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住的雙脣。
傻呆了的官蘭有點麻木,不知該不該拒絕,想要拒絕卻又做不到,半推半就中被撬開脣齒,嘴邊滲入一股血液讓她的瞳孔大張。
一股有點質感的圓狀物順着她的咽喉滑落,散發着魔性,那魔性讓她有點意亂神迷。
官蘭的雙手不自覺就攬住了李燁的身體,身體靠攏。
三指曲折,李燁豎起的雙指緊貼在官蘭的背後,從頸脖開始,一直順着脊椎骨滑落,引領魔種,真氣不斷刺激官蘭的身體,滲入的真氣使得魔種迅速成熟。
李燁手臂鬆開,擦拭着嘴角的血液。
官蘭的神志一清,有些驚慌地推開李燁的身體,反而被雙手傳遞過來的力道反震。
連退三步。
“你,啊!殿下,下官冒犯了。”
這一會,她自覺行爲有些不妥。
“殿下,你?”
她想開口問剛纔是什麼情況,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看你不是想要點權力,單你一個武士段實力可不行,我就給你一點幫助,幫你在短時間快速突破武師,這樣才能讓我有機會看到你精彩的表演。”
李燁說道。
他伸出手掌,“過來。”
官蘭猶豫不決,看着李燁伸出的手掌,一時半會下不了決心。
她是個有婚約的人。
雖是年過二十有餘了,但一介練武之人,二十多歲尚未婚嫁在武林中舉不勝舉。
她沒有見過幾次的未婚夫,更是談不上什麼喜歡,愛之類,可剛纔她從李燁眼中,看出了色慾。
她有些怕。
“殿下,我是有婚約的人,這不妥。”
官蘭遲疑的說。
“你覺得不妥,無所謂,得失永遠是兩相攜手共進的兄弟,我這個人不喜歡強迫別人,但你這個回答就休想得到我的幫助。
個人的路,你自己選,你考慮清楚了麼?”
李燁手掌晃了晃,似乎示意官蘭過來。
官蘭頓時陷入了糾結。
理性和感性在她的心中交織。
感性告訴她,要她拒絕李燁的蠻橫無理要求,靠自己拼出新天地,可理性卻把她往日的經歷展現在她面前,生活已經把她的菱角磨平了不少。
猶豫間,她伸出了晧臂,被李燁一把拉到懷裡。
當官蘭身體貼在李燁的身體,感受到他的氣息,心中的感性就拋棄了廢堆之中。
李燁看着現在還比他稍高一點的官蘭,卻放低了身段,伏在他的胸膛前,那面若桃紅的臉蛋,讓他前所未有感受到了權力的魅力。
“醉臥美人膝,這就是人所趨之若鶩的力量。”
在‘倚天’時,他也曾擁有這樣的力量,但他那時一心求武,追求的是武道上的進步,反而把這種慾望拒之千里之外。
現在修煉了道胎種魔大法,那種魔性,邪性的作俑下,他放開了心性,沒有去抗拒,而是任由心性而爲。
只有融入其中,他才能真正超脫。
不然以莫大意志壓抑心中的慾望,那他就跟玉笛客說的無情又有何區別。
刀道追求天刀,但人卻不需要成爲天一般。
就算是天,那也是成爲‘天’之上的人,由他操控一切。
“殿下,我......”
官蘭想找點話爲自己狡辯,可話未出,她就感受那一隻手掌在她的胸脯前犯上作亂,來搶奪她的地盤。
她的眼睛很是害羞,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香玉,忍不住抓住那隻可惡的手掌。
“我會找時間親自到蝶莊一趟。”李燁說道。
官蘭手上的力道鬆開了許多。
逗弄一番後,李燁鬆開手掌,看着有些軟弱無力的官蘭,從腰間取出一個小鈴鐺。
叮鈴鈴。
一陣清脆的搖鈴聲。
官蘭的肚腹出現反胃痙攣跡象,嘔吐除了一條肥蟲,在地上爬行。
李燁攤開手掌,肥蟲從地上跳到了他的掌心之上,從蟲軀身上多了股淡淡的香氣,吐出白色帶有金暈的絲線,團團把自己圍了起來。
“你先走吧,記住你是我的。”
官蘭神色複雜,在香玉的帶領下,從後門離開了李燁的別府。
回來的香玉看着仍在打着松鶴拳法的李燁,眼眸有些不解,開口說道。
“殿下,你爲何要選擇幫她,她一個蝶莊捕頭,尚算是有幾分姿色,但以殿下你如今的權勢,什麼樣的女人,你都可以擁有,我想不通。”
李燁手不停,腳不亂,以三步爲距離,在一個小圓圈中活動。
“一性興起而已,人總要找點什麼事來做,我倒想看看官蘭能在蝶莊走到那一步,如我沒記錯的話,蝶莊有史以來,尚未有一個女的做蝶莊院使。
你不覺得官蘭成爲蝶莊頭一個女蝶莊院使會是挺有趣的事?”
香玉沒辦法理解李燁的惡趣味。
“女蝶莊院使?
官蘭雖是有點小野心,但殿下是不是高看了她,有時候那個習慣,或是說叫傳統的東西,它還是很頑固,除非殿下你強推她上位。
不然,香玉不看好她,這是個艱難的挑戰。”
李燁聳聳肩。
“我又不在乎,成與不成,我權當看一場戲,我不會強推她上位,艱難的挑戰被征服了纔有意思。”
看着越發昏暗的夜色,他回房換了一身衣服。
穿着夜行衣,他從別府裡離開。
府外的陰暗巷道,一個漆黑的身影靠牆而站,從頭顱張望的方向,遠處是李燁府上進出的必經街道路口。
“挺臭的,真是辛苦你了,大晚上還來這裡蹲守。”
驀然,靠牆的身影一陣僵立,忽而聽到了一聲帶有迷惑的魔音。
“你是誰派來,怎麼吩咐你的?”
那聲音仿是地獄而來的誘惑嗓音,縹緲不定。
“我是鄭家派來,奉命在晚上監視一切從十七皇子別府裡出現的可疑蹤跡。”
剛一說完,身影就涌現了巨大恐懼。
他根本就不知爲何會說出這些?
“原來是這樣。”站在後面的李燁擡起手,伸出食指,輕輕點出,鋒利的刀氣穿過了那人的頭顱,在牆壁濺出血點。
縱身躍起,黑色的夜行衣很方便就融入了夜色之中。
飛躍了十數條街道,李燁的人來到了一處寂靜的街道中間。
路邊栽種的綠樹,地上的陰影隨同樹枝的搖曳而動。
不大的宅院,遠處照亮的燈火向四方而去,伴隨着一陣玩牌九的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