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茜大怒,甩開:“憑什麼我要去解釋,我什麼都沒有做過,莫名其妙的被戴上了小三的帽子,難道我不委屈嗎?憑什麼我要去解釋。”
“對啊,琦琦誤會了。”陸承緒眼眶通紅,着急的說:“你現在去跟我解釋清楚,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琦琦就不會跟我離婚了。”
“琦琦,琦琦,琦琦。”張麗茜聲嘶力竭的大吼:“什麼都是琦琦,你的眼裡只有琦琦,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
陸承緒露出茫然的神情:“你在說什麼啊?”
“陸承緒,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張麗茜眼淚嘩啦啦掉下來。
“我應該知道什麼?”陸承緒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張麗茜卻並沒有多說,轉身大步的離開。
陸承緒忙追上去:“麗茜,我求求你了,琦琦真的會跟我離婚的,我不想離婚。”
張麗茜擦着眼淚,快速的走進了底下車庫,開了鮮紅的寶馬揚長而去。
陸承緒立馬上了路邊的車子,緊緊地追了過去。
不一會兒,兩輛車都在尖峰時代的大廈前停下,陸承緒又追上去,哀哀的喊道:“麗茜。”
“你放開我。”張麗茜憤怒一把甩開:“已經到公司門口了,你還要這樣嗎?難道你不怕成爲整個公司的笑柄嗎?”
陸承緒搖搖頭,目光裡沉澱着深深地哀傷:“沒關係的,只要不和琦琦離婚就可以了。”
張麗茜臉色鐵青,雙手緊緊地握成拳,咬着牙說:“憑什麼我要去啊,被冤枉的人是我,受委屈的人也是我,樑琦應該跟我來道歉。”
陸承緒一下子詞窮,抓耳撓腮。着急的不得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可是琦琦誤會了啊。”
“誤會了我就要去嗎?”張麗茜吼道:“我告訴,樑琦不來跟我道歉,我絕對不會去的。”說完,就走進了公司。
陸承緒沒有跟進去,擡頭凝視着輝煌大廈,忽然間覺得很迷茫,現在該怎麼辦?究竟他要怎麼做,琦琦纔不會離婚?
在明晃晃的日光下,陸承緒呆呆地站立了很久,才轉身離開。開着車回了父母的家。想要尋求一點安慰,尋求一點幫助,到底該怎麼做?
可是剛進門,就有一隻花瓶摔了過來。
陸承緒沒有躲,肩膀結結實實捱上了一砸。
花瓶砸出一聲悶響,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幹什麼啊?”陸媽立刻着急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動什麼手啊,萬一真的砸傷了怎麼辦?”
“我今天就是要打死他。”陸爸滿臉怒容,咬牙切默的說。
陸媽沒有理會,快步走過去。心疼的問:“有沒有砸傷啊?”半晌又嘆息:“你也是活該啊,琦琦那麼好的媳婦,哎.......”
陸承緒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我告訴你。”陸爸憤怒的指着陸承緒的默子:“從今天起,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以後你休想再踏進這個家門半步,哪怕我現在就死了,都跟你毫不相干。”
“這是說什麼呢?”陸媽尖叫起來:“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就算有再大的怒氣,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犯得着說出這種話嗎?”
然而陸爸是真的憤怒了:“我沒有兒子,今天話我已經說明白了,如果你想要兒子,就跟着一起滾,從今往後,再也不要踏進這個家門半步。”
陸媽當即禁聲了,一邊哀嘆一邊落淚。
“我走。”半晌,陸承緒說出了進家門的第一句話。
“兒子。”陸媽萬般不捨。
陸承緒深深地看了一眼,並沒有多做停留,轉身離開了。
剛離開院子,正要上車的時候,陸媽又追了上來:“兒子,你爸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就忍着點,最近不要回來了,等你爸氣消了,我再勸勸。”
陸承緒仰頭看了看明晃晃的日頭,搖頭說:“媽,不用了。”
“說什麼呢。”陸媽一時也生氣了:“什麼叫做不用了,難不成你還記你爸的仇啊?還真打算和你爸斷絕關係啊?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
陸承緒沒有認真聽,只是有些悲哀的想着,他沒有這麼說,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啊?爲什麼所有人不明白呢?爲什麼所有人都聽不懂呢?
離開了家後,陸承緒開着車,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穿行,不知道還可以去哪裡?哪裡纔是他的家?
不知道沿着城市的主幹道穿行了多久,陸承緒最後來到了自己家裡,那個和樑琦的家,只是如今,只剩下他了。
進門的時候,吳媽緊張的追問:“先生,琦琦怎麼樣了?”
全家現在好像只有吳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陸承緒停下腳步,看着吳媽,但是始終沒有說話。
“到底發生什麼了,先生,你倒是說啊?”吳媽也着急了,上一回動靜鬧得那麼大,琦琦也沒有再回來過,不會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吧。
但是陸承緒依然不說話,只是看着,看了很久很久,徑直回了房間,鎖上了門,把自己關了起來。
一直到傍晚,都沒有開過門,期間吳媽也去敲過門,一次是送中飯,一次是送晚飯,可是怎麼敲都沒有動靜,只好放棄了。
直到晚上,陸承緒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張麗茜打來的。
“我們見一面吧。”張麗茜輕快的說。
“你願意跟我去解釋了嗎?”陸承緒猛地的站起來,頓時感覺到頭暈目眩。或許是靠着門坐的太久了。
“我在蘇和酒吧,你來了的話,我考慮一下。”張麗茜的聲音很柔和。
陸承緒絲毫沒有考慮,急忙出了門,開車飛快的奔向了蘇和酒吧。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酒吧,但是陸承緒看着裡面摩肩接踵的人,還是覺得十分不舒服,艱難的搜索着張麗茜的位置。
好在張麗茜今天穿的是鮮紅色的長裙,刻意捲起的大波浪,十分的打眼。
陸承緒快步的走過去,急不可耐的說:“你願意跟我一起去解釋了嗎?”
“你先坐下。”張麗茜依靠着吧檯。露出半邊渾圓的酥胸,神態極近嫵媚。
陸承緒只好強壓下心中的急切,坐了下來,又不忘補充:“你想什麼時候跟我去解釋?”
張麗茜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雞尾酒,並不作答,只是問:“你覺得我今天有什麼不同嗎?”
陸承緒很詫異,上上下下看了一眼,誠實的搖了搖頭。
“真是個呆子。”張麗茜輕輕一笑:“我今天刻意穿的很性感,還燙了頭髮,你沒有看出來嗎?”
陸承緒無暇關心這個,只是喃喃的說:“麗茜,我們現在就去解釋吧。”
張麗茜揚眉:“難道你今天看我,就沒有別的感覺嗎?”說完,刻意撩了撩披肩的長髮,低胸的晚禮服岔開,兩個渾圓的酥胸呼之欲出。
然而陸承緒還是搖了搖頭,神色十分迷茫。
張麗茜不甘示弱,索性粘過去,在他的胸前蹭了兩下,再勾住他的脖子:“這樣呢?”
陸承緒皺了皺眉:“這樣不舒服。”然後毫不猶豫的推開了。
張麗茜覺得挺失敗,自嘲的笑了笑。
“求求你了,現在就跟我去解釋吧。”陸承緒心心念念都惦記着這件事。根本無暇管其他。
“你明明不是性冷淡啊?”張麗茜質問:“爲什麼會沒有感覺?”
“啊,什麼?”陸承緒沒有聽懂。
“彆着急。”張麗茜不緊不慢的說:“說說你爲什麼對樑琦有興趣的?難道她的活兒特別好?”
這句話還是聽懂了,陸承緒一下子惱了“你在胡說什麼啊?”
“難道不是嗎?”張麗茜臉色一沉,語調拔高,變得激動起來:“爲什麼我試了那麼多次,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啊?”陸承緒的臉色也變了。
“我說什麼你不清楚嗎?”張麗茜聲音一下子拔高:“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想跟你在一起,難道你不知道嗎默”
陸承緒頓時震驚到了極點,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張麗茜一下子把酒杯摔倒了地上:“我說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跟你上牀,你聽不懂嗎?”
酒吧本就喧鬧,這一番動靜也沒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只有吧檯的服務員多看了兩眼,然後又習以爲常的離開了。
陸承緒瞠目結舌,一下子無法消化這個消息,張大了嘴,沒有說出一句話。
張麗茜眼淚嘩啦啦的掉下來:“這麼多年了,愛你那麼多年,爲你付出了那麼多,難道你就感受不到嗎?”
“我.......”陸承緒憋紅了臉:“我真的不知道。”
張麗茜就像是被打進了十八層地獄,整顆心都在不斷的下墜:“你說什麼?”
“你爲什麼會喜歡我呢。你怎麼會喜歡我呢?”陸承緒語無倫次的說着:“你從來就沒有說過,這不可能的,我喜歡的是琦琦啊。”
“我沒有說過,你就感受不到嗎?”張麗茜歇斯底里的大吼:“這麼多年,我一直陪着你,所有人都知道我愛你,你不知道?”
陸承緒頓時臉色刷白,眼神一下子暗淡下來,整個人都晃了晃:“所有人嗎........琦琦也知道?”
張麗茜頓時憤怒到了極點:“琦琦,琦琦,琦琦,你現在還在想着琦琦,你的心裡就只有琦琦,她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喜歡她?”
陸承緒依然處於呆滯狀態:“我愛琦琦啊。”
張麗茜拽着陸承緒的衣領,就像是發了瘋一般:“你愛琦琦,那麼我呢,我算什麼?”
陸承緒搖了搖頭,答非所問:“琦琦就是琦琦啊,我只愛琦琦。”
張麗茜忽然就笑了,放開了衣領,甚至平靜的撫摸了一下:“不,不是這樣的。其實你不知道,你愛的是我,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拒絕過我,你甚至願意讓我使用你的任何東西,包括,包括房間,甚至包括睡衣,你怎麼會不愛我呢。”
“你幫了我那麼多忙,我應該感謝你的。”陸承緒的回答很耿直:“可是我不愛你啊。”
“你說什麼?”張麗茜脣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你說這些是感謝?那我勾引你的時候,你爲什麼也從不拒絕呢?”
陸承緒又一次被震驚了“你又在說什麼?什麼時候?”
“你忘了嗎?”張麗茜大聲的說:“上一次我們出去喝酒。都躺到一張牀上去了,你忘了嗎?”
電光火石間,陸承緒想起來了,那一次他買到了一個小香囊,只是在一處地攤上看到的,上面寫着mywife,mylove,這彷彿就是他的心聲,雖然不知道琦琦會不會喜歡,但是他想送給琦琦,而且是儘快的送給琦琦,於是迫不及待的去步行街找她,可是卻看到琦琦和一個男的在一起,笑的很開心,那樣明媚的笑容,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並不懷疑,琦琦和那個男的有什麼關係,只是忽然想到,琦琦跟他在一起,是不是根本就不開心。大家不都說,和愛的人在一起會笑的最開心嗎?可是琦琦和他在一起,爲什麼沒有那樣開心的笑過呢?難道琦琦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他?
這樣的懷疑讓他感到害怕。恰好張麗茜就打電話過來了,兩個人相約一起喝酒。
他酒量向來不好,很快喝醉了,不知道怎麼迷迷糊糊的到了賓館,和張麗茜滾到了牀上。
發覺不對,他馬上打電話給了司機,叫司機來接他回去,直到到了家,真正問清楚了,對面的人是樑琦後,才放下心來睡過去了。
“我以爲你是喝醉了。”陸承緒乾巴巴的解釋。
“喝醉了。”張麗茜笑了起來。笑的前俯後仰。
陸承緒十分的茫然,對於現在的狀況越來越不懂了。
“怎麼,你就像這麼推得乾乾淨淨嗎?我愛了你那麼多年,付出了那麼多,你一句不知道,就想全部推脫過去。”張麗茜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
“我不知道。”陸承緒仍然愣愣的回。
張麗茜猛地站起來:“我告訴你,我不會跟你去解釋的,對我來說,樑琦誤會的越深越好,因爲我也愛你,我付出了那麼多,絕對不會放棄的。”
“不,不可以這樣,我愛琦琦。”陸承緒猛地搖頭。
“那我們走着瞧。”張麗茜撂下狠話:“你一定會是我的。”然後轉身離開了。
只留下了呆愣的陸承緒,感覺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根本接受不來。
坐了很久很久之後,陸承緒叫了酒,一瓶接着一瓶,不停的喝了起來。
從小到大,他的世界一直都很狹小,張麗茜的出現,他覺得好像熱鬧了一點,但是樑琦來了,他覺得到整個世界都圓滿了。
可是這個世界很奇怪,說變就變,忽然間,張麗茜變得好像不是以前認識的那個人了,而樑琦,竟然說要離開,怎麼可以離開。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喝了又吐,吐了又喝,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陸媽坐在旁邊,憂心忡忡的問:“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陸承緒面色慘白,躺在牀上沒有一絲生機。
“就算再不開心,也不能跑去喝酒啊,還喝到酒精中毒,你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陸媽痛心的說。
陸承緒什麼都沒說,只是茫茫然的望着天花板,想着,難道我真的要和琦琦離婚了嗎?
這一趟就是一天一夜。粒米未進,陸媽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痛哭流涕的哀求醫生,藥物治療無效之後,最後主動轉進了心理科。
眼前的中年醫生,是有些眼熟的,但是陸承緒依然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坐着。
“你最近過得不好嗎?”中年醫生就像是和朋友聊天一般的問道。
陸承緒茫無目的的掃視了一眼診室:“你桌上的照片換了。”
中年醫生挑了挑眉:“你還記得?”
“以前照片的旁邊還擺着一盆蘆薈,蘆薈的葉子上有三顆黑點點,不過現在沒有了。”陸承緒自顧自的說。
“快二十年了吧,你的觀察能力和記憶能力真是驚人。”中年醫生感嘆。
陸承緒不說話,又恢復了呆滯的模樣。
“說說吧,你遇到什麼麻煩了,我可以幫你。”中年醫生誘導。
“以前你也是這麼說的,根本就沒有用。”陸承緒根本不相信。
“相信我,經過了二十多年,我的經驗更加豐富了,一定能幫到你。”中年醫生自信的說。
“快二十年了,你還這麼清楚的記得我?是不是和我媽一直有聯繫?一直在觀察我?”陸承緒犀利的發問。
中年醫生有些尷尬,面對絕頂聰明的病人,知道瞞不過了,索性承認了:“是啊,這些年你都過得很好,最近一定遇到什麼了是吧?跟我說說吧!”
“你有老婆嗎?”陸承緒忽然發問。
“當然有。”中年醫生露出笑容:“我的孩子都二十多歲了。”
陸承緒的面容出現鬆動:“那麼你告訴我,怎麼樣做,我老婆纔不會跟我離婚。”
中年醫生追問:“你很愛她?”
“很愛。”陸承緒眼眶溼潤了。
“她爲什麼要離婚?”中年醫生繼續追問。
陸承緒本來想說,可是轉念一想,就算是說出來,張麗茜還是不願意去解釋,那又有什麼用,立馬決定不說了,直接推開了椅子,轉身離開。
陸媽看着兒子大步離開,焦急的詢問中年醫生的狀況。
中年醫生搖搖頭:“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肯配合治療,也根本不相信我。”
陸媽長長的嘆息,無力的搖了搖頭。
三天後,陸承緒就堅決要求出院,正好是出院的那一天,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樑琦的爸爸打過來的。
陸承緒毫不猶豫就趕過去了,可是等待他的是一個律師團。
樑父將幾頁紙推過去,冰冷的說:“你看看,如果沒有異議,就簽了吧。”
陸承緒沒有籤,只是小心翼翼的開口:“爸。”
“閉嘴。”樑父猛地拍桌站了起來:“誰允許你這麼叫,你這個稱呼,簡直是對我最大的侮辱,你再叫一聲,老子馬上一槍崩了你。”
陸承緒低頭看着桌上的離婚協議書,久久的沒有動靜。
“我們傢什麼都不缺,你的東西,我還嫌髒。”樑父以爲他猶豫了,咬牙切默的說“但是本來該屬於琦琦的東西,一丁點都不能少。”
陸承緒接過了筆。一動不動的盯着幾頁薄薄的紙,很久之後,扔下了筆,眼裡溢出了淚,搖頭說:“我不籤。”
樑父忍無可忍,一拳就打了過去:“你個畜生,你還嫌害我的女兒,害的還不夠嗎?”
陸承緒的臉捱了一拳,嘴角滲出絲絲的血跡,仍然搖頭:“我不籤。”
樑父頓時紅了眼:“老子當初是瞎了眼,才把女兒嫁給你這個畜生,讓你糟蹋。”說着,抄起桌上的菸灰缸就要砸過去,立即被幾個眼疾手快的律師拽住了,苦口婆心的勸着:“樑總,你不要衝動,這樣會死人的。”
“我就是要殺了他,我就是要殺了他。”一時間,樑父幾乎陷入了瘋狂的狀態。
而陸承緒就這麼靜靜地站着,彷彿無動於衷。
其中一個律師道:“陸總,如果你對這份協議有什麼不放心的地方,可以帶回去交給你的律師看一看。如果沒有,請儘快簽了吧。”
陸承緒只是搖頭:“我不籤。”
這一下,再也沒有哪個律師攔得住了,樑父憤恨衝過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往死裡揍。
要知道樑父是部隊出身,鐵拳鐵掌,拳拳到肉,該有多疼。
但是陸承緒哼都沒有哼一下,只是蜷縮成一團,窩在一個角落裡,無論怎麼打都不還手。
怕再打下去出什麼事,幾個律師又合夥上去把樑父拉走了,並決定今天不談了,下次再說。
樑父一行人已經離開了,只有陸承緒還蜷縮在角落裡,長時間沒有動彈,臉上已經掛了彩,眼裡有淚,低低的呢喃着:“我不籤,我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