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每天都要進行體能訓練,所有的新兵被煉的和死狗一樣,躺在牀上就起不來了,但是沒有人敢睡得太死,誰也不敢確定,那個表態老高會不會半夜再來個幾次緊急集合,所以半個月來,所有的新兵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甚至還有許多新兵哭過,雖然刁兵他們這段時間和女兵一起訓練,但是有時候集合的時候看着一個個曬得和非洲人一樣的女兵們和憔悴的臉色就知道女兵們也受了不少虐。
變態老高,是所有新兵新贈與高虎的外號。
半個月來,每天都要進行山區五公里武裝越野,而且男兵的要求在18分鐘內完成,完不成的就要被懲罰,比如蛙跳啊、扛着圓木做深蹲啊等等,新兵們一個個被煉的哭爹喊娘。
東方泛白,天上還掛着幾顆調皮的星星,新兵連的集合哨聲就響起來了,一個個新兵像被火燎到尾巴的兔子一般,從新兵宿舍樓裡竄了出來,快速地站好隊伍。
已經有別的班開始了操練,有老兵也有新兵,一聲聲口令震耳欲聾,一聲聲“團結就是力量”的紅歌響徹整個操場。
刁兵等三個班的新兵一個個心裡忐忑的站好軍姿,等着變態老高的出場。
“不知道今天這個變態又要怎麼整我們!”二狗子咬着牙齒嘴脣不動的對一旁的王大川說道。
聞言,王大川臉皮抽搐,帶着笑容注視着前方,口中也是咬着牙齒低聲說道:“變態老高昨晚肯定在被窩裡捂出一堵子餿主意!”
這也難爲這兩人了,這半個月來,他們倆由於在隊伍裡低聲交談被高虎屢屢抓個現行,接着就是各種整,讓兩人漸漸學乖了,面色不變,咬着牙齒說話,這樣被發現的機率很小。
就在大家備受煎熬的時候,高虎來了,他身後還跟着老好人李楚,話簍子魏學成,三個人還沒走到新兵班面前,三個新兵班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一股不好的預感籠罩着衆人。
“立正!”
“稍息!”
聽着整齊的踏步聲,高虎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但是這並不代表着他會放鬆對這些小鼴鼠們的訓練,相反,他還要更加嚴厲。
“都挺好了,今天我們的訓練科目是單雙槓的練習。首先是單槓——1,練習是引體向上,手要正握;2練習是騰身反轉上槓;3是練習是雙手撐槓單腳跨槓;4是練習跨槓翻轉旋轉360度;5練習是擺體上槓旋轉360度下槓;6練習是跨槓反轉旋轉360度下槓;7練習是踩槓360度下槓;8練習是360度大回環!接着就是雙槓練習——1練習是撐槓,2練習是擺臂撐槓;3練習是夾臂上槓,槓上水平坐槓;4練習是夾臂上槓,倒立,後下槓;5練習是夾臂上槓,倒立,前下槓;6練習是直臂擺體上槓後下槓!一般兩個分科目要練到二至三練習,主要是練你們的肱三頭肌和胸肌!現在各班班長帶回晨練,然後練習今天的科目!”高虎一口氣宣佈道。
等到其他兩個班帶走後,高虎笑眯眯地盯着刁兵五人。
這讓刁兵幾人幾乎要掩面而哭,完了完了,這個變態又要整人了。
“鼴鼠三班!”高虎突然大吼道。
“到!”刁兵幾人挺胸回道。
“晨練開始,回去拿裝備,五公里越野!歐耶!”高虎誇張地叫道。
“天啊!”
“我就說嘛!這個變態!”
王大川幾人幾乎要罵娘了。
“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麼呢?還不快去,想加罰是吧!”高虎臉色一冷大聲吼道。
刁兵五人向蛇咬到尾巴的兔子一樣飛奔回宿舍樓,要是再慢一點,這個變態肯定又藉機整人了!
其他幾個班見狀,不由感激地看着自己的班長,因爲他們的晨練只是繞着操場跑圈,不用上山越野五公里,和三班那羣可憐蟲比起來,他們簡直幸福死了。
上官峰雙眼光芒閃爍着,看着像是被火燒着的刁兵五人,眼睛深處竟然閃爍着羨慕的光芒。
半個小時過去了,上官峰兩個班正在練習單槓,卻被一陣嘈雜聲給吸引了過去。
只見新兵連門口,五個新兵搖搖晃晃地互相攙扶着跑了進來,一個個臉色通紅,喘着粗氣,渾身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溼。
“快點,你們這羣小鼴鼠,你們不但懶,還蠢,你們就是一羣懦弱的小鼴鼠,告訴我,你們要不要退出,要不要去別的班啊!”高虎坐在車上,翹着二郎腿戲謔地舉着喇叭喊着。
“我們不後悔,我們是第一,我們不懦弱,我們不是小鼴鼠!”刁兵五人一個個梗着脖子吼道。
聞言,高虎臉色很不好看,看來這羣鼴鼠還需要加點料啊。
看着那五個被整的慘兮兮的新兵,其他新兵不由嘴角抽搐,而上官峰則是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做了個艱難的決定似的。
“加油!!”
快到終點了,刁兵五人當中,二狗和孫世清還有付強三人都快脫力了,刁兵和王大川兩人攙着三人,一步步慢跑向終點。
終於,五人到了,一個個累的和死狗一樣躺在了地上,大口吞着空氣,想要將缺失的氧氣補充回來。!
五分鐘後,高虎揹着手,臉色冷漠地走過來,看着還躺在地上的五人不由臉色一板道:“給你們兩秒鐘爬起來,不然加罰!”
聞言,儘管刁兵五人恨得牙癢癢的,但是還是站了起來。
高虎舉着手裡的秒錶,從刁兵五人面前走過,讓讓他們看着秒錶。
“你們看到了什麼?啊?”高虎怒聲喊道。
聞言,刁兵幾人不吭聲,儘管他們眼中閃爍着不服,可是沒人吭聲。
“說話啊!25分鐘,啊!打臉啊,你們是老子的兵,老子這個班長被你們給狠狠滴打了幾巴掌啊!啊!讓老子丟人,很好,現在全體都有!”高虎扯着嗓子吼道。
聞言,刁兵幾人立馬立正,擡頭挺胸。
“俯臥撐準備,兩組,100一組!”高虎臉色平靜地說道。
聞言,刁兵幾人腿差點都軟,妹的,你給我越野五公里再來個兩組一百的俯臥撐!要命啊!
見刁兵幾人發楞,高虎不由吼道:“還愣着幹什麼?立刻馬上,給老子趴下,做!”
聞言,刁兵幾人一個激靈,立馬下趴做起俯臥撐。
“一、二、三、···”高虎在一邊喊着。
而就在這個恰當,上官峰跑了過來。
“報告!”上官峰立正好敬禮後喊道。
高虎被打斷,臉色不悅地看向來人,見是上官峰後不由臉色一滯,接着挑眉問道:“這位新兵,你有什麼事?”
聞言,在地上趴着做俯臥撐的幾人也好奇地側頭看向上官峰。
儘管他們幾人雙臂都在顫抖着。
聞言,上官峰猶豫了下後,對着高虎說道:“高班長,我想進你的班,和他們一樣接受訓練!”
聞言,刁兵幾人一口氣沒憋住,一下趴在地上了,而高虎也是呆愣了下。
接着高虎反應過來了,饒有興趣地打量着上官峰道:“你確定你要進我高虎的班?”
“是,班長!”上官峰站的筆直地回道。
聞言,刁兵幾人不由掩面,這他媽又來個腦殘啊!
“這個小白臉真是找虐啊!”二狗咬着牙低聲給一旁的王大川說道。
聞言,王大川翻了個白眼道:“一看就是腦子燒壞了的,俺都巴不得去他們班呢,他竟然還跑來受虐!”
“哈哈···好,沒想到還有腦殘的小鼴鼠跑來受虐,好!我可以申請調你過來,不過嘛!既然你已經站在這裡了,去和他們一起受罰,鼴鼠三班,三組俯臥撐,三百個,嘎嘎····”高虎幸災樂禍地說道。
“靠!”
“俺也是醉了!”
“鼴鼠三班!俯臥撐準備!”
就這樣,鼴鼠三班又多了一個腦殘,多了一個受虐狂,多了一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