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共和國最強武裝力量
順着她手中平握着的箭頭方向望去,十字路口的對面,一輛皮卡似乎是從小道拐上了這條路,捲起陣陣煙塵,正朝我們這邊疾馳而來!
活人啊!喪屍不會開車的!
冰妹要掛檔迎上去,我按住了她的右手,來者是敵是友尚未清楚,還是謹慎一點好。
近了,是一臺髒老舊的墨綠‘色’長城皮卡,駕駛室和副駕駛都有人,戴着墨鏡,車貼了膜,看不清容貌,後座有沒有人更是看不見。
皮卡駛過MINI,繞了一圈之後停在了MINI的右側,我給了美廚娘一個眼‘色’,她略微點頭,將手按在了腰間的菜刀炳上,這麼近的距離,佳妮的弓弩戰鬥力發揮有限。
皮卡駕駛‘門’打開,一個敦實的‘迷’彩服壯漢下車,回手呯地帶上了車‘門’,得得嗖嗖地走了過來。
“你們擱哪來的?”一口濃重的福興口音!
“sng(盛)京。”我用盛京土話回答。
(下面不用方言了,有些字打不出來,打出來也未必能讀懂,大概這個意思吧。)。
壯漢摘下墨鏡,打量我們幾個人,最後目光落在了羅佳妮的身上,一雙有些外凸牛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難道這位大叔也喜歡湯唯?我也扭頭看了佳妮一眼。
尼瑪!有這麼熱麼?她什麼時候把衝鋒衣的衣襟捲起來,系在腰上了?!罩罩邊緣都快漏出來了,難怪人家會看!
“咳!”這時,皮卡車裡傳出一聲咳嗽,很沙啞,壯漢立即一個哆嗦,快速回到車裡,關上了‘門’。
透過車膜可以看見壯漢正和副駕駛的人‘交’談,哦,不,看他那謙卑的姿態,說是聆聽訓示也不爲過,三言兩語之後,壯漢再次下車,不過這次態度明顯友善了許多,從他那滿臉的橫‘肉’中間擠出笑來,搓着油乎乎的大手,誠意十足地開口道:“這位小兄弟,我老大想和你碰個碼,咋樣,給個面子?”
我沒有迴應,佯裝聽不懂,但我知道“碰碼”是東北黑話,見面的意思,普通人不會用這個詞彙的,‘操’,跟我來黑話?我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像道上的人嗎?!
“不給面子?”壯漢臉‘色’稍變。
“你說啥玩意呢?”冰妹‘插’了一句。
“哦,”壯漢好像是意識到自己剛纔失語,拍了一下腦‘門’,“我老大請兄弟上車聊聊,咋樣?”
“聊啥啊,讓你老大下車嘮唄。”我輕描淡寫地說,對車內人的目的,已經猜到了幾分。
“我去吧,看看他們要說什麼。”美廚娘從後座跳了起來,將衣襟拉下,掩蓋住別在腰帶上的菜刀。
“不行!我們老大要跟你們的大雷子(領頭的)談話!別讓老哥我難做啊!”壯漢‘摸’向敞開懷兒的衣服內裡,裝得跟裡面有槍似的,但肯定沒有,剛纔他下車的時候衣服不經意撩起,我已經觀察過了。
“她就是我們大雷子啊!”冰妹腦瓜轉得還‘挺’快,指了指美廚娘說。
美廚娘故作深沉地點了點頭,從車上跳下,朝皮卡緩步走去。
我輕拍了一下佳妮的肩膀,她點頭,我瞄了一眼她的兩‘腿’之間,那把世界最強的弩已經悄悄拉滿了弦。
論近戰實力,我遠遠不及美廚娘,讓她去探探虛實也好,幾個東北黑道小‘混’‘混’還是不能拿她怎樣的,換我就不同了,我要是上了皮卡,估計馬上就會被後座的人給控制,然後脅迫我的三個妞放下武器投降乖乖跟他們走。
美廚娘徑直走向皮卡後‘門’,打開車‘門’,鑽了進去,一瞬間,我看見後座坐着兩個男人。
美廚娘進去後,‘門’被關上了,側面車窗太黑,看不見裡面,壯漢則留在原地看着我們,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三秒鐘後,皮卡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佳妮要擡手!我趕緊按住了她的弩!先看看情況再說,小心誤傷了美廚娘!
“啊!”衝皮卡車裡傳出了男人的慘叫!
又過了兩秒鐘,皮卡靜了下來,右後車‘門’打開,美廚娘從裡面優雅地走了出來。
同時,佳妮的弩箭指向了車外呆若木‘雞’的壯漢!
“別動!”
壯漢傻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怎麼回事,拔‘腿’便跑!
“嗖!”
一道箭影飛過,正中壯漢的小‘腿’,壯漢一聲嗷嚎,撲倒在地,抱着小‘腿’打滾兒!
威力好大的弩箭,箭身竟然直接穿透壯漢的小‘腿’,斜‘射’進他前面不遠處的柏油路面上!
美廚娘繞過皮卡車尾,提着沾血的菜刀回到MINI車邊。
“他們跟你談什麼了?”雖然早料到是這個結果,但我還是想知道這幾秒鐘車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說什麼,直接動手了。”美廚娘輕鬆地說。
‘混’‘混’就是‘混’‘混’,太沒技術含量了。
“所以你把他們都給——咔嚓了?”冰妹一臉難以置信!
“沒有啊,只是把他們碰我的手給剁掉了而已,從小到大還沒被男人‘摸’過麼!敢‘摸’我?哼!”
我菊‘花’不由得一緊,幸虧沒跟美廚娘親密接觸過!否則我會不會跟車上人的下場一樣?
“看來這座城市也已經淪陷了。”我定了定神說。
“何以見得?”佳妮問。
“如果一切正常,他們不可能這麼肆無忌憚。”我解釋道。
“那怎麼辦?還要不要進城?這幾個人怎麼處理?”美廚娘擦拭掉菜刀上的血跡問。
我看着地上打滾兒的壯漢琢磨了一下,覺得他還有利用的價值,便拎着軍鏟走過去,血已經濺的滿地都是,壯漢抱着小‘腿’,驚恐地看着我,又不敢大聲呻‘吟’,可能是怕再度觸怒我,直接結果了他。
“嘿,老哥,”我拄着軍鏟蹲在他面前,“你這麼囂張,你家裡人知道嗎?受累跟你打聽打聽,你們市裡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我也用了一句估計他聽不懂的“黑話”!
壯漢疼的呲牙咧嘴,聽我說完,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你啥意思?”
“城裡是不是已經被喪屍佔領了?”我只好直接問。
“喪屍?”壯漢似乎更‘迷’糊了,“喪屍是啥玩意?”
哦對,喪屍是個西洋詞彙,目測壯漢文化程度初中或以下,以他的閱歷,可能不懂!
“就是到處咬人的怪物。”我無奈又解釋了一句。
“啊?你特麼到底說什麼呢?”壯漢不小心爆了一句粗口,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緊張盯着我手裡的軍鏟!
嗯?看壯漢的樣子不像是說謊!難道是我推理失誤,福興市並未淪陷?!
那他們都敢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不怕警察抓麼?
“市區一切正常?”我繼續問。
壯漢搖了搖頭,痛苦的臉上擠出一絲訕笑:“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我擡手示意壯漢繼續說下去。
“昨天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支部隊,到處打砸搶,ZF官員和警察、武警都被他們給關了起來,結果全城都‘亂’了套,人們也都瘋了似地,搶銀行、搶商場、搶劫路人、QJ‘婦’‘女’、殺人放火,反正那幫當兵的也不管!”
原來是這樣,想必那支軍隊是從山海關或是緊州一線撤下來的,因爲沒有了秩序,所以這幫‘混’‘混’也都氣焰熏天,助紂爲虐,開始大肆破壞。
“那爲什麼沒有市民往高速路上逃跑?”我追問道。
“因爲所有出城的路都被軍隊的裝甲車給封了啊!”
“那你們又是怎麼出城的?”從周邊村落來看,這個位置應該是城市外圍了。
“嘿嘿,說了的話,你答應不殺我?”壯漢竟然跟我講條件!尼瑪我本來就沒打算殺你好不好?!
我裝作思考了一陣,然後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
“那好!”壯漢看起來是相信了我,下定決心般說,“我們是福興市的城管,我們局長跟那支軍隊的頭兒認識,現在我們都是軍隊一邊的人,我們守在這兒,一邊給軍隊在外圍站崗,一邊抓進入福興的外來人,已經抓了好幾車人了,男的殺掉,‘女’人留下……哥們你懂得!嘿嘿。”壯漢彷彿忘記了‘腿’上的傷,提起‘女’人,竟然‘淫’笑起來。
‘操’!爲虎作倀!
“你們的局長,就是車裡的人?”我強忍着憤怒問壯漢。
“當然不是,我們局長現在正享受小妞呢!那是我科長。”壯漢提到局長和科長,就像是國軍軍官提到中正先生一樣,一臉肅然!
“你們殺過幾個人了?”我強笑着問。
“這個……”壯漢臉上略過一絲猶豫,“兩個吧?”他有些不確定地說,似乎在觀察我的反應。
“不實誠啊!到底幾個啊,老哥?”我用軍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問。
“啊!十二個!”壯漢乾脆地回答。
“搶過幾個‘女’人啊?”我又問。
“八個!”
“你上過沒有?”我一副饒有興致地表情問壯漢。
壯漢眼珠子一轉,陡然發現我原來是他的“同道中人”,目中放光道:“上過!嘿嘿,我們先上,然後再給軍隊送去的!怎麼樣,兄弟你要不要加入我們?以前的事兒,咱既往不咎咋樣?”壯漢挑了挑眉‘毛’,活像個拉皮條的。
“你把搶來的妞兒都送哪兒去了啊?”我又笑着問。
“都關在工大學生宿舍裡呢!”聽這壯漢的語氣,似乎有想邀請我共同去爽一番的意思。
他還滿懷期待地等待我的回答,可是我的審訊已經結束了。
“呵呵,對不起,我失言了!”我揚起軍鏟,砍向壯漢的脖頸。
“啊——”
“噗!”
白癡就是白癡,敵我不分!與虎謀皮!沒看見我後面站着三個虎視眈眈的‘女’人麼!
“萌萌,去把車裡的人給做掉!‘操’!一幫畜生!”我下達了誅殺令!
美廚娘早怒目圓睜,還未等我說完,已經躥至皮卡前,拉開車‘門’,猛地將裡面還捂着胳膊哀嚎的一個紋身青年給拽下車來。
“你幹嘛!?我告訴你,我爸可是——”
“噗!”
萌萌丟開紋身青年的屍身,又鑽進車裡,拽下來另一個高瘦的中年猥瑣男。
猥瑣男見到紋身青年身首異處,驚的目瞪口呆,被拽下車之後馬上就勢跪倒在地:“姑‘奶’‘奶’饒命啊!”
孬種,‘褲’子都‘尿’了!
“噗!”
副駕駛的那個科長,可能是發現情況不對勁,屁滾‘尿’流地從另一邊下車,朝馬路那邊的小樹林逃去,佳妮揚手,乾淨利落地從後面將其一箭穿心,那城管科長撲街當場!
箭羽掛着血珠,釘在一顆小樹幹上顫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