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蛇基地,後山一處山崖。
一道瀑布豎立在山崖邊,就像一道來自天邊的銀河。
本應該感慨這大自然慷慨的禮物,但是刁兵他們此刻卻一個個苦着臉,哀聲嘆氣。
“怎麼?就這麼點高度你們就慫了!”眼鏡蛇舉着喇叭大吼道。
聞言,刁兵等人差點沒呸他一口,就這麼點高度,孃的,就這最低的崖口就二十多米,這高度低嗎?
最最主要的是,吃飽着肚子跳水,孃的!玩死人啊!
“要是怕了,可以退出,特種部隊可不要連跳水都害怕的隊員!”眼鏡蛇繼續刺激道。
“我去!”刁兵低聲哼道,他知道這是眼鏡蛇的激將法,可是聽在耳朵中還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行了行了,大家都跳吧!都先熱熱身,消化消化,不就是個跳水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刁兵說完就開始左扭扭右扭扭,消化起來。
聞言,其他人也只好自認倒黴,一個個開始熱身。
“好了!跳水開始,第一組!”眼鏡蛇舉着喇叭喊道。
這一項訓練,在很多特種部隊都會用到,因爲特種兵的性質擺在那,如果是救援,而落難者正在溺水,你如果水性不好,那麼這個落難者可能就會因此而犧牲,相信沒有人願意看到落難者死在自己面前。
聞言,刁兵和上官峰兩人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開始做準備工作。
“聽好了,這次訓練要求,跳水後,要在水中憋氣,誰憋氣時間長,誰獲得分數高!都聽明白了嗎?”眼鏡蛇嚴肅問道。
“明白了!”大家齊聲吼道,一個個臉上興奮不已,誰都喜歡分數高,這次就是個好機會。
“但是希望每個人都按自己的能力堅持,不要逞強,被淹死到裡面!特別是你們的身體都已經疲乏了!”眼鏡蛇鄭重道。
聞言,菜鳥們才清醒過來,但還是有很多人面露堅定。
見狀,眼鏡蛇微微撇嘴,喊道:“第一組,跳!”
聞言,刁兵和上官峰兩人幾乎同時跳下,每個人都一隻手緊捏鼻子,閉緊嘴巴,一隻手緊抱身體。
刁兵只覺得自己被狠狠砸在一面玻璃上面一般,渾身刺痛了一下,接着就是猛地窒息,但是他還是很快的適應,屏住呼吸,在水下潛伏。
上官峰同樣如此,他不知道刁兵能堅持多長時間,但是他絕對要堅持到自己的極限。
一分鐘過去了,二分鐘過去了,直到五分鐘過去後,水下還是一片平靜,等待在岸邊的金環蛇幾人眉頭緊皺起來,普通人在水中也就三四分鐘不喘氣,但是如果經過大幅度訓練後的普通人,那連一分鐘能堅持就算優秀的了,就算刁兵他們身體強壯,可是經過高強度的訓練後,他們能在水中潛伏三四分鐘就算好的了,可是現在五分鐘都過去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不光是金環蛇,就連高崖上的眼鏡蛇都皺起了眉頭,舉着望眼鏡一直盯着水面。
八分鐘後,就在金環蛇幾人要跳下水救人的時候,刁兵和上官峰幾乎同時從水中冒出來。
刁兵咳嗽的吐出一口水,大口喘息着,剛纔他感覺自己好像不想呼吸了,全身放鬆,一陣倦意襲來時,他就果斷地放棄繼續潛水,因爲他知道他到了極限,特別是練過端腹的腹部,開始抽痛,讓他果斷地放棄堅持,他知道已經道最後一刻了。
上官峰從水中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喘息着觀察四周,發現刁兵也剛出來時,他嘴角一扯,笑了。
“你們兩個不要命了!快游過來!”金環蛇舉着喇叭沒好氣的喊道。
聞言,刁兵兩人相視一笑,然後遊向岸邊。
“下一組!”眼鏡蛇舉着喇叭喊道。
接着歐陽和李二牛跳了下去,不過兩人在水中堅持的時間沒有刁兵二人長,但也有五分鐘了。
緊接着,下一組跳了下來,等他們憋完氣遊向岸邊時,下一組就跳下來了。
在第八組的時候,突然在水中憋氣還不到幾秒鐘的一個菜鳥猛地竄出水,大聲吼道:“哪個王八蛋在水裡吐啊!”
聞言,先前一組的一個菜鳥尷尬地低下頭,而其他人則是哈哈大笑起來。
跳水結束後。
“全體都有,立正!”
“稍息!”
“跳水結束,你們這樣溼着身子也挺難受的吧!”眼鏡蛇舉着喇叭大聲問道。
“是,長官!”菜鳥們齊聲回道。
聞言,眼鏡蛇雙眼閃過一絲笑意道:“很好,既然你們都很冷,覺得溼噠噠的難受,那就讓你們下一個項目人性化點!”
聞言,刁兵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變態教官又要玩撒花樣了。
等刁兵等人看到下一個訓練場時,一個個目瞪口呆,緊接着一個個暴起粗口來。
“靠!”
“瞎搞啊!”
“要死人的!”
只見刁兵他們面前的訓練場中,一個個豎起的火圈正旺盛地迎風招展,那叫一個風-騷!
“沒錯!你們下一個訓練科目——跳火圈!”看着菜鳥們一個個誇張的表情,眼鏡蛇心裡那叫一個爽!
“對了,說這個名字太土,既然你們剛經過冰水的洗禮,這個項目又是火焰,那就用冰火兩重天來命名吧!”眼鏡蛇挑着眉毛說道。
“報告!”刁兵大聲喊道。
“說!”眼鏡蛇挑眉說道。
“我們現在這個狀況跳火圈,容易出事,請求我們休息一下再跳!”刁兵大聲喊道。
聞言,其他菜鳥一個個感激地看了看刁兵,因爲他們的確已經到了最差的狀態,這跳火圈的確是見很危險的事!
“你們都覺得這個兵說的很對是嗎?”眼鏡蛇看了看其他人開口問道。
聞言,沒有人回答,但是他們的表情就直接肯定了。
見狀,眼鏡蛇摘下墨鏡,表情淡漠地掛在衣服口袋上,然後再次掃視一遍九十五隻菜鳥,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你們知道你們這個觀點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死亡!不光是你自己死亡,還有你你你,你們的這些隊友都會死亡!就因爲你們的堅持不住了、休息一下、有危險,你們將會全軍覆沒!一個不剩!“眼鏡蛇粗着脖子吼道。
聞言,刁兵等人一個個靜悄悄的,傻傻地看着眼鏡蛇,似乎被這些話給震驚了。
而金環蛇他們則是一個個臉色傷感,似乎回憶到了什麼。
“第一組,上!”眼鏡蛇突然大喝道。
聞言,刁兵和上官峰兩人同時站出來,然後抱着步槍,來到第一組火圈前。
看着那正冒着黑煙,火焰跳舞的火圈,刁兵雙眼一眯,也不管心中那對於危險的恐懼,嚎叫着衝向第一組火圈。
第一組火圈之間相隔五米,也就是說,刁兵穿過第一個火圈時,必須趕緊爲下一個火圈準備,五米的距離,剛一落地就得迅速躍起,穿過第二個火圈,這要求他在跳第一個火圈時就要計算好。
本來渾身衣服溼漉漉的加上四月多份的天氣,讓刁兵渾身冷顫顫的,但是在接近第一個火圈時,他就感覺到了一股熱乎乎地氣流撲打在他面部,讓呼吸一滯,接着是一股焦臭汽油味迎面撲來。
“唰!”
刁兵一躍而起穿過了第一個火圈,在驚險地落地之後緊接着就再次躍起,穿過了第二個火圈,好在雖然驚險,但是卻安全地通過了。
“好!”
菜鳥們都被這驚險但精彩的一幕給看的熱血沸騰,大聲叫好。
緊接着,上官峰也開始衝刺,跳躍,穿越第一個火圈,接着,落地,跨步,越過第二個火圈,安全通過!
菜鳥們再次喝彩。
就這樣一隻只菜鳥們,拖着溼答答的身子,驚險地越過兩個火圈,其中不少人在跳第二個火圈不是撞了上去,就是掛倒了,身上沾上火焰,一個個立馬就地撲滅亦或者被其他教員們用滅火器撲滅,不過那之後的模樣就扯淡了。
火圈穿越結束後,眼鏡蛇表情古怪地看着一羣就像叫花子一般菜鳥們,身上不是破破爛爛燒的全是洞的,就是臉上掛着黑灰等。
“不錯!你們都還活着!”眼鏡蛇面無表情地說道。
聞言,刁兵恨不得上去啪啪兩巴掌,你丫什麼話,不活着還咋的,撞死燒死啊!
“好了,既然你們闖過了冰火兩重天,那就再來上一道菜吧!”眼鏡蛇挑了挑眉頭說道。
聞言,刁兵等人一個個差點吐血,還加一道菜,尼瑪帶不帶這樣玩人的!
“全體都有,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半個小時後集合,我帶你們去體驗一下風的熱情!”眼鏡蛇戴上墨鏡說道。
聞言,一羣菜鳥們表情怪異,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哭啊!
四面透風的露天澡堂讓菜鳥們一個個哆嗦着嘴脣牙齒打架地搓洗身上的泥巴。
“俺說,這變態眼鏡蛇又要玩什麼呢?”李二牛一邊搓澡一邊奇怪地問道。
“風的熱情,這荒山野嶺地哪有什麼地方風很大啊?”歐陽也很奇怪。
“從先前兩項來看,這後面這一道菜,可不會好過!”高虎皺着眉頭道。
“哼!這個變態肯定會玩更狠的,我勸大家別存在僥倖的心理,下一道菜呵呵···”刁兵一邊搓着背一邊冷笑道。
“我同意!”上官峰看不出什麼表情。
十分鐘後,菜鳥們一個個穿好了衣服,回到各自的營帳中,令菜鳥們驚疑地是,他們的營帳中放着一大桶豆腐腦,散發着一股香味。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菜鳥驚疑地問道。
“俺砸覺得一股陰森森地感覺啊!這眼鏡蛇沒這麼好心吧!”李二牛盯着豆腐腦吞了口口水怪異道。
“我也覺得部隊勁!”高虎皺着眉頭疑道。
“你們奇怪什麼,這就是那個···像什麼壯士出行前的壯行酒一樣,肯定是在預祝咱們勝利歸來呢!這不用豆腐腦代替酒了嗎!”歐陽大大咧咧道。
“有古怪!”上官峰皺着眉頭說道。
“你們這不懂了吧,這不叫壯行酒,這叫送行飯!這最後一道菜,是要玩死我們啊!”刁兵撇了撇嘴說道。
“切!”
大家給刁兵豎了箇中指。
刁兵哼着歌走到桶前,舀了一碗豆腐腦,稀里嘩啦吃起來。
見狀,歐陽呆愣了下,連忙喊道:“喂喂喂!你知道眼鏡蛇不安好心,你還吃啊!”
聞言,其他人也奇怪地看向刁兵。
刁兵一邊往嘴裡送豆腐腦,一邊朝着營帳門口努努嘴,示意往那看。
見狀,其他人都轉身看向營帳門口,發現那上面有三個字——必須吃!
“擦!”
“毛病!”
“瞎搞!”
接着,一個個撲向木桶,稀里嘩啦吃了起來。
眼鏡蛇的營帳裡。
看着監控視頻上一個個吃着豆腐腦的菜鳥們,眼鏡蛇幾人古怪地笑起來···
很熟悉的劇情,難道這些菜鳥們沒有看過,劉猛拍攝的我是特種兵嗎?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