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棱撲棱,”
獨孤雲起睜開眼睛,精芒爆射!
掌心浮現出火焰,一把抓住在空中撲棱的蛾子,焚成灰燼。
“讓你這蛐蛐小蟲在我眼前反覆橫跳,”
“呼……”
經歷這三天的苦修,總算是有了些成效,從系統那白嫖來的修爲一開始還把握不住,現在可算是拿捏的恰到好處。
舉個栗子吧,如果說練氣期體內的真氣好比一個瓶子那麼大小,那麼到了築基期就差不多有一個池子那麼大的真氣,但他已經滯留在練氣期整整三年了,按道理沒有金手指的幫助,他也沒辦法這麼快晉升。
其實真氣差不多是夠了的,就是很難蓄留住,超過了這個階段的容納程度,多的也就散溢出去了,這纔是他遲遲沒有晉升的原因,再就是,即便在系統的幫助下,“強行擴容”,自己也很難把握每次戰鬥時一招所釋放的真氣額度,就像擰開個水龍頭一樣,萬一控制不得當,那豈不是一會兒填滿了,一會兒又一滴不剩。
要真和別人打起來,出現這種情況,那豈不是很尷尬?
所以,他這三天,最主要的收穫就是把這築基期的修爲給駕馭住了!
不信,你看現在,紅燒個飛蛾都能恰到火候!
唉,可惜了,就是不能吃,還不能出去,不然就憑藉這一招,那掌管宗門財務大權的壞女人,非給自己吃窮了不可,見到什麼食材就紅燒,要是以後系統再獎勵個什麼《清蒸大法》,《鹽焗寶典》就更好了,以後遠走高飛到凡人界做大廚去。
“嘎吱……”
“是壞女人身上的味道,”獨孤雲起默不作聲熄滅了心中騰起的慾火,閉上雙眼在石頭牀上靜坐,阿巴阿巴像個石樂志,耳朵卻豎的像天線,看看這壞女人要說些什麼。
“師兄,看來這幾天你在這裡過得不錯,那麼,半個時辰後的宗門大比,就全都仰仗師兄了!”
啊,是小師妹,不過壞女人在她身後,環抱着胳膊,一臉玩味地看着他。
獨孤雲起睜開眼睛,鼻子不屑地冷哼一聲,兩道熱血從中淌下。
“這天氣,真乾燥,”他擼起袖子擦了擦,心裡暗自誹腹,這兩個女人都不是啥好妹妹,一個把他當畜養的男寵,一個把他不當男人,大熱天的穿着這麼節省布料的衣物,簡直不能忍。
“放心吧師妹,這次宗門大比,我必拿下,只不過……”
“哦?有什麼條件麼,你可以說說,要是真的代表我玄天宗贏了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私人給你一些小獎勵,”溫如霜還是那副笑面狐狸的表情,
可惡啊,關鍵是她的這個小獎勵搞不好還真對他有吸引力,
“咳咳,如果我贏了的話,你要答應把宗門的控制權交還給宋長老手上,”
“我想,這個條件,應該不算過分吧?”
“唔,我想想,也不是不行,但你必須要留下,”
“淦……好一招以退爲進,”獨孤雲起暗暗擦汗,要知道,自己的底線就是這個了,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壞女人的盤絲洞,遲則生變,沒有師父在這,晚了保不準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這個條件,應該不過分吧師兄?犧牲小我,保全宗門大我,相必師兄應該有這種覺悟。”
“好!我答應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獨孤雲起不得已簽下了這個不平等條約,這個女人的爪子都快伸到自己衣服下面了。
實際上是塗滿蔻丹的指甲尖戳了戳自己的衣角,然後似乎又嫌棄自己的那物件太小,飛快地掠了過去。
……
“六脈會武,第一天,七百四十六場,玄天宗大師兄對陣劍符宗廖方,限時半刻鐘,對決開始!”
“玄天宗大師兄?是我想的那個大師兄嗎?”比武臺下的六宗弟子們開始竊竊私語,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你們真以爲那個大師兄是三年前那個大師兄吧,煉氣期的廢物,早就死在某個荒郊野外妖獸的肚皮裡了,”
“蝦仁豬心啊!你才成了妖獸的便便,老子明明還活得好好的好麼。”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打完了,啊呸,苟完了這場比賽再找你麻煩。”
獨孤雲起站在高臺上,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幾,寒風中瑟瑟發抖。
“哈哈哈,獨孤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沒想到獨孤兄還是個講究人,連出場都這麼隨便啊!”
這語氣,老陰陽人了。
“這人怕不是有什麼大病,”獨孤雲起瞥了他一眼,內心瘋狂吐槽,
“你以爲這是古早廢柴逆襲流小說啊?比武臺有臺階爲什麼不走,省億點點真氣不好麼,待會咱倆還要菜雞互啄呢,”
“哈哈,獨孤兄這麼不說話,那我就默認你不先出手了,那就讓我……”
“快些把你送下臺吧!”
“好傢伙……”獨孤雲起嘴角上揚成了√型,就等你這一招呢。
“你不下黑手,我怎麼好在衆目睽睽之下陰你?”
皮膚表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紋路,神秘而又古老的氣息向四面八方襲來!
“這是?!”身爲築基期的劍修,廖方心頭警鈴大作,御動真氣飛速向後暴退,
只見獨孤雲起輕蔑地伸出了中指,接下來幾秒都無事發生,
廖方:“……”
臺下弟子:“……”
“我去,勞資被耍了,直到現在要是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還不如直接認輸算了,這獨孤小子就是在裝13,關鍵是自己還他麼被這貨的王八之氣給唬住了,”
“區區練氣,敢在築基面前裝13,待會把你打的連你師父都不認得!”廖方怒極反笑,掐了個手訣,白色道袍無風自動,一張散發着滄桑氣息的古老符籙從衣袖中飄飛而出,化作萬千細密的劍芒!
“籤籤小劍,不足掛齒,”獨孤雲起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再次伸出中指。
“我擦,這他麼能忍?獨孤小兒!今日就拿你祭劍!”
廖方內心殺意瘋狂上漲,這張一氣化劍符,乃是他師父授予的,壓箱底寶貝,本來打算在四強賽拿出來的,今日這玄天宗大師兄實在欺人太甚,只好先拿他試試這招的威力。
細密的劍芒交織在一起,化作一道鋒利無匹的劍芒,飛速朝獨孤雲起的方向襲來!
劍芒的破空之聲在耳邊響起,獨孤雲起此時卻閉上了眼睛。
看似什麼都沒做,然後……伸出了中指,
廖方怒目圓睜,臉上得意的表情僵住了,口吐一大口鮮血,緩緩倒地。
“噗!你竟然,暗賤傷人!”
獨孤雲起:“……?!”
臺下的弟子:“……”
這位兄臺怕不是猴子請來的逗比,要不是他剛纔惱羞成怒的表情很真實,獨孤雲起差點都要懷疑這位仁兄是不是自己買來打假賽的了,
“裁判,你看這……”獨孤雲起用掌心心疼地揉揉自己剛剛被劍風割破外皮的中指,頗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裁判,“這場比賽,是不是該宣佈結束了,大家都等着呢。”
“奧奧,既然這樣,那就……”裁判隱晦地望了一眼坐在東南方的劍符宗宗主,發現這位元嬰期強者正一臉茫然,還沉浸在剛纔的比賽中,心裡暗罵了一聲,“hei,tui~老匹夫,要不是你給的太多,這爛攤子老夫可不想接,你弟子調動超出自身限制的力量被反噬了,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還能指望我在大庭廣衆之下搞黑幕不成?”於是清了清嗓子朗聲宣佈,“這場比賽……獨孤雲起獲勝!”
獨孤雲起依然禁閉雙目,一臉高手寂寞的模樣負手立在高臺上,冰山面癱臉的氣質,引得臺下小迷妹一陣瘋狂尖叫。
“馬的!臺下的男弟子們心裡卻像嗶了狗一樣,這13,還是給他裝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