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那天上午,王永波罕見的走出了城主府,親自將十七等一衆將士送到清風城外。
看得出來,將十七送走,他心情很愉快,臉上都帶着和煦笑容。
他對十七說道:“你帶人前去白山城,一路上要小心被敵人埋伏,儘快增援白山城,明白嗎?”
“明白!”
“你還有什麼事?”王永波看十七欲言又止的表情,心情不錯的他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十七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
“什麼話,神神秘秘的。”
不過王永波還是跟了上去。
遠離一幫城衛軍和趙城主,十七着纔開口。
“是這樣的,王將軍,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了,我覺得可兒可能有些問題……但又不敢肯定!”十七爲難的抿着嘴說道,“我又希望可兒沒有問題,你懂了吧!”
回到營房的這幾天,十七越想越是感覺事情有些蹊蹺,但真要他懷疑趙可兒,他又做不到,他心中依然對趙可兒留有深厚的“感情”!
他的理智與“感情”在來回爭鬥,最終讓十七說的這番有些混亂話,不過王永波聽明白了。
“懂了,你的意思是說讓我試探一下或者調查一下可兒?”王永波看着十七疑惑的問道,“你是這個意思,沒錯吧?”
“沒錯,但願我是多心了,王將軍你稍微確認一下就好!”
“我明白,你放心去吧!”王永波笑着說道。
王永波的話有些敷衍,十七也只能希望他能稍微謹慎些。
朝着白山城行軍半天,到了分岔路口,十七讓隊伍停下,叫孟飛他們幾個千戶過來商量支援路線問題。
去白山城,一共有兩條路。
一條官道,路途平坦,距離最短,紫荊軍全力以赴急行軍,只需要三天就能趕到。
還有一條山路,如果走這條路,要五天才能抵達白山城。
有千戶說出了十七的憂慮:“統領大人是怕他們半路截擊我們?”
“對!”
“那我們走山路!”
孟飛在旁邊問道:“萬一人家就賭我們走山路呢?”
十七不得不承認,哪怕他學了很多兵法理論知識,可到了實踐運用的時候,他還是有諸多不足。
最終拍板的,還是他這個統領,其他人只能提建議,沒有決定權。
他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後決定道:“我們走官道,黑血國的情報工作很厲害,如果對方得到我們支援的消息,真的打算半路截殺我們,那麼他們肯定知道清風城與白山城之間的兩條路,他們或許會猜我們走山路也說不定!”
孟飛小聲問道:“萬一他們賭我們走官道呢?”
“那就算你們倒黴!”
不是應該大家一起倒黴嗎?
孟飛心裡有疑惑,但不敢提出來。
就在十七帶着手下人在野外趕路的時候,城主府內,王永波正帶着趙可兒優閒的在院子裡賞花。
城主府的花園是經過園丁精心打理的,此時花園內盛開着奼紫嫣紅的花朵,看到這些漂亮的花朵,趙可兒原本還有些哀愁的臉色逐漸柔和。
對美麗鮮豔的花朵,女人的抵抗裡總是很弱的。
她半蹲着身子,輕輕將漂亮的瓊鼻湊向一朵血紅色的玫瑰,微微閉眼,嗅到一陣芬芳。
王永波不由得看癡了。
“你知道嗎?陳鵬飛已經去支援白山城了,今天上午就出發了,最近半個多月,他估計是回不來了。”
“嗯!”
淡淡的愁緒再次爬上少女的眉梢。
王永波壓抑在心裡的嫉妒再次冒頭了:“我先前不是告訴過你,他已經徹底放棄你,將你交給我了嗎?陳鵬飛那混蛋根本就沒在乎過你,他在意的他的武道前途,你爲何還對他念念不忘?”
“你知道外邊是怎麼評價陳鵬飛的嗎?”
“怎麼評價的?”
只有在提到陳鵬飛的時候,趙可兒纔會多說幾句話。
這讓王永波又恨又妒!
“哼!他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連孕婦小孩都不放過的那種,要不是他投靠了紫荊軍!他早就被正道人士給除掉了!”王永波看着可兒的眼睛真誠的說道,“你還不明白嗎?像陳鵬飛這種人,根本不會全心全意去愛一個人,只有我纔會真正的善待你!”
“可是我覺得,他沒那麼兇啊!”趙可兒稍微維護了一句十七。
“可兒,你還是太善良、太單純了,孰不知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王永波看可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幅精美的畫卷,“你知道陳鵬飛今天臨走時,在城外跟我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趙可兒好奇的問道,“是關於我的嗎?”
“哼!的確是關於你的,但你絕對不會想到!”王永波語氣一頓,在可兒期盼的眼神下繼續賣關子,“但你絕對不會想到,他對我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他竟然跟我說,他懷疑你有問題,讓我查查你!”王永波義憤填膺的說道,“你說這像是人話嗎?你說他像一個人嗎?“
“你是那麼喜歡他,可他竟然懷疑趙城主和你是黑血國派來的奸細!”王永波輕輕抓住趙可兒的香肩,盯着她的眼睛問道,“告訴我,可兒,這樣一個人,值得你去愛他嗎?”
趙可兒的漂亮的大眼睛逐漸發紅,眼淚蓄滿了眼眶,她低下頭,淚滴像絲線一樣,順着她的臉頰,滑落到下巴,最後低落到地上。
王永波適時的將可兒摟進懷裡,沒有感受到任何抗拒。
他知道,他成功了!
成功的將陳鵬飛從趙可兒的心裡趕了出去!
王永波是有家室的人,談情說愛方面,雖然比不過情場浪子,但經驗也並不缺乏。
“可兒,忘記陳鵬飛吧,他就是一個自私狠毒的劊子手而已……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