺,一正大和。”
嗯,從這個人的話中我們知道了幾件事,第一件是無恥,第二件是顛倒黑白。真是個人才啊!
刀客看了眼小龍,說道:“他們說的都是什麼意思?”
後面那個白臉盡然用一種很娘娘腔的語調對着華服青年說道:“殿......少爺!他們居然在說我們挾持了娘娘,他們是救娘娘。”
刀客並沒有說那個白臉男什麼,彷彿習以爲常一樣,不過他聽到那些浪人說的意思後,就無法制止自己的怒火噴發,身爲一名護衛,到此爲止都沒有做好自己的本分,屢次讓自己要保護的人差點命喪,並因此讓娘娘身受重傷,現在落了個殘疾,現在居然要在別人的說辭下要把娘娘讓出來才能息事,一直壓抑的憤怒終於爆發了。
只聽到刀客大叫一聲:“給我去死!”說完,就把之前早已抽出的鋼刀雙手握緊,在周圍的人驚異地眼神中向那個顛倒是非黑白的日本人奔去,只看到他的後面一陣塵埃,原地留下了一對向後傾斜的腳印。
那個叫朝倉三郎的一見刀客向他們奔來,說了一聲好,於是也將手中緊握的1米3的太刀向刀客劈去。
就在兩把不同樣式的刀要接近時,離兩人很近的小龍不爽了,怎麼又打了起來呢?這小子今年有21歲,大概家世很大吧!所以養成了以自己爲中心的毛病,這麼被人無視雖然不是從沒有過,但自從將來鬧事的宰的宰,殺的殺之後,朝倉大名也開始重視他,並主動與他打好關係,他小龍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既然當官的都巴結自己了,那還說什麼?
可是!
現在居然有人再次無視自己了......
這讓他很是惱火,於是......
“嗯?”並沒有刀對拼的聲音,只感覺好像有什麼綁住了自己的刀,兩人擡起頭,很明顯的一個超級囂張的青年站在兩人中間,兩人的刀頭被他一手抓一把,只見他擡起頭來,很猖狂地笑了起來。
劉小龍笑完後,將兩人的刀用力反推了回去,那個日本浪人被他推出7,8米遠,並摔了一跤,而右邊的刀居然紋絲未動,他不禁驚訝地向刀客看去。
那個刀客大概也只有21,22歲的樣子,面容卻有着年輕人所沒有的剛毅,有一種不服輸的衝進卻是年輕人特有的,並且到現在他的眼神依然是盯着那個日本人,看來還不是一般的頑固,比較特點的是他的下巴有一個黑色痣,而且看起來他身上的肌肉很鼓。
他們是中國人,哦,不,是漢族,這些人從頭到尾都是在講漢語,看來中國人確實是遍天下啊!
小龍皺着眉頭,問道:“你是哪裡人?”
刀客擡起頭,沒辦法,他只有1米75,而對方看起來有1米77的樣子,狠狠地看了小龍一眼,說道:“我當然是大明的人。你讓開!”
小龍也火了,別以爲你丫的有點本事就可以對老子吼,他對着刀客拿刀的手就是一腳,刀客立刻將身子往小龍的懷裡衝,並且將刀一旋,小龍的手自然而然就撒手了,畢竟他的手不是鐵手。
“好傢伙!”小龍邊說邊往後一跳。
刀客把刀對着小龍斜劈過去,並且爲了讓這一刀發揮好它的威力,將雙足前端向後一蹬,這一刀要是劈實了,我就只能和劉小龍同學撒有拉拉咯!
就在我準備叫住手時,那個華服也叫了出來,不過顯然我們都低估了小龍的實力。
只見他略微往右一閃,左手撐地,右腳狠狠地踢在了刀客的腰上,刀客也許一直是習慣剛猛地對戰吧!居然是卯足了勁劈出刀的,避無可避地捱了小龍這一腳,立刻被小龍踢飛。
看着刀客躺在地上,想爬起來卻又倒下,看來這一腳不輕啊!
華服青年讓白臉男攙扶好殘疾美女,立刻跑到刀客那,並且嘴中叫着:“一刀,你沒事吧!”他將那個叫一刀的扶了起來,說道:“怎麼樣了?一刀,還撐得住吧!”(無語,用刀的叫一刀,那用劍的不會叫一劍吧!那鄭依健是不是就是個用劍的?)
一刀對着華服青年說道:“少爺,我沒什麼大礙,只是感覺腰有些疼痛而已。”
華服青年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說道:“幸好還有生肌散!”
華服青年看着服好藥的一刀,看着一刀仍然有些因爲疼痛而猙獰的臉,回過頭就一直盯着小龍。
小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其實腳已經疼的不行,畢竟那叫一刀的傢伙的力氣還真不是一般大,那一招雖然破掉了,但畢竟衝勁還是有的,傷害也是有的。
我跑到他們那,對着小龍說道:“小龍,你怎麼能莫名其妙地就打人呢?”我剛纔看的很清楚,剛纔小龍那一下絕對會要了普通人的性命,其中也包括我,真沒想到雖然他們並不會什麼內力雄厚,什麼飛天遁地,什麼將內力發散出去,轟炸對手,但實打實地戰鬥雖然短暫,卻依然讓人有夠激動的。
小龍看了看我,說道:“只是他讓老子不爽而已,老是對我吼,真是讓我不爽。”
那個被推出去的朝倉三郎驚呆了,那是人類嘛?打架還是拍電視啊!當然前提是他知道電視這麼個玩意。
於是,他做了個明智的選擇,三十六計,走爲上!那幾個日本人一看主子準備走了,他們的腳隨着主子的移動而移動着。
“站住!”
“啊?”三郎對着旁邊的那個很會說話的傢伙說道:“和田具也!交給你了!”說完,立刻頭也不回,繼續往大名府方向跑去。
“這....這...這!我...”和田具也慌慌張張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見小龍往他這走來,並且說:“那個誰誰誰?你留下來準備說點什麼呢?還是回去好好躲着,別再出來呢?”
“我...我還是...”和田具也說着打算轉身開溜。
“唉?”小龍把手搭上了和田具也的肩膀,“怎麼?還真打算就這麼走啊!”
和田具也回過頭,嘴巴一咧:“那個,要不小的給您些補貼,您老改善改善生活。”
小龍笑道:“錢是一定要給的,但是你還有一個功用!”
“什麼?”和田具也奇怪了,他還能幹什麼呢?
小龍把他一把提起,對着華服青年說道:“那個,這個算我賠罪行嗎?”
華服青年驚訝地說:“你說什麼?”
小龍說道:“我們四川說話就這樣,既然做錯了,那就儘可能補救。而且以後沒事也可以和那小子打幾架,不是嗎?那個什麼一刀?”
一刀艱難地擡起頭說道:“算你小子厲害!下回老子打回去,讓你知道江南人的厲害!還有老子叫司空一刀,不叫什麼一刀!“
嗯,感覺那個叫司空一刀的一臉正經地說出這種搞笑的話,感覺真是特別怪異。喂!好像我纔是主角吧!額?又被人無視了。
華服青年看了我一眼,感覺我好像很奇怪,但卻不知道怎麼說出來,於是就對我做了個輯,說道:“這位兄臺,在下叫做秦誠,哦,你不會是大和人吧!”
我搖了搖頭,用漢語對他說:“自己人!”
他笑了笑,說道:“自己人就好,請問你是住這裡的嗎?”
我點了點頭,問道:“你是大明來的?”
他也點了點頭,然後笑着看着我。
我這才恍然大悟,抱歉地說道:“在下叫藍染。你也想住在這裡嗎?”我一指金錢豹客棧。
秦誠笑着說道:“全東瀛就這麼一家店是大明式樣的,我當然來這裡了。”
小龍這時候把和田具也扔在秦誠面前說道:“這個怎麼弄?”
秦誠笑了笑說道:“老闆,罰點錢當是一刀的身體受傷的賠錢好了!”
小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看了看我,我就說道:“小龍啊!大不了讓他們在身體好之前免費提供營養和住宿好了。”
小龍想了一會,說好吧!然後又說:“來,今天由我做東,大家吃一頓!然後我讓人將我們家的秘藥拿來。走!”
小龍把和田具也放了,但是讓他留下了一大沓私札(日本的紙錢),然後給了秦誠。之後,大家一起去吃頓好的去了。
上了二樓(只有兩層),找了剛纔的廂房,此時大概是上午9點半的樣子,所以也算是吃早飯。大家入了座,小龍大叫一句上菜,於是滿漢全席開始上來了,雖然沒那麼恐怖,但也有50來道菜,因爲我和司空一刀身體不好,所以小龍特意叫了兩個侍女來服侍我們兩個病號,我當然不能顯露出尷尬的神情,所以儘量想象子早已習慣這種生活,所以才扛了下來。而司空一刀卻滿臉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