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了下來,整片詭異的槐樹林又恢復到了以前應有的面目。
我們四個坐在地上大口的吸着涼氣,好讓自己剛剛受到驚嚇的腦子得以暫時鬆緩一些。
湖面又恢復到了平靜,靜靜的波紋此時看去是那麼和善,那麼柔美,天要比剛剛放晴了不少,但太陽仍舊是被一塊巨大的烏雲給遮住,始終無法露出本來面目。
“媽的,今天咱們見的這個怪物可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成哥”
猴子猛抽着煙,一口煙氣被他吸進去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才慢慢隨着嘆息聲吐了出來。
我知道他被剛纔的這一幕給嚇到了,遇到鼠頭蠹屍這種從來沒有見過更不敢相信的怪物,換做是別人的話肯定都被嚇破了膽。並且不光是他,連許小蘭和老周也都不約而同的表露出了一股餘悸的恐慌,到現在都有些驚魂未定。
我儘可能的去安慰他們讓他們不要多想,遇到這個鼠頭蠹屍也是我一開始萬萬沒有想到的,而且連我自己都是第一次見,剛開始的時候心裡難免跟他們一樣,都有種莫名的驚慌。
但事情現在都已經搞定,因此還是不要再繼續想這些的好,免得越想越亂,越想越害怕
“你們說這裡的這個陷阱究竟是誰設下的呢,居然讓咱們給挖着了”
不停用手搓着臉的老周忽然間轉移了話題,拍了拍自己這件灰黃休閒西服上剛纔打鬥時所沾上的塵土,然後很在意的問了起來。
我寓意深長的應了一聲:“其實你問個的這個問題其實也是我一直很好奇的,照這口棺材的年歲來看,恐怕應該不是近代的東西,至少也不會有人刻意在這兒閒着沒事設下了這麼一個陷阱。”
許小蘭聽懂了我話的意思,她眨了眨明眸,揣測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陷阱是當年靈清道觀的那些人設下的”
“恩,很有可能”我朝她點了點頭,“從種種跡象來看,恐怕事情真的跟我所想的一樣。而且懂的利用甲蠹咒來煉化鼠頭蠹屍的高人可是很罕見的,一般人的陰陽先生可不知道,除非是些老道有成的道士或者老先生才懂得這些。你像今天如果不是我發現的話,像你們這些外行我敢保證一個都跑不了,到最後都會被那邪物給抓傷,以至於感染屍毒而死”
“當然了,事情都解決了,咱們不要再想那些不好的了”
我一口氣跟許小蘭解釋了這些,稍後我又覺得自己說了這些難免會加重他們的心理陰影,於是趕緊轉變了語氣,讓他們不要放在心上。
老周注意到了我話的內容,並在點上煙後有些凝滯的皺着眉頭說道:“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倒也覺得可能跟靈清道觀有關係,至少說不定是靈仁道長的恩師也說不定。”
他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猜測着:“你們想想,爲什麼靈清湖這裡會有這種東西呢根據歷史記載,靈清湖的出現時間大概是在靈清道觀地震後的不到一年時間,也是說湖泊是民國時候的產物。這麼久遠的年代再加上地點恰好是在湖邊,恐怕真的跟小李你想的一樣,很有可能是靈清道觀裡的人佈下的,而且甚至都有可能跟咱們終要找的寶物有關也說不定”
老周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這些句句在理,而且很符合衆人的心裡預測。
他的話得到了我們所有人的認同,並且我也認爲整個事情與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不謀而合。儘管我們挖出了這麼一個陷阱,可既然是在靈清湖這裡,我也總感覺這件事跟跟靈清湖的寶物多多少少有些關聯
此時的土坑中可以說在經歷過剛纔的那件事後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幅景象。
我在掐滅菸頭的工夫來到了土坑旁邊想要再仔細看看土坑裡的情況。
跟我想的差不多,土坑中的棺材裡層的確是被人特意的加了一層鐵皮,只不過因爲年代久遠的關係,棺材裡層的鐵皮也已經出現了鏽斑,鐵屑也隨之散落在了地面上,從上面看,像是灰褐的血。而且隨着剛剛鼠頭蠹屍的暴力撕裂,棺材也早已經完全的爛掉,最後變成了一塊塊破破爛爛的木板。
從土坑中仍舊可以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這大概是鼠頭蠹屍藏在此處時間久的緣故,纔會造成現在的這種情況。
不過索情都已經徹底解決,鼠頭蠹屍也已被消滅,這個所謂的陷阱我也不再擔心了。
只是。
我在這土坑裡面看了片刻,並將整個破裂的棺材板都給拿上來後,結果卻意外地在棺材下面發現了另外一些線索
“你們快來看”
站在土坑上面沒敢下來的老周他們不知道我發現了什麼,他們只看着我臉突然間出現了變化,便紛紛不自覺的又警覺起來。
老周開始緊張的連忙用急驟的語氣問我:“小李又怎麼了”
“我靠不會還有剛纔那種怪物吧”猴子乾脆直接猜測我又發現了危險。
但我發現的並不是什麼陷阱,我趕忙插上話道:“快快下來快來看這裡有塊石碑”
我大聲朝他們吆喝,並指着自己腳下的這片寬闊的空地。
棺材的殘骸都被我剛纔給弄了上去,眼前我的腳下可以說讓我一覽無餘,看的清清楚楚。
而在我剛剛清理這些棺材殘骸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了一塊被土漬所掩蓋並未露出多少痕跡的石碑。
“石碑”
老周聽到我這麼說後趕忙一股勁兒的跳了下來,我指了指眼前被土漬遮掩的石碑痕跡,老周在端詳了片刻後也確定我所言非虛,真的是個新發現。
腳下堅硬的土漬讓我們挖起來並不容易,這塊藏在裡面的石碑像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我在用腳清理了下週圍的土漬後發現這塊石碑大約三十公分左右的長度,是個正方形狀,而且由於年代久遠的關係上面沾滿了土漬,讓我們一時間根本無法看清這上面到底刻着什麼百度一下“我是名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