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
我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這麼快就來邀功了?”
“談不上邀功,不過想給你打個電話聯絡一下感情而已。”餘景堯淡淡一笑,語氣帶着幾分冷清,“不過一副畫而已,對你就那麼重要?”
這幅畫對我很重要,十分重要。
但落入餘景堯的耳裡,卻只有我淡淡的幾個字,“我不過是喜歡而已。”
餘景堯這樣的男人,只適合風花雪月,不適合細談心事。
就在這時,路邊的行人道上駛來一輛車子,看到有人,便按下了喇叭,不過是這聲鳴笛,便讓餘景堯起疑了,“夏疏黎,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大馬路上?”
我看了看手上的行李,狼狽的笑笑,今天晚上,看來得露宿街頭了。
“出來散步不可以?”
“可以,我剛好也在外面,把地址給我,我過來陪你一起散步。”頓了頓,餘景堯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去了。”我有些心虛的說道。
“地址。”電話那頭的餘景堯加重了語氣。
我愣了一下,想到之前的事情,心裡有些忌憚,於是淡淡的說道,“餘景堯,我在哪裡不要你管,你也不是我的誰,別裝作一副很關心我的樣子。”說完,我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真是莫名其妙。
我寧願露宿街頭,也不願接受餘景堯的幫助,大晚上的,誰知道他會不會又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但十分鐘之後,餘景堯的車子穩穩的停在我面前。
他搖下車窗,俊朗的臉上勾起笑容的弧度,“夏疏黎,我說過了,我想找的人,沒有找不到的。”
“神經病。”我罵了他一句,便徑直轉身離開。
“想知道顧子賢在哪裡,就上車。”餘景堯的聲音很輕很淡,被風一吹似乎就散了,但我的腳步,卻穩穩的停住了。
幾秒鐘之後,我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這一次,餘景堯沒有帶我去開房,而是把我帶到他的家裡。
他的家很大,也很空。灰色系的色調,像極了他忽冷忽熱的性子。
站在玄關處,餘景堯找出一雙男士拖鞋放在我面前,“家裡只有這個,湊合一下吧。”
暖黃色的燈光很柔和,襯得男人英俊儒雅的臉龐,更加令人恍惚。
我呆呆的看了他一會兒,終於相信,他身邊沒有其他女人。他的家很乾淨,絲毫沒有女人借宿過的痕跡。
餘景堯拉着我的行李來到主臥,把行李放下,溫和一笑道,“時間不早了,洗個澡好好休息吧。”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拉緊了衣角,“很抱歉,我不習慣在別人家裡借浴。”
“你怕我?”餘景堯微微一笑,沁着微涼的指尖劃過我的臉頰,“看來那天晚上我給你的印象很深刻啊。”
我不適的皺眉,躲開了他的曖昧。
“餘景堯,如果你再對我無理,我就對你不客氣!”
“哦?”餘景堯笑了起來,“我倒是想看看,你想怎樣對我不客氣。”說着,他擡起眼皮,看我的眼眸明顯多了幾分玩味。
動作有意無意,把我大半身子都圈在他的懷裡,另一隻手挑起我的下巴,聲音低啞蠱惑,“夏疏黎,你不會和我開房開上癮了吧?”
“我呸!”我冷哼一聲,看向這個自命清高的男人,“我簡直是瘋了今天才會上你的車!”
餘景堯盯着我看了半晌,許久之後,似笑非笑道,“你不是想知道顧子賢的下落嗎?好啊,陪我玩開心了,我就告訴你。”
我呆住了,心裡對餘景堯細微的好感頓時消失不見,果然男人都一副德行!
餘景堯蓄着笑,欣賞着我臉上表情的變化,再次拉近了我們的距離,“夏疏黎,想知道顧子賢的消息,可以。你有兩個選擇,要麼,自甘情願嫁給我,做我的餘太太,要麼……”
“我選第二種。”不等他說完,我便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我可以陪你睡,直到你厭倦我,在此期間,我會聽話。”
餘景堯聞言,脣畔的弧度勾起更深了,“可惜你錯了,我沒有圈養情婦的愛好,我說的兩種選擇,是要麼你心甘情願嫁給我,是要麼我逼你嫁給我……”
要麼心甘情願嫁給他,要麼他逼我嫁給他,有什麼區別嗎?真是奇怪,餘景堯,你爲什麼非娶我不可。
我僵持着看向眼前俊臉的男人,坐直了身子,“餘景堯,我不會跟你結婚,大不了,我再陪你睡一次。”說着,我淡淡一笑,開始解衣服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