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雙城記 二
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指用來大規模屠殺的武器,一般針對的是平民,但是也可以針對軍事人員。它包括三類武器:核武器(包括放‘射’‘性’武器)、化學武器、生物武器,可惜我們一樣都沒有。
手裡有四張王牌,小四、美廚娘兩個近戰高手,佳妮這個遠程‘射’手,還有個遠近皆宜的佩佩姐,除了她們四個,剩下的人上了戰場,那就是炮灰!但即便是四個猛妞聯手,能滅掉一個連排建制的單位,我就燒高香了,但仗不能這麼打,要是掛了一兩個,我不得心疼死啊!即便能幹掉幾百人又如何,那些匪兵的命,怎麼能和我的妞相提並論!
敵人是兩個幾乎完整的集團軍,而且是重兵集團軍,兩個兵團加起來少說也得有15萬人,硬拼那是螳臂當車,只能智取,唯一勝算的機會,在於雙城城區內的150萬人民!
縱然他們手無寸鐵,縱然他們戰鬥力低下,但他們現在是150萬顆定時炸彈,歷史進步的車輪無法阻擋,億萬共和國人千百年奮鬥得來的自由和民主(相對的),豈容一夜之間淪回奴隸時代?
他們只需要一條導火索,點燃他們心中的憤怒!
這纔是我要做的事情。
“佩佩姐,這附近哪兒能找到印刷廠呢?”我轉回頭問佩佩,她經常各個駐地跑,對奉天的情況已經比較瞭解。
“大一點的縣城都有的吧?找印刷廠幹嘛?”佩佩姐問。
“印傳單。”我淡淡地說。
“印傳單?”後座衆‘女’皆驚訝。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我故意賣了個關子。
全城停電,我無法像在南大那樣用廣播鼓動大家的情緒,只有通過這種古老的方式了。
“前面是易縣,一座小縣城,應該沒有部隊,可以去那裡找找印刷廠。”佩佩姐說。
易縣,我是奉天人都沒怎麼聽說過。
“停在匝道,等小四她們回來。”我對佩佩姐說。
“嗯。”
我還需要一篇篇幅不宜過長的戰鬥檄文,可惜我沒有王勃那樣的文采,要不就自己動手寫一個草稿了。我轉回頭望向衆‘女’,看能從她們誰的身上挖掘到潛力。
表姐不行,學醫的,以前作文還都我幫她寫呢!小護士跟她一樣,衛校畢業能有多高墨水啊!佩佩姐就更不用說了,軍校畢業,專攻生化武器,楊紫,額,藝術生,你懂的!美廚娘,初中勉強‘混’到畢業,也不行,佳妮,運動員出身!
對啊!一直默默無聞的校‘花’,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她可是我們南大廣播站的特約撰稿人啊,雖然寫的大都是些抒情小文章,但畢竟文筆在哪兒擺着呢,別看她文文弱弱的,還參加過演講比賽呢!大一的時候,印象非常深刻的一次比賽,那時候釣龜島危機,校‘花’演講的內容正是勿忘國恥振興中華的,臺上臺下判若兩人,那就一個‘激’昂啊!結果直接導致了一場千人大遊行,當然,最後被ZF彈壓下來了。
“小涵!”我招手叫校‘花’過來,這些天一直奔‘波’,頗有些冷落她了。
“嗯?”小涵正在低手玩手指,聽我叫她,愣了一下。
“你不是擅長寫演講稿嘛,幫我寫一篇戰鬥檄文如何,就像你大一時候演講比賽那次的那種!”
“嗯?……噢,需要寫點什麼呢?”校‘花’歪着腦袋問。
“只要能燃起人民的鬥志,慫恿他們反抗駐軍就行!”我要知道怎麼寫,就不勞煩她了不是!
“讓我想想吧……”校‘花’又開始低頭擺‘弄’手指。
全車都安靜了下來。
“哎,對了,我想起來我見過的一篇演講稿,鼓動‘性’非常強,咱們是不是可以照搬一下,略加修改呢,我覺得這樣要比自己寫要強!”校‘花’擡起頭,目中放光。
“誰的?丘吉爾?林肯?孫中山?”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了。
“不是,是希特勒的。”校‘花’皺起了眉頭,“可是真的很‘精’彩啊,被公認史上最具有煽動‘性’的演講呢!我看過一遍又一遍,現在還能背得出來!”
好吧……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何況排除種族屠殺因素影響的話,我對阿道夫這小子其實也沒有什麼壞感。
“那你寫下來吧!根據現在的實際情況改一改!”我說,我還是相信校‘花’的審時度勢能力的,雖然我不知道希特勒演講稿的內容,但既然她覺得合適,那就應該很靠譜。
“嗯!”校‘花’重重點了點頭。
大捷龍的車裡本身就有筆和紙,在副駕駛的手套箱裡,紙的名頭上寫的是奉天省第六建築有限公司,大捷龍應該是這公司的公車,看起來像是個國企,真尼瑪腐敗!
校‘花’用膝蓋墊着紙,轉着筆想了想,應該是在整理思路,片刻之後,雋秀的小字開始在紙上流淌。
……
我開了車窗,‘抽’着煙思量一旦印刷出傳單後,該用什麼方式送到每個人手中,空投?趁着夜‘色’潛入?走地下管道?關鍵是城區面積太大了,而我們又不能像商場發促銷單那樣站在十字路口大搖大擺地吆喝。
正琢磨着,冰妹開着福特回來了。
我下了車,迎上去。
“到緊州了?”我問。
“嗯,不過我們沒敢靠近,高速口堵得車有好幾百米呢,我怕期間夾雜着軍人,暴‘露’了我們的行蹤。”冰妹說,“小四和曉曉爬上附近的上坡觀察來着。”冰妹把話頭遞給了小四。
“高速口外面好像有軍車駐守,但不在路上,而是在旁邊的樹林裡,我認爲那些社會車輛是他們故意堵在高速路口的,目的不明。”小四說。
“嗯,沒關係,他們不衝上高速向咱們這邊來就行了。你們順這個匝道,看看易縣出口能不能出去,如果能,去縣城看看沒有沒軍隊和喪屍,如果沒有,嘗試找一家印刷廠,我準備用宣傳攻勢,讓兩城的市民起來反抗,小涵他們正在草擬傳單內容。”
“嗯,明白了。”冰妹點頭,搖上車窗,調頭下了匝道。
福特的尾燈消失在夜‘色’中,我估‘摸’着小涵的檄文也寫的差不多了,便回到大捷龍裡。
“怎麼樣了?”我問。
“嗯……要不你再看看,用不用改一改?”小涵似乎對自己很沒信心。
我接過三頁稿紙,快速掃了一遍。
擦!‘精’彩!太‘激’情了!我又細細讀了一遍,頓時覺得熱血沸騰啊木有木!
“小涵,”我有點小‘激’動,“你給大家念一下吧!寫的太好了!”
小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兒有那麼好,還是你念吧!”
“不行,你念!”
“哎喲,你念嘛!”小涵繼續推脫。
“咳,小情侶別打情罵俏了,我來念吧!”佩佩姐搶過了手稿。
(特別感謝阿道夫.希特勒同志給予我靈感。)
“我是袁朗,一個鬥士!我正站在你們的城市廣場中央!站在你們的土地上!站在這塊你們的先輩用鮮血和尊嚴澆灌的土地上!我的身後,是你們美麗的城市,美麗的故鄉!是你們的心血,你們的驕傲,承載着你們祖輩的夢想!而我的面前,站着的是你們!在屈辱中呻‘吟’的你們!三天前那場災難之後,你們的驕傲沒有了!那些曾經是我們的守護神的侵略者,現在騎在我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他們隨意踐踏我們的尊嚴,一個本該被他們用忠誠和鮮血來維護的尊嚴!歷史再次輪迴,你們告訴我,你們是選擇像英勇的先輩一樣去做一個自由的鬥士,還是一個奴隸?!
你或許要說:我只是想活下去。是的,你的說法很對,生命實在是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比生命更重要,那就是自由!那就是尊嚴!
只要那些士兵還在你們的城市裡橫行霸道,你們的尊嚴就不存在!只要你們的‘女’人還在他們的襠下受盡凌辱,你們的尊嚴就不存在!只要那些趾高氣揚的士兵們,在聊天的時候說到人民這個字眼的時候會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你們的尊嚴就不存在!
我們需要的,不只是活着!沒有自由和尊嚴地可恥地活着,寧勿死!這自由和尊嚴,不是靠乞求和抗議來實現的,而是靠鐵和血來實現的!
他們欺辱我們,哪怕只有幾萬人,憑藉着手裡的幾桿槍,也敢於踐踏我們!也許你們中會有勇敢的人,正在企圖組織大家,站出來表示強烈的憤慨和抗議,這樣的人,是沒有骨頭的!這樣的人,是低賤的!我們應該用我們震耳‘欲’聾的吶喊讓敵人顫抖!我們應該不惜犧牲我們手中的一切,包括生命,去碾碎這些侵略者的靈魂和‘肉’體,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一羣只知道抗議的懦夫!
你們要記住,一個只懂得抗議的領袖,是一個沒有骨頭的領袖!當我們的尊嚴、土地、財產、資源和生存的空間都遭受踐踏的時候,還不知羞恥地抗議的領袖,我們是不需要的!這些人最後也會拋棄你們的!
我很驕傲,在你們這些人中,這樣沒有骨頭的人,少之又少!我的面前,是一個留着千年不屈血液的軍團!這血液,曾經在我們祖先的血管裡面流淌過,他們沒有屈服過!現在,它們在我們的身體裡面汩汩奔涌,你們告訴我,你們願意它冷卻嗎!?
能夠團結人們的,有兩件東西: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敵人!我們有鏤刻在這座城市上空的恢復自由和尊嚴的理想,我們會爲這理想流盡我們的最後一滴血!在今天的福興(緊州)。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拯救我們的城市,只有這理想!街頭遊‘蕩’的裝甲車,是對我們極大的侮辱!我們有堅決砸爛它們的決心和理由!做你們想做的吧!就像我們的先輩們拿起槍,就像他們帶領着他的同胞們高舉着那面自由的大旗英勇殺敵一樣!假如你們期望戰鬥,那就去戰鬥吧!然後我就能夠看到,你們是一百萬奴隸,還是一百萬堅貞不屈的福興人!
明天中午十二點,我,袁朗,也會像先輩們那樣,舉着信念大旗衝在最前方!哪怕是戰死,我也會微笑着進入天堂!我會見到我們榮耀的祖先們,我可以昂着頭顱走到他們跟前,我可以驕傲地對他說:我,你的子孫,沒有給你丟臉,我爲自己的自由和尊嚴流盡了最後一滴血!
讓我們以自由的名義團結起來!我們爲不被奴役而戰!我們爲自由而戰!爲一個新的、公平的世界而戰!爲拯救那些正在慘遭凌辱的我們的‘女’人們而戰!爲那些奴役我們的畜生滾出我們的城市而戰!爲我們的尊嚴而戰!爲我們的諾言而戰!爲解放這座城市而戰!爲我們的祖先的榮耀而戰!爲我們的子孫後代能夠驕傲地宣稱,我們是從來不屈服的福興(緊州)人而戰!
明天中午十二點,拎起你們的菜刀,拆下你們的暖氣管,用任何可以找到的武器武裝自己,握緊你們的拳頭,帶上你們的憤怒和熱血,走上街頭,與敵人決一死戰!
告訴他們,到底誰纔是這座城市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