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
鄭飛躍一晚上忙於“開採”,在道的路上又奔出一大段距離,正當他打算趁着美好的陽光來一發……早餐時,卻是看到劉青峰迴來了。
劉副隊垂頭喪氣,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
“你是不是早知道這個結果?”
剛一見面,劉青峰便大步走至鄭飛躍近前,打算用眼神的火焰將對方給燒死。
鄭飛躍側了側身子,笑道:“千萬別這麼說,我之前提醒過你,人不是好要的,你不信邪,非要去試試。”
劉青峰沉默片刻,道:“我承認自己將事情想的簡單了。”
鄭飛躍呵呵笑道:“說實話,我猜到你會碰壁,但沒想到你一個人也沒要到,話說有幾個宗門和我關係還不錯,你是怎麼做到空手而歸的?”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個,劉青峰臉紅如血。
“我還沒問你呢,你和明王宗不是關係很好嗎?
爲什麼我一提你的名字,就立刻被人趕出了山門?”
劉青峰質問,神態之中甚至還有些委屈。
“你見到的……不是明王宗主吧?”
鄭飛躍摸着下巴問道。
劉青峰點頭:“是二長老。”
“那就合理了,明王宗的幾位長老,除了宗主之外,其他長老對我其實沒什麼好印象,特別是二長老。”
鄭飛躍攤手笑道。
“爲什麼?”
鄭飛躍:“這很容易解釋,老二與老七爭奪宗主之位失敗,而我與七長老關係好,二長老自然討厭我。”
“我……”劉青峰鬱悶的想吐血。
誰能想到上門要個人,還能遇到這些彎彎道道?
鄭飛躍好奇道:“對了,魔器宗上下和我關係都不錯,爲什麼也沒要到人?”
劉青峰聽到這話,臉都黑了,鬱悶道:“那個鐵義,腦子有病,說什麼不在火爐邊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浪費。”
“額……意外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鄭飛躍聳聳肩膀,“連魔器宗都不行,心魔谷那邊讓我猜猜,怕是你都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便被拒之門外了吧?”
“是的。”
劉青峰鬱悶道。
鄭飛躍不說話了。
劉青峰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答案,便期期艾艾地問道:“那接下來……怎麼做?”
“做什麼?”
鄭飛躍反問道。
劉青峰瞪大眼睛:“當然是要人啊,沒有人手,僅憑咱們兩個,如何完成總盟頒佈的調查任務?”
鄭飛躍很想說,不是咱們倆個,就你一個人。
好在他沒有那麼做,否則就太殘忍了。
“來,坐!”
鄭飛躍踢了張椅子過去。
劉青峰猶豫了下,沒有再說“任務一日沒完成,便一日不坐”的屁話,屁股一撅坐了上去,正色道:“還望鄭城主賜教。”
好傢伙,總算學會了禮貌。
鄭飛躍沉吟片刻,道:“明王宗好解決,下次你上門,直接找宗主,老七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爲難你。”
“嗯,我知道了。”
“至於魔器宗,那裡的人都是鋼鐵直男,從師傅到徒弟全是一根筋,你用強沒用,得投其所好。”
鄭飛躍開啓了諄諄教導。
劉青峰神色微動:“如何投其所好?”
鄭飛躍嘿嘿一笑,道:“這個好說,你去找我那個姓常的兄弟,問他要兩套勁爆的寫真,包你馬到功成。”
“什麼是寫真?”
劉青峰一頭霧水。
鄭飛躍擺手:“寫真是一門藝術,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需要你自己去摸索。
你只用知道,只要寫真在手,魔器宗上下對你秘密。”
劉青峰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鄭飛躍的話雖然聽不懂,卻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態度不知覺變得恭敬起來:“那心魔谷該如何?”
“那羣女人有奶便是娘,你準備一份厚禮,要人不成問題。
對了,兄弟你還是處男吧,下點血本,順便還能討個老婆。”
鄭飛躍信誓旦旦道。
劉青峰聽得目瞪口呆,看着滿臉猥瑣地鄭飛躍,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再一次被刷新,直奔某個不可見的下限而去。
“看我做什麼?
去吧皮卡丘。”
鄭飛躍道。
劉青峰迴過神來,道:“這才三個宗門,其他四個怎麼做?”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點一點做,你先把這三個宗門搞定,我再教你搞定其他宗門的辦法。”
鄭飛躍道。
他對調查任務沒有丁點興趣,自然是能拖就拖。
劉青峰不太樂意,道:“通天門餘孽危害極大,早一天將其拔除,便是造福一方的好事,如何拖得?”
鄭飛躍靠在椅子上,吧唧嘴道:“皇上不急太監急,通天門禍禍十幾萬年了,也沒見世界毀滅,你急什麼?”
這番不作爲的話,使得劉青峰怒火中燒,之前的虛心求教之態全然不見,憤憤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東岸正是因爲有你這種人,通天門餘孽才肆無忌憚!”
鄭飛躍斜了他一眼,閉上眼睛。
劉青峰怒哼一聲,甩了甩袖子,轉身離開,口中喃喃道:“也罷,這世上多是庸俗無能之輩,成大事者總是少數!”
語畢,他振奮精神,迎着朝陽看到一個壯漢經過,連忙喊道:“常兄常兄,請留步,我有一事相求。”
常遇春停下腳步,張嘴道:“幹啥?”
劉青峰整了整衣襟,露出自以爲和煦的笑容,道:“久仰常兄大名,實不相瞞,本人對寫真之物非常感興趣,還望常兄不吝賜教。”
常遇春聞言,驚奇道:“你說真的?”
劉青峰想了想,強調道:“一般寫真怕是不行,我要勁爆的寫真!”
恰巧,此時李心兒拎着兩個前臺小妹找鄭飛躍彙報工作,聽到劉青峰的話,立刻露出鄙夷的表情,呸了一聲,罵道:“不要臉!”
劉青峰一愣,暗道爲何罵我?
李心兒身後的師妹們,也是繞了個大圈,避開這個變態。
“何至於此?”
劉青峰感到莫名其妙。
常遇春大步走來,一把攬住劉青峰的肩膀,嘿嘿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劉執事看起來儀表堂堂,卻是同道中人,走,我帶你去見識下真正的藝術!”
“好……好的,勞煩常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