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到我？”楊聖迎着我的手臂看了過來。
“小夥子，話別瞎說，什麼叫我想得到你，我怎麼聽得那麼不自在？”我怪異地盯着楊聖。
“你不就是想得到我，讓我入大楊皇朝。”楊聖聲音洪亮。
“哦。對了，順便讓楊海文也跟着楊聖一起吧。”看到楊聖身邊的楊海文，我自然地加了一句。
“我是買一贈一的？”楊海文還算是平靜。
“不，讓你們兩個做伴，省得寂寞。”
“問題不是你們入大楊皇朝，而是旁系和直系合併。”楊顯打斷了楊聖。
“你們接不接受條件？”爺爺揹負雙手，輕聲問道。
我轉身看了眼爺爺，他總算說話了，之前一直是我在跟他們交涉，爺爺和烈叔就在一邊看熱鬧，也是沒誰了。
“自己決定。只有一次機會，要動手，我們奉陪。爺爺是什麼層次的戰力，你們清楚。”看他們還在猶豫，我連忙出聲，敲打一下。
“之前還口口聲聲地說，爲了9位祖輩，你們旁系毀滅都在所不惜，現在又不要你們毀滅，甚至還算是幫你們發展，你們還想拒絕？”
烈叔不屑地掃視着他們。
“好！”旁系大長老低頭沉思了很久，低喝一聲，咬着牙答應了。
“我們接受條件，答應你的兩個條件，只要你能救活9位祖輩！”
“那當然，我們這也算是個協議。我救活9位祖輩，成功了之後，你們再履行答應過我的2個承諾。”
我點頭。
“是9位都要救活，差1位都不行。”楊海文適時地補刀。
“當然。”我微笑着。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雙方都有誠意。就不用發天道誓言了。”楊顯看着遠處的血池。
“我有信心救活他們，你們等待我的消息就行了。”我自信一笑。
我們雙方達成共識之後，短暫地聊了會，就準備行動了。
大家都很急，旁系因爲楊業他們時日不多，所以着急。
我是因爲人世界的各種事情着急，趕緊把答應旁系的事情辦完了，就要去處理大楊皇朝和人世界的事情。
“我們立即將旁系安插在直系異次元的族人撤離。”楊顯對爺爺說道。
“不用，我們遲早是一家人。不管旁系直系都是楊家人，等小云辦完事情之後，我們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不需要撤離。”
爺爺微笑着搖頭。
我卻知道，其實這也是楊顯的一個試探，看看爺爺處理這件事的態度是怎樣的。
“對了，說到你們旁系的探子，我有點問題想問你們。”我突然想起幾件事。
“你問。”旁系大長老楊健點頭。
“之前我在你們旁系異次元的時候，被他們圍住，你們不相信爺爺掌控了直系，所以讓人去查明真相。你們既然在直系異次元安插了很多探子，但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不知道？”
“還有，剛纔你們居然也不知道，自己安插在血池守衛中的探子，被調離了。這兩點是什麼原因？”
我語速很快，用話語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的感覺是，旁系和直系完全斷絕了聯繫，一點都不知道直系這邊的事情，但旁系偏偏又說幾十年前就安插了內奸，而且規模不小。
“你的疑惑，正是我們想要的，”楊顯灑脫地笑着，“連你這麼聰明的人，都一直沒有懷疑我們在直系有內應。要不是我們主動暴露，恐怕你依舊不知道。”
“我們和內應斷開聯繫，放任內應在直系發展，一直不聯繫，斷絕了直系對我們的懷疑。等到我們需要用到內應的時候，再偷偷地聯繫。這樣更安全。”
“秒，果然秒。”我笑着鼓掌，嘴上在稱讚他們，心裡卻罵他們是蠢豬。
看上去的確很妙，但是一直不跟內應聯繫，要內應幹嘛？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實時情報。
簡直被他們的思維蠢哭了，實話實說，的確讓我始料未及，因爲我們的思維不在一條線上，臥槽！
“以前的事，不用多提，9位祖輩的事情，還要少族長費心。”楊顯對着我和爺爺各自低頭行了個禮。
“一家人，不需要客氣。還有，從現在開始，直系異次元不會阻撓旁系族人的進入。”
爺爺頓了頓，補充道。
楊顯，楊聖和楊健他們互相看了看，恭敬地對爺爺表達謝意。
“你們先休息會，等一下帶我去旁系異次元，讓我仔細看看楊業他們的狀況，我心裡也好有個數。”
我走到楊顯身邊，跟他們吩咐之後，讓族人帶他們先下去休息了。
“你是真有辦法，還是糊弄他們的？”看着5位旁系族人的走遠了的背影，烈叔託着下巴，擋在了我面前。
“當然是真的，烈叔，我什麼時候糊弄過人了？”我眯着眼睛，一本正經。
“當初在混沌裂谷下，你招攬族人的時候，不就是在糊弄人？”烈叔一副“我早就看穿你”的樣子。
“咳咳，有嗎？”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他既然放出話來了，就不會瞎說，這可不是小事，他心裡有分寸的。”爺爺拍拍我的肩膀，自顧自地走開了。
“對啊，我附議。”我衝烈叔咧嘴一笑，三兩步追上了爺爺。
“爺爺，剛纔你從頭到尾說的話，都沒幾句的，全都是我在說啊，你倒好，清閒自在，都做起甩手掌櫃來了。”
“你已經能獨當一面了，爺爺不需要過分插手，你可以處理得很好。”
。。。
2小時之後，我獨自跟着旁系的5位族人離開了直系異次元，去了旁系異次元。
“驚人啊。”在旁系異次元一處隱蔽的山洞中，我看着眼前一排陳列的冰雕，不停地感嘆。
每一座冰雕都有3立方米左右，裡面封存着楊家將。
9座冰雕，就是9位楊家祖輩。
在我的觀察中，9座冰雕沒有半絲生機泄露出來，裡面的人好像死透了，就是9具屍體。
“千年玄冰，專門爲將死之人準備的逆天寶物，在將死之際，把人封進千年玄冰裡，他的身體狀態就會凍結在那剎那，然後其他人就可以去尋找救命的辦法。”
我摸着千年玄冰，感應着手心的冰寒，不禁感慨。
隨便一立方米就價值連城啊，旁系居然有這麼多！
“怎麼樣？”楊顯問我。
“嗯，跟我預料的一樣，他們體內淤積着大帝的毒血，毒血附骨，甚至進入了靈魂中，不斷地消耗他們的生機。”低華序巴。
我頭也不回地回答他。
冰塊裡面有霧氣，擋住了我的視線，讓我看不清楊家將的真面目，但是整個空間都充斥着不屈而堅毅的意志。
雖然看不清他們的真面目，但是我發現原本應該晶瑩剔透的玄冰內部，沾染着混濁的黑血和黑霧，是從他們體內散發出來的。
我就是從黑血，黑霧中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楊聖跟我走，我需要他的幫助。”我並不遲疑，問旁系要走了楊聖之後，我們兩個出了旁系異次元，直接向着西部飛去。
“你要我配合你，可以，但是你總該說一下要我怎麼做吧？”楊聖漫無目的地跟在我身後飛了很久，終於忍不住了。
“跟着我就行了，叫你來是打架殺人的，又不是讓你出謀劃策的，閉上嘴，到時候多殺人就行。”
我揉揉鼻子。
“馬勒戈壁。”楊聖不爽地哼了聲。
要不是族長和大長老千叮嚀萬囑咐他聽我的，他絕對讓我知道花兒爲什麼那麼紅。
“先去找食屍鬼族大帝的血液。”我回頭跟他說道。
要想找食屍鬼族大帝的血液，就需要再找一個人，一個女人。
只要找到她，事情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