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138年4月10日。
就在全帝國人民還沉寂在勝利的喜悅時,天宇都方面,忽然發出了一份通告。
從即日起,喬氏帝國將會對西斯教廷發起全面進攻。
史稱“伐西之役”!
......
蘭陵,蕭家大院。
衆人將要在明天進入樓外樓,卻收到了這樣的消息。
“你說,這是陛下親自下達的命令?”蕭景明對着喬新問到。
作爲四大家族,他們理應被總理王大臣通知。
喬新點點頭,說到:“父皇認爲,西斯教廷便是那邊的真正主腦。”
隨着陳安馳的死亡,那邊的事情也被提上了議題。
現在,已經到了,也該到了和那邊算總賬的時候了。
因此,關於那邊的事情,帝國的大部分高層也通過幾場通氣會得知了。
雖然很多高層之前便覺得,有一股暗中的勢力在全世界搞一些事情。
但,當他們得知,那邊這些年真正做下的事情時。才明白,這次的對手有多可怕。
是一個遠比大洋聯邦和大陸聯盟可怕的存在。
不僅僅如此,關於那邊的所有惡行,帝國還向全世界進行通報。
曾有人問過喬勇,這樣難道不怕打草驚蛇麼?
喬勇淡淡地回答到:“朕就是要讓他們知道,現在針對他們的作戰開始了。不管他們收沒收到這個消息,都要做好準備。”
普通人不理解,但內閣首輔張懷成卻是明白得很。
有人向他請教陛下這麼做的目的時,張懷成笑着說到:“只有這樣,他們纔不敢像之前那樣過分。不管這個組織是不是浮出水面,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都將會受到很大程度的制約。畢竟,全世界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也不可能殺了全部人。只要有類似的案件或者是值得懷疑的對象出現,都會被報送給高層。
在人人喊打的情況下,想要繼續之前那樣爲非作歹,沒有那麼容易了。”
高層的言論總是深不可測,但蕭景明在結束了與喬新的對話後卻沉默了起來。
“蕭宗主,不知爲何沉默?”問這句話的是陳璐,對於那邊,她的仇恨不比在場的其他人少。
只能說,現在她自己,汪滕飛和白氏姐妹,都因爲那邊,成了孤家寡人了。
“不知道忠國公這些天是否有看到那些新聞?”
陳璐點點頭。
自從帝國宣佈存在“那邊”這個組織以後,爲了證明他們的邪惡,便將過往的那些案例全部翻了出來。
這下,全世界都驚呆了。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那些看似遺憾或者是疑案的事情,都是有組織在後面主導的。
這個組織竟然在過往的那麼多年中,迫害瞭如此多忠良之臣。
除了帝國,全世界很多國家也都紛紛將矛盾指向了那邊。
對於高層來說,有個替罪羊,是最好的事情。
於是乎,雷歐叔父的死,伊莎貝拉父親的死,還有很多很多政治中的黑暗面,被一股腦地推給了那邊。
有了帝國皇帝作爲背書,全世界的人民自然是相信了。
那邊,簡直成了人類有史以來,最爲邪惡的組織。
更有甚者,在有意之人的推波助瀾之下,洛氏元年以來,那些十惡不赦的人都被打成了“那邊”。
就連大洋聯邦中,這任總統都被人懷疑是那邊的人。
當然,這個是真的。
“我總覺得,這樣的趨勢下去不正常。”蕭景明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所以,我們不是發現,西斯教廷就是那邊在明面上的勢力麼?”
陳璐回答。
“確實,從各種角度來看,能夠擁有這麼大的能量,擁有這麼大的勢力,這個世界上,除了帝國皇帝,就是西斯教廷最有可能。只不過,教廷已經擁有了如此權威,暗地裡做這些事情又是爲了什麼呢?”
其實蕭景明沒有說,他明白教廷並不是表面上那麼幹淨的。但也正是因爲知道這個,所以他認爲教廷沒有必要做的這麼過分。
看着陳璐,蕭景明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
......
夜。
汪滕飛點燃一根菸,倚在陽臺,看着不遠處的那座塔樓,看得有些出迷。
“汪賢弟,在這裡依欄望月,是否有所思?”
蕭景明走了過來,遞了一杯茶給汪滕飛。
照理說,這種時候,喝茶對於睡眠沒什麼好處。
可是,他還是遞了。
汪滕飛接過茶,輕輕一聞,香氣撲鼻。
呡了一口後,說到:“好茶。”
“汪賢弟是否也在考慮西斯教廷的事情?”
汪滕飛點點頭,如今那邊的事情,自己父母的事情已經被公之於衆,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蕭宗主不知道,我父親、師傅、閻王以及白沐風,還有西斯教廷的魯道夫主教,一直都是好友。而且是很好的好友。”
“哦?”蕭景明看了汪滕飛一眼,這個消息對他來說顯然很震撼。
當年,這些人的關係原來這麼好,但是他很快就接受了這些,“優秀的人,總是喜歡互相吸引的。”
“我沒見過我父親,但我很瞭解我的師傅。”汪滕飛又點燃一根菸,繼續說到,“我相信他們,所以他們的朋友應該不會太差。”
蕭景明贊同道:“你不覺得,陛下的決定有些心急了麼?至少,以我對教廷的瞭解,他們沒有必要。”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布羅利方面肯讓步的話,也不是非得打仗。”
是啊,這個世界已經經不起再來一場戰爭了。
“其實,現在的布羅利被削弱的厲害。政治上,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朋友。原本,教廷就是依靠神選三席的平衡進行支撐的。第四次遠洋大戰,聯盟方面發生的戰鬥,不必大洋帝國和聯邦來的少。
甚至於,他們那邊的戰鬥更加慘烈。只不過,因爲沒有影響到全世界的格局,沒有被衆人所在意罷了。
現在,溫莎王國已經完全傾向帝國方面,霍亨索倫元氣大傷。所以,他們兩個贊同帝國的策略,針對西斯教廷是沒有錯的。
只不過,波旁王國和萊因哈特的態度,有些曖昧。到現在,他都沒有進行表態。
你不覺得這裡面,有些問題麼?”
汪滕飛晃了晃腦袋,他對於權謀一類的沒有什麼興趣。
但他也不是那種清道夫的人,喬勇作爲帝國皇帝,做一些事情一定有他的考量,整體上看,他對於自己的大師兄還是信任的。
所以,只要能夠消滅那邊,他對於皇帝的舉措並不是很介意。
“那棟樓裡有什麼神奇或者是需要注意的嗎?”汪滕飛轉換了話題。
蕭景明很適時地配合汪滕飛,回答到:“不過是一些古老的文獻罷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位留下來的那臺類似收音機的東西。”
......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早,汪滕飛早早地便起來了。
或許,他根本沒有睡。
樓外樓,是一所位於蕭家大院中的塔樓。
說是塔樓,其實是木質的一種仿古的高樓。
從外面看去,略有一絲古色古香的感覺。
整棟樓因爲蕭家祖上的緣故,並沒有進行現代化的改造。
但是,沒有人認爲,自己能夠在不經蕭家允許的情況下,進入這棟樓之中。
面前,是一扇古色古香的大門,大門之上,有着傳說中的神獸玄武雕刻着。
門被緩緩的開啓,開門所帶來的聲音,帶給人們一絲古韻。
走入門內,燭火的香味混雜着檀香傳來。
裡面一片黑暗,直到進入門中,汪滕飛才發現,竟然有兩名老者在門後守着。
如同磐石一般,你看不見他,根本無法發現。
汪滕飛心中一驚。
觀察者已經用那種特殊的科技改造了自己體內的神農細胞。
這些時間,汪滕飛並沒有閒着,在沒有副作用的情況下,不斷用神農細胞強化着自身的實力。
速度雖然不快,但比起尋常人,他現在的實力,說超過陳安馳也不過分。
這兩個老者,竟然讓他完全沒有察覺。
單單是這一點,就不在陳安馳之下。
這些古老的家族,果然是藏龍臥虎。
這時,汪滕飛也明白了,爲什麼蕭家的宗家能夠一直穩固着自己的統治。
看來,蕭韌武的想法,着實有些多餘了。
汪滕飛和蕭景明並沒有在裡面停留或者遊歷,而是直接前往了最高層。
那裡,有着上一代觀察者留下的東西。
進入頂層,率先映入眼簾的是整面牆的壁畫。
如果二人進入過雲蘿山脈之中,就會認識,這些壁畫與雲蘿山脈中的,竟然一模一樣。
“這是雲蘿山脈的傳說。”蕭景明說到,“這個傳說流傳了千年之久,但是你也知道,我們這個星球的歷史,只有幾百年。”
汪滕飛點點頭,“毫無疑問,這是觀察者留下的。”
“大概在十多年前,有一名受了重傷的人倒在了樓外樓外面。你也知道,能夠在重傷之下,闖入樓外樓的人,必定不是等閒之輩。”
汪滕飛點點頭,憑藉門口那兩位老者的身手,別說重傷之人,就算是全盛狀態下,汪滕飛自己也沒有信心能夠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出現在樓外樓之外。
“那時候我剛升任蕭家宗主,便對其進行了調查。根據我們檢查,我們發現,那個人受到的傷太重了,以現在的醫術,根本沒有辦法進行醫治。
在他臨死之前,告訴我,他是觀察者,有人對他進行了暗殺,並且成功了。當時我覺得很奇怪,他這麼強的身手,竟然還能有人暗殺他。
只不過,他醒來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只是將這一切留給了我,便死去了。而後,我便將這些物件放在了樓外樓中,並且於不久前,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也就是說,你莫名其妙就救了這個人,並且莫名其妙就相信了他?”
蕭景明微微一笑,說到:“很難相信,那是因爲你不知道,我其實還有一個身份。”
說罷,蕭景明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一枚黑色的玄元素令牌。
當令牌靠近汪滕飛時,一道綠色的光芒從令牌中亮起。
蘊含着洛氏粒子的玄元素!
綠色的光芒慢慢地在令牌上顯示出兩個字——流墓!
“原來,你是流墓的首領?”汪滕飛疑惑道。
“之一。”蕭景明補充道。
“從歷史來看,哦不對,準確地說,是從地球的歷史來看,流墓的創始人慕小暮是蘭陵蕭家的人。因此,蕭家的宗主,自古便是流墓的另一個首領。要是用世俗的眼觀看,我們應該算是文派的首領。平日負責流墓的運營和資金週轉。”
“又是分成兩個派別麼。”
“自然和玄教那種存在了幾十年的教派不同。流墓的存在超過了千年的時光,雖然在這可星球上的記憶是假的,但是流墓的存在證明卻是真的。因此,我們擁有着比玄教更爲科學的理念,也能夠更爲科學地存活下去。只不過......”
蕭景明說到這裡頓了一頓。
“只不過?”汪滕飛想點一根菸,發現這裡全是木質結構後,只能放棄,“因爲你們是流墓,所以你們理所當然地知道觀察者的存在?”
蕭景明點點頭,“不是理所當然,而是我們本就是觀察者產生的地方。也就是說,地球上,所有的觀察者,都是從流墓派出的。而云蘿山脈也就是這裡的壁畫,所書寫的便是那時候的故事。
流墓所知道的,或者說我所發現的,僅僅是這個世界有觀察者,而這些觀察者的實力與壁畫上一致罷了。”
“因此,當有一個超過這個世界強度的人出現在你面前時,你便猜測他有可能是觀察者。”
“是的,”蕭景明繼續帶着汪滕飛往前走,走到一個小木臺旁,他打開了上面的木盒,裡面,果真有一個類似收音機的存在,“這便是那個觀察者留下的物件。”
就在汪滕飛打算嘗試打開這個物件時,樓中忽然警報聲大作。
不僅僅是這棟樓,整個蕭家大院之中,警報聲不絕於耳。
“什麼情況?”汪滕飛有些詫異。
“恐怕,我們遇到敵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