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骨真的住了下來,凌野醉給花妖骨找了最好的宮殿,正是上任皇后住過的清明殿。
“他們的皇后就住在這樣的地方嗎。”白瓷皺着眉頭說道,“皇上真是何苦給自己找罪受。”
花妖骨現在的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陳允然說的沒錯,她當然要重整旗鼓爭取河山,不能就這樣屈服了。
你不是已經忘記我了嗎,那麼我就重新讓你愛上我。
花妖骨貌絕天下,看過她的人必定都對花妖骨的美貌過目不忘,男人都是同一種生物,她就不相信自己競爭不過那個錢忠忠。
更何況有的時候,愛情本來就是要用一點小手段的,她已經不是前世的花雪妖了,她今生是花妖骨,是真真正正的妖骨毒妃。
現在她已經沒了神力,但是她還有可以勉強自保的功夫在身上,還有枯骨教給她的一身本領,在後宮生存,應該不是很難,再說,自己沒有害人之心,頂着鸞鳳國女皇的這個身份,應該沒人敢來惹她吧。
“行了,這裡不就是比不得鸞鳳國的宮殿奢靡點,也是個好地方,幹什麼這樣不依不饒的。”花妖骨皺着眉頭說了白瓷一句,白瓷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於是退到了一邊。
“如萱我們晚上一起睡。”花妖骨伸手拉過如萱,“在外面不比在我們宮裡,我們要事事小心才行。”
如萱點了點頭,花妖骨又說,“陳允然,你就自己去隨便找個房間睡吧,這個宮殿這麼大,肯定有你睡覺的地方。”
“我就住在你們隔壁好了。”陳允然揮着手把花妖骨身後面跟着的幾個奴婢帶到了房間裡面安頓下來,“你真的決定好了?”
“奇怪,明明是你幫助我下定的決心,怎麼現在又來動搖我了?”花妖骨有點不解的看着陳允然。
“還不是怕你傷心。”陳允然雙手一攤,“沒有別的意思。”
“不會的。”花妖骨說道,“他是我命定的愛人,怎麼會就這樣跟我分離。”
“但願吧。”陳允然拿過包袱塞到花妖骨的懷裡,“趕緊去梳洗一下吧,晚上的晚宴,你要豔驚全場才行。”
“你是覺得我現在這副樣子不夠美嗎?”花妖骨展顏一笑,傾國傾城。
陳允然捂住眼睛說道:“別衝我笑,要不然我真的會忍不住愛上你的。”
“又嘴貧了。”花妖骨打開包袱,裡面都是自己平時用的一些胭脂水粉,花妖骨輕輕的拿起又放下,這些東西,恐怕是凌楚國的人一輩子見都沒見過的,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你出去啊,你在這裡我怎麼換衣服。”看着還沒出去的陳允然,花妖骨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好好好。”陳允然倒是個仔細的人,“我出去轉轉,看看外面的地形。”
“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打仗。”花妖骨拉過白瓷跟如萱來幫自己一起挑衣服,陳允然說的話對極了,自己一定要豔驚全場,凌野醉現在不愛自己又有什麼關係,愛情來得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我不管,你不能娶花妖骨。”馮邵華硬邦邦的說道,他也不知道怎麼跟凌野醉解釋之間複雜的關係。
“我爲什麼不能娶她,很顯然我跟她是認識的,爲什麼你不告訴我關於她的事情?”凌野醉當然不是傻子,一直在追問着馮邵華。
“你跟她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馮邵華被問急了,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爲什麼不會有好結果,我是不是以前辜負過她?”凌野醉也覺得,花妖骨對於自己的感覺其實並不像初次見面,花妖骨含着眼淚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時候,自己明明感覺到了一陣疼痛。
馮邵華沒有什麼好解釋,如萱的一句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捅破了,自己也沒有辦法在否認什麼了。
“還是,馮邵華你喜歡她,所以不捨的讓她嫁給我?”凌野醉恍然大悟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完全可以不娶她。”
“什麼跟什麼啊!”馮邵華連連擺手說道,“你真是想多了。”
“是嗎?”凌野醉笑的邪魅極了,“那麼我就一定要娶她當我的皇后了。”
“爲什麼突然這樣決定了?”馮邵華急急的問道。
“不是你以前曾經說過嗎,我的皇后一定要對我的國家有幫助,花妖骨也已經說了,只要我們結婚,鸞鳳國跟凌楚國就再也不會有戰爭了,這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爲什麼不用,只要結婚就好了。”凌野醉懶懶的說道,“而且,還因爲她夠漂亮。”
趙詩詩的銀杏殿裡,趙詩詩的鼻子都快給氣歪了,本來昨晚皇上第一次來看她,她用盡了渾身解數,才讓皇上答應今晚再來看她,但是花妖骨的入宮,今晚上闔宮喜宴,皇上說的來來看她也就成了泡影。
“這個狐媚子,好端端的幹什麼又重新跑出來了。”趙詩詩憤憤不平的跟錢忠忠抱怨道,“聽說皇上是失憶了,所以不記得她了,真是活該。”
錢忠忠當然也聽說了今天朝堂上的事情,這個可是讓錢忠忠震驚不已,因爲當初錢忠忠得寵的時候,就是因爲皇上說了一句“我們是不是以前很久之前就認識。”
“難道皇上把我認成了花妖骨?”錢忠忠在心底默默地想着,難不成自己的命運竟然跟歐陽玉蝶一樣,凌野醉的寵愛只是因爲失憶了把她認成了花妖骨。
這太可怕了,錢忠忠簡直不能想象若是凌野醉恢復了記憶之後自己的處境,自己肯定馬上就會失寵,自己好不容易沾上了今天的位置,怎麼可能這樣就放棄,絕對不會,誰也不能讓她放棄。
“你幹什麼呢,我再跟你說話呀。”趙詩詩看着錢忠忠久久的沒有反應,不知道在想什麼,有點生氣的說道。
“啊,我聽見了,是,你說的對。”錢忠忠敷衍的回答道。
“那你說,我們是不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皇上可是讓她住在前朝皇后的宮殿裡面,拿什麼意思,還不夠明顯嗎?”趙詩詩湊過去說道,“我們總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什麼顏色看看?”錢忠忠裝傻的
看着趙詩詩,要做什麼當然不能從她的嘴裡面說出來。
“她這次來,沒帶着那個枯骨,現在她也是沒有神力的人了,我們自然不用怕她。”趙詩詩的想法太過簡單,她根本不知道陳允然的厲害,自顧自的臆想着能夠對付花妖骨的辦法。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錢忠忠還在裝傻。
“我們給她的宮殿裡面送點禮物過去。”趙詩詩偷笑着說道,“這就當做給她的見面禮吧。”
“什麼見面禮啊?”錢忠忠知道,趙詩詩雖然沒有什麼心眼,但是作弄人的辦法她每次都是一想一個準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會很驚喜的。”趙詩詩得意的笑着,一想到自己能夠讓花妖骨花容失色的樣子就高興。
“好啦,”錢忠忠故作賢惠的拉住了趙詩詩的手說道,“我們也要趕緊準備準備了,昨天皇上剛剛寵幸了你,根本就沒有忘記你,這不,還讓我通知你參加今天晚上的晚宴呢,我們趕緊打扮一下,這樣才能讓皇上重新注意到我們啊。”
“你說的也是。”趙詩詩點了點頭說道,“我馬上就打扮,你也趕緊打扮一下吧。”
“嗯。”錢忠忠當然要打扮了,她這是多年以來跟花妖骨的第一次重逢,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默默隱忍的錢家大小姐了,她要給花妖骨一點顏色瞧瞧。
“把皇上賞給我的貴妃步搖拿來。”錢忠忠吩咐道,那是凌野醉賞給自己的一直步搖,顯示自己尊貴的妃子身份,其實錢忠忠的身份用那支步搖有點太過分了,因爲那是貴妃級別才能用的,但是錢忠忠也只是一個妃子而已。
錢忠忠纔不管這麼多,沒有皇后,凌野醉早年喪母,沒有太后,後宮中錢忠忠橫行霸道慣了,現在出來一個那麼難對付的花妖骨,自己怎麼能不盡心竭力的對付。
“娘娘帶上這支步搖,要配哪件衣服好呢?不如這件月牙白的裙子吧。”秋月幫錢忠忠選了一個搭配。
“月牙白?”錢忠忠翻了個白眼生氣的說道,“這麼重要的場合,每個人都爭奇鬥豔的,你讓我傳月牙白,這不是打臉嗎?”
“娘娘恕罪,奴婢是想着,那麼多人肯定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娘娘要用素淨博得皇上的歡心啊。”秋月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說道。
“素淨也不是這個時候適合的,今天花妖骨的晚宴,本宮自然不能讓她嗆了本宮的風頭才行!”錢忠忠擡起脖子舒了一口氣說道,“本宮一定要讓她知道,本宮纔是後宮真正的主人,就算她是鸞鳳國的女皇,她也要聽本宮的。”
“去把本宮的那件大紅色的裙子拿來。”錢忠忠不屑的看了看鏡子裡面的倒影,月牙白怎麼能配得上她的身份,那只是小門小戶穿的衣服,雖然妃子們不能穿正紅色,但是皇上就是寵愛錢忠忠,所以錢忠忠自然無所顧忌。
“我要讓她看看,究竟誰才能笑到最後。”錢忠忠咬牙切齒的說道,錢忠忠是一個記仇的人,當年花妖骨給的羞辱,她一直緊緊記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