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的士兵,在得了命令之後,便快速的趕往城門了。但是,當他們到那裡的時候,卻得到了另一個消息。
在半個時辰之前,城門忽然被一隻莫名其妙的野獸襲擊,那野獸雖然未能看見長得什麼樣,但大概是跟一條狗一般大小,這東西能釋放一種強烈的臭氣,十來個被近身的士兵,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朱正陽得知了此事之後,便立刻和今晚的事情聯繫到了一起。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自己兒子的死亡,絕對和這野獸有關。
搜捕的行動,持續了整整一個晚上,但是連兇人的影子都沒有發現。畢竟,他們連人家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又如何去抓人?
本來朱正陽還準備讓人一直封閉城門下去的,但是,城內的權貴官員不幹了,尤其是一些讀書人,更是跑到了他的面前怒罵。說他擅權專橫,依仗寧王的權勢行不法之事。而寧王最近正在向朝廷申請恢復他衛隊的事情,不願意再橫生枝節,便命人把城門給開了。
朱正陽雖然心裡頭很是惱火,但是在寧王的命令之下,也只得妥協。別看他現在威風八面,但寧王真要想讓他死,那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
方洪二人在深夜裡便出了城,在半路將黃皮子喚回了之後,便沿着水路,往長寧的方向而去。他們回去的時候是順風,速度更快,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羊角水村。
回了村子之後,方洪覺得萬分的疲憊,倒在了牀上便睡了過去。他一晚上都用神通趕路,他的精神早就有些繃不住了。
他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醒來之後,只覺得精神振奮,念頭清晰。以前方大元還在的時候,他可沒有這麼自由。
“少爺,您醒了。”方洪剛剛走出了屋子,銀釧便趕緊跑了過來。她看方洪這一天都沒有起來,怕是餓壞了,趕緊就要去做飯。
“不用了,有什麼吃的隨便來點就行,不用去忙活了。”方洪現在肚子餓的厲害,也不講究那許多了。
銀釧嗯了一聲,便去伙房裡拿了些烙餅出來,又給方洪沏了壺熱茶。方洪就喝着茶水,大咬着烙餅,對付着吃了一頓。一連吃了十來個,肚子才感覺有些東西。
他正吃着東西,忠叔和杜老鬼從外面走了進來。今天白天方洪都在睡覺,他們也就一直都沒有進來。
“小少爺。”看到了方洪,二人微微的彎下身子,行了個禮。杜老鬼稍稍的落後一步,眼神也有些閃躲。
因爲昨天的事情,他到現在依然有些不安。他也不知道當時爲什麼鬼迷心竅,說出當年的那些舊事。這些恩怨本就是他們老一輩的事情,何苦再遺留給後輩呢?
“這羊角水村還住的慣吧,村裡頭比較簡陋,若是不習慣,我安排你們進城也行。”方洪似乎沒有注意到杜老鬼的神情,微微的一笑,十分隨意的說道。
“少爺您說笑了,我二人都是糙命,別說有個能遮擋的地方了,就算是睡在街頭,我老廚子也能呼嚕連天。”忠叔嘿嘿一笑,接着方洪的話茬說道。
“哈哈,你們不介意就行。對了,你們過來找我可有何事?”方洪大口的喝了一口茶,看二人的神情,似乎有事要跟自己說。
“我二人來長寧就是爲了找少爺您的,既然您沒有事情了,我們也該走了。我們就是想跟您說一聲,明天我們就要啓程了。”忠叔看着方洪,搓了搓手,低聲說道。
“這麼快就要走?這來回奔波這麼辛苦,要不歇幾天再說?”方洪挽留着說道,他其實也能猜到,怕是因爲昨天的事情,他們才這麼着急要走的。
“沒事,別看我們年紀大了,但身子骨還硬着呢。”忠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笑了一聲,豪氣的說道。
“既然你們堅持的話,那也行,我明天給你們安排一輛車,你們路上小心着點。”方洪也沒有再挽留,他知道,就算自己把二人強留下來,也只會讓老鬼更加難堪而已。
“少爺……您不想跟我們一起走麼?”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杜老鬼開口說話了。方洪的外翁家就在西北,他應該回去看看的。
“不用了,你們替我問聲好便是。”方洪搖着頭拒絕了,他自小到大就沒有見過外翁外婆,對於他來說,這個稱呼十分陌生。再說了,人家家大業大的,說不定規矩很多,他又不缺吃喝,何必上杆子去看人家臉色。
“如此……那好吧。”看方洪沒有任何想要一起動身的意思,杜老鬼張了張嘴,也沒有說出一句話,只得作罷。
幾人在又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忠叔二人便起身告辭。看着他們的背影,方洪笑了笑,隨即微微的搖頭,拿起了一塊烙餅,放在嘴裡繼續吃了起來。
“李晉安,你發什麼愣啊,把雞給餵了啊。”方洪吃了二十幾塊餅,才把這頓飯吃完。他正準備站一會兒樁,卻聽到銀釧有些不滿的聲音。
“好……好,我這就餵雞。”李晉安被這麼一說,這才反應了過來,趕緊點頭應是。
“真是的,怎麼心不在焉的啊。”銀釧看着李晉安這副像是丟了魂的樣子,不由的嘟囔了一聲。而李晉安沒有再說話,只是低着頭,眼神有些暗淡。
“晉安,你可是有什麼心事?”方洪將李晉安叫了過來,這小子昨天還是好好的,怎麼今天就這副鬼樣子了?
李晉安咬了咬自己的牙根,然後一把跪在了地上,“老爺……老爺,我想回家。”
他以前跟着方洪,就是因爲他知道方洪是神仙,心中也有些雞犬升天的念頭。但是,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忽然發現,原來神仙的世界也是那麼的危險,他就一個普通的小***別整天瞎想了。
他今日聽到了忠叔等人要回西北的消息,心裡頭思鄉的念頭,就全部涌出來了。他家是山西的,自從入了叛軍之後,有好幾年都沒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家中的老孃是否還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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