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烏金薩滿
放電影大爺的人很好的,因爲午夜場,又給我跟表姐加映了一場《英雄兒女》,當然我和表姐也沒有辜負大爺的好意,又戰了一場。
將溼漉漉的座位打掃,留下一地紙巾之後從電影院出來,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
街上沒什麼人了,巷子裡有賣燒烤的,買完電影票表姐兜裡只剩下二十幾塊錢了,剛纔又在大爺那裡買了一包十塊錢的煙,最後十幾塊錢全部買了羊肉串,我摟着表姐,跟她你一口我一口,把瘦肉全吃掉,表姐說她就愛吃肥肉!
送表姐回了醫院之後,當初我那個房間已經被其他病號佔據,我沒有地方睡覺,表姐留我跟她在病牀上擠一晚,我謝絕了,堂堂袁上校還能沒有個過夜的地兒,豈不是笑話!關鍵我不想半夜翻身壓着表姐的傷胳膊,當然也怕晨**來忍不住再侵襲表姐一回,她下面可都腫了……
我給表姐蓋好被子之後,信步出了醫院,來到停車場,發現關小閥竟然睡在駕駛室裡!
“嘿!醒醒!”我敲了敲五菱宏光的車窗,把他叫醒。
“啊,首長,對不起!我睡着了!”關小閥趕緊下車敬禮。
“你平時睡哪兒?”我問他。
“報告首長,政府招待所。”
哎呦,規格不低啊!可能因爲是我司機的緣故,受到政府特別照顧了吧。
“那兒還有房間麼?”我問。
“啊,好像沒有了……不過,首長,我房間還有個鋪位是空着的!”
我皺了皺眉頭,跟一個大男人睡一間房……
“要不,我去總部值班室問問,給您分配一間房吧!”
我擺了擺手,都後半夜了,打擾別人不好。
“就跟你睡一間吧。”
“嘿嘿,不用擔心,首長,他們都不打呼嚕的,腳也不怎麼臭!”關小閥憨憨笑了笑。
“啊!你房間幾個人啊!”我擦,不是雙人標準間啊!
“三個啊,四張牀鋪,其他兩個是集團軍的參謀。”
我無奈上車,擦,跟三個陌生男人一起睡,我這麼帥,萬一……我菊花一緊,不敢亂想,點着一支藍白沙,敞開車窗吹夜風。
小貨車被小閥開的飛快,煙還沒抽完,車已經進了招待所的院子。
“同志,請出示士兵證!”前臺的小美女怯生生地說,看來她認出我不是常住這裡的人了。
“他是首長!”小閥狠狠瞪了小美女一眼。
“首、首長要登記軍官證的……”小美女好像很怕關小閥,聲音越來越少,但還在堅持,默默伸出了小手,朝我索要。
“你這個小丫頭,怎麼……”
我擺擺手制止了關小閥:“對不起,同志,我沒帶證件,是不是就不能在這裡過夜呢?”
“……是的!”
“嗯,很好!”我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小閥,把車鑰匙給我,你回去睡吧,我正好要去辦事。”正愁沒辦法拒絕關小閥的好意呢!
“首長!”關小閥欲言又止。
“服從命令!”
“是!”關小閥把鑰匙給了我。
我開着車出了招待所,直奔體育場,那是李師師在福興的根據地,她應該在哪裡。
果然,門口有黑西裝保鏢,其中一個我認識,就是當初在易縣阻擋我和小四進百貨大樓的那個“廢物”。
“呀?袁……袁老大,是您啊!”廢物倒是自來熟,主動過來打招呼。
“嗯,你們師師老大呢?”我遞給他倆一人一根菸,另一個保鏢還在疑惑不解,廢物捅了捅他,小聲說了句“他就是那個人”!陌生保鏢恍然大悟,趕緊接過煙,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幫我也點着。
“我們老大應該在休息吧,您……找她?”廢物眼中掠過一絲Y的笑,看來師師的手下們也都風聞我跟他們老大的曖昧關係了。
既然遇到了廢物,就不用找她了,我只想找個地方過夜而已啊!
“不用了,”我說,“兄弟你幫我找個能睡覺的地方成麼?”我就不信李師師的私人會館也會客滿。
“沒問題啊,老大請跟我來!”廢物帶我進了體育館,之前和玉妹並肩戰鬥的鐵籠子已經被撤掉了,又恢復成了籃球場地,廢物兄弟把我領上看臺,打開了一間VIP包房的門,靠,不會讓我睡沙發吧!還好不是,廢物又推開一道暗門,裡面是一個小的休息間,有牀,有廁所,還有一扇小氣窗。
“袁老大,您就在哪兒委屈一晚吧!”
“謝了!”
可能確實是太累了的緣故,我簡單洗漱之後,頭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醒來氣窗外面已經大亮,看看時間,早上七點半了都,坐起來穿上衣服,發現桌上放着一份餐盤,一杯牛奶、一碗雞蛋羹,一碗米飯,一袋榨菜。
給我準備的都這麼簡陋,可見普通老百姓的日子有多清苦了!我將所有食物全部吃下,頓覺氣力大增,洗漱,出門(該剪頭髮了)。
門口站着一個黑西裝墨鏡男,見到我出來,也不說話,引領我走到看臺另一側的一間VIP包房門口,打開門,請我進去。
小四和李師師正坐在沙發上喝茶,在座的還有一位滿頭花白的老頭,穿着古色古香的斜襟白大褂,看起來七十歲的樣子,不過精神矍鑠,鶴髮童顏。
“醒啦!”李師師一席黑西裝,事務性地跟我打了個招呼,“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甘老夫子,”李師師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白衣老頭,“這位就是我剛纔跟您說的袁朗。”
老頭剛要站起,我趕緊迎了上去跟他握手:“老人家您好!”
我這個人雖然有點花心,但尊老愛幼的美德還是有的!話說李師師找這麼個老頭來幹嘛,打算給我算命麼?
“這位甘老先生,年少時曾師從一位薩滿法師學習巫術。”李師師介紹說。
哦,原來如此!一定是小四把盤金薩滿的事情跟李師師說了,李師師才請來了一位瞭解這方面的“專家”,來協助我破敵。
“老朽略知一二耳。”白衣老頭文縐縐、慢悠悠地開口道。
“領導,我把在盤金遇到的事兒跟老先生講了,”小四說,“老先生說城裡的薩滿應該是烏金流派,極難對付。”
“烏金流派?”我失聲道,沒想到薩滿巫術還分流派啊,我以爲都是一樣的呢!
“嗯,”甘老夫子喝了一口茶,又以他的不緊不慢的語速開口了,“薩滿巫術共分爲六種流派,分別是烏金流、青木流、弱水流、鬼火流和沙土流。”
擦,這老頭不識數麼?這不五個麼!
“還有第六個流派呢?”小四幫我問了。
“第六種流派,”白衣老頭又喝了一口茶,故作深沉狀,“便是掌握了上述五種流派巫術之精華,融會貫通,自成一脈,謂之玄黃流。”
“天地玄黃?意思是可以通天徹地?”我猜測道。
老頭讚許地點了點頭。
“不過,千萬年來,只有一人成功修煉到了這個境地。”老頭捻了捻鬍鬚。
“是誰啊!”小四好奇問道。
“張君寶。”老人悠悠開口道。
“張三丰!”我失聲叫出!我可是知道,三豐道長可不是金庸虛構的,而是實實在在的歷史人物,他的家鄉就是福興!
“正是。”甘老頭說。
我略有些失望,盤金市的這個烏金流薩滿,看起來很強大啊,若非什麼玄黃流高手,能破得了他麼?哎?烏金流、青木流、弱水流、鬼火流和沙土流,這不是分別對應着金木水火土五行麼!
“甘老先生,請問這五個流派,是否對應金木水火土五行?如果是的話,那麼各個流派之間,是否也存在相生相剋的關係呢?”我媽喜歡琢磨這些玄學,家裡什麼《易經》、《太玄經》之類的書有不少,所以我對五行也算是略知一二,故有此問。
“孺子可教也!”老頭嚴重掠過一絲精芒,“此烏金薩滿雖然厲害的緊,但只要尋得一位鬼火流薩滿,哪怕巫力略遜一籌,亦可大破之!”
“那您可是……鬼火流的巫士?”李師師問老者。
老者搖了搖頭:“我只略知皮毛耳,根本算不上巫士,只會寫占卜、治病之術。”
我有點小失望,以爲李師師請來一位世外高人呢!真的只是個算命郎中而已!
“不過,老朽知道有這麼一位鬼火流薩滿,可惜已經多年不聯繫,據聞此人定居於山西陽泉。”老頭又說。
山西陽泉,陽泉,怎麼這麼耳熟呢,擦!那不是小涵的故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