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的話,讓秦肅白兄弟呆立當場。
“這......這怎麼可能?青青你別開玩笑,爸媽哪有什麼心臟病啊?”
“呵呵,對啊青青,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快叫醒爸媽回家吧。”
秦博和宋曲嵐的身體向來很好,別說心臟病了,就算是感冒咳嗽也很少有,兄弟二人怎麼能相信?
秦青一言不發的彎腰抱出了宋曲嵐,才說了聲
“你們把爸的遺體抱下來吧。”
看着秦青橫抱着的宋曲嵐,那蒼白得毫無人生的臉,兄弟二人終於明白了什麼。
他們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不安和不可置信,一起伸出了顫抖的手。
一人探向秦博的鼻息,一人摸向秦博的臉,沒有氣息,沒有溫度,死......真的死了!
“啊!”
二人驚恐的後退,卻絆倒了對方的腳,齊齊跌倒在地。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怎麼......怎麼會這樣?青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爸爸媽媽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了呢?”
秦青沒有解釋什麼,抱着宋曲嵐進屋,將她放着了臥室的牀上。
過了好一會兒,秦肅白兄弟,纔將秦博的屍體擡了進來。
看着早上回來,還嘮叨他們夜不歸宿的父母,現在竟然變成了兩具冷冰冰的屍體,兄弟二人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早上他們還好好的,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青青你告訴我們!”
“爸媽絕不可能有什麼心臟病的,更不可能同時病發,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隱情!你快告訴我們真相,爸媽究竟是怎麼死的?”
看着兩個哥哥質問的眼神,秦青冷着臉,一股無形的氣勢,從她身上迸發出來,說道
“你們是在懷疑我說的話?那你們就去找人驗屍吧!”
秦博夫婦是被直接震斷心脈而死,除非是暗勁以上的高手,憑現在的醫療水平,驗屍也只能驗出,心臟病突發這個結論。
秦肅白兄弟被秦青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起來,這才反應過來,如今的秦青早已今非昔比,豈是他們可以質問的?
“妹妹,你別誤會,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爸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們總要問個清楚明白吧。”
秦青面若寒霜的說道
“事實就是這樣,你們馬上爲爸媽處理後世吧,一切低調從簡,月紅我會通知她回來。”
月紅?她竟然知道秦月紅在哪兒?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秦月紅就離家出走了,秦家至今都沒有她的音訊。
秦青怎麼會和秦月紅有聯繫的?她們倆的關係,從來都不怎麼樣吧。
秦青當然沒心情跟他們解釋什麼,自顧拿出手機,給妹妹打了過去。
秦月紅離開龍泉市後,無目的的旅行了一段時間,最後又回到了S省,只是她沒有回龍泉市,而是留在了省城成德市。
秦青給的卡,她沒有動一分,自己的錢卻不多了,便在成德市找了份工作。
她的運氣不錯,正好有一家頂尖的地產公司,正在招聘,她以出色的外貌,應聘成爲了公司的前臺,這家公司的名字,叫做“富豐地產”!
張海蘭被李乘風派來了成德市,這段時間把她忙得暈頭轉向,連風青慶典都沒能回去。
今天總算是將公司賬目做好了,她也向總裁魏天奇提出,讓他自己物色一位財務總監。
這裡確實不是,現在的風青藥業可以比的,但她還是想回去了,還是在風青藥業工作得舒心,而且她也堅信風青,很快就可以屹立在華夏商界之巔。
張海蘭剛剛下到公司一樓,就看見一個,身穿前臺工作服的女孩子,正在向一箇中層主管哀求着什麼。
“是她?”
她認出了那個女孩是誰,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富豐地產?還是一個小前臺?
當那個女孩一臉失望的離開後,張海蘭朝那個主管招了招手。
主管堆着笑小跑過來
“張總監,您好,您有什麼吩咐?”
張海蘭隨意的問道
“剛剛那個前臺是怎麼回事?”
主管一驚,不會是那個丫頭上班時間,還在自己面前落淚,讓這位總監大人誤會什麼了吧?趕緊解釋道
“張總監您別誤會,那個前臺是剛剛招聘的臨時工,今天才第一天上班,可是剛剛她卻跟我說,她的父母突發心臟病去世了,要跟我請假。”
說到這兒,他一臉的不信
“您說哪有第一天上班,就請長假的?如果她父母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咱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公司,可父母同時心臟病發,這種藉口也虧她想得出來,我當然不能准假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了,爲了玩兒,哪有拿自己父母說事的,張總監您說是吧。”
張海蘭心中一緊,她的父母,那不就是秦青的父母嗎?難道......
“你也知道,沒人會拿自己的父母說事了,怎麼就敢斷言她是真欺騙你?你去把她的喪假批了,另外代表公司送一份慰問金,我會簽字。”
“啊?”
聽到張海蘭的吩咐,這位主管自己懵了,這麼爛的理由您也相信?
張海蘭不滿的說道
“啊什麼啊?快去辦,另外,在允許的範圍內,對她多照顧一點。”
說完後,張海蘭就直接離開了,不管秦月紅說的是不是真的,看在秦青的面子,給她點照顧也沒什麼,一個前臺而已。
看着張海蘭走遠,那位主管滿腦門兒的問號,隨即就想到,難道這個小前臺還有什麼大背景?
可是有大背景的人,又怎麼會來當個小前臺?
想不通,不過張海蘭的吩咐,他可不敢當耳邊風,趕緊向着前臺走去。
上了高速,秦月紅還有點懵,她本來都已經決定,終止自己有生以來,找的第一份工作了。
可那位主管轉眼就態度大變,又是相信自己沒有撒謊,又是安慰自己節哀順變,不但批了自己假期,還送了一大筆慰問金,和之前的嚴肅,簡直判若兩人。
不過,她沒心情去想這是爲什麼,姐姐秦青的話,始終讓她無法置信,父母怎麼可能同時去世了呢?
哪怕上次的出賣行爲,讓她再痛心、再失望,可畢竟是朝夕相處,養育她20年的至親,如何能讓她不傷心、不難過?
兩行淚水,漸漸迷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