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看着一羣人都爲了上去,唐晨皺着眉頭問道。
“老大,你快過來看看!”
米一催促道。
唐晨也有些好奇,走進衆人,扒開了包圍圈,看到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傢伙。
“你怎麼在這裡,還有,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唐晨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上了自己的飛機,而且自己竟然現在才發現!
不對,是自己手下發現的。
“我……我沒地方去,而且老爺不是說,讓我跟着你麼?我就上來了。就在你們運送屍體的時候,我就上來了。”
阿風有些無辜地看着包圍他的大漢們。
雖然他天不怕地不怕,可被一羣大老爺們虎視眈眈地注視着,多少有些奇怪。
“屍體,什麼屍體?”唐晨有些疑惑,不明白阿風說的這個屍體是什麼東西。
“就是那個擔架上的人啊!”
阿風朝着一旁的米十指了過去。
還別說,此時的米十被纏上了厚厚的一層紗布,一動也不動,要不是離近了看,真得會因爲他已經死了。
“說誰是屍體呢,你纔是屍體!”
米一的暴脾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在阿風腦袋上狠狠地彈了一下。
“嗷,我靠,你打我幹什麼?”
阿風捂着自己的腦袋,委屈地看着米一。
“哈哈哈哈哈行了行了米一,你看你那熊樣,都快嚇死這乳臭未乾的小毛孩了!”米三在一旁打趣。
“隊長,他之前可是程風的人,是我們的敵人。就算我們不把他幹掉,扔掉也行啊,總比帶回我們自己的基地強吧。”
一隻沒有說話的米五忽然開口道,讓周圍頓時陷入了沉默。
是啊,再怎麼說,眼前忽然出現的阿風在之前也是敵人,都是在戰場上見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唐晨還要把他帶回去,其他人屬實沒有理解這番操作。
“是的,我們要把他帶回去,在聽聽我的理由之前,先問問阿風吧,瞭解一下他的身世。”
“喂,既然隊長都說了,那你就來說說吧,你的來歷什麼的,看看你是不是有資格加入我們黑旗小隊!”米一嗡聲嗡氣地衝着阿風說道,隨後就找看個地方坐了下去。
“哎,我可沒說讓他加入你們黑旗小隊啊,是米一自己說的。”唐晨趕緊澄清,不是自己的意思。
“咳咳,大家就當剛纔什麼都沒聽到好了,來吧,說出你的故事!”米一有些尷尬,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
一聽到有故事聽,先前故作高冷的秦星瑤也趕忙湊了過來,饒有興趣地盯着阿風。
“來吧小屁孩,跟姐姐說說你的經歷,是什麼讓我們的唐大隊長對你這麼器重的,把敵人帶回自己的老巢,除了傻子,也就他這麼做了。”
唐晨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有說話。
“那好吧,我就說說吧。”
看到一羣人圍着自己想要聽自己的故事,阿風並沒有緊張,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了緩慢的回憶。
“我叫阿風,來自紅棉國,家住在紅棉國安陽城外的一座平民窟裡。從小我和我的四個姐姐還有媽媽生活在一起,雖然生活得很艱難,但是我很幸福,因爲我的姐姐和媽媽很愛我,總是把一些她們捨不得吃的東西留給我。還經常帶我去城裡玩,哪怕只是在城裡看那些富家小孩玩一些高檔玩具,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說到過去,阿風那原本有些呆滯的眼神彷彿有了一些神采。
“可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那個人就是,我的爸爸!不,他不配當我的爸爸,他簡直禽獸不如,他就是個魔鬼!”
忽然提到了自己的老爹,阿風的整張臉都變得有些扭曲,這是有多麼痛恨他老爹,纔會流露出如此強烈的厭惡感呢。
“之前我說我和姐姐和媽媽生活在一起,是因爲我的爸爸從來沒有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我媽媽告訴我,我那爸爸每一次都是忽然出現,然後留下自己的種,再一次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很多年前,爸爸他最後一次出現,媽媽懷了我,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我的記憶裡從來沒有爸爸這個概念,直到我七歲那天,一個陌生的男人走進了
家裡,我媽媽告訴我,那是我爸爸!”
說到這,唐晨明顯能感受到阿風初次見到自己老爹時的那種喜悅。
也是,從出生時就沒有見過,又是一個只有七歲大的孩子,有這種感覺很正常。
“我以爲爸爸回來了,可以讓我們的生活變得好一些,因爲媽媽一個人拉扯我們五個孩子,很辛苦。”
“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爸爸的出現,沒有帶給我們幸福的生活,反而將我們一家帶進了地獄!”
“我從媽媽口中得知,爸爸這次回來,是因爲他在外面欠下了鉅額賭債,在外面有無數人想殺他,所以他纔回家裡躲一躲。”
“我以爲他只是想躲避仇人的追殺,可有一天,我的大姐忽然不見了,我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是個真正的惡魔!”
“他爲了還債,把我的大姐賣掉了,接着,趁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賣掉了二姐。等媽媽發現的時間,兩個姐姐已經不知道被他賣到什麼地方去了!”
阿風此時已經泣不成聲,米一怔在了原地,一個大男人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媽媽發現以後,要和我爸爸拼命,讓他把兩個姐姐給帶回來。可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賣掉姐姐的錢,都已經被他花掉了,姐姐們不可能回來了。”
“媽媽看到這樣不行,拿起一把刀就朝着那個畜生衝了過去,可根本不是那畜生的對手,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昏迷不醒。然後那畜生就把我帶走了,將我賣給了一個人販子,直到最後,我也不知道媽媽是活着還是死了,因爲我被賣到了太多地方,已經記不清回去的路了。”
秦星瑤深吸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作爲一個女人,她最見不得這樣的事情了。
“我十五歲的時候被賣到了南洋國的一個武裝組織的手裡,就是在那裡,我遇到了老爺,就是你們說的,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