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人世界還是人世界,凡俗還是修煉界,都是這樣,打江山的時候兄弟感情非常好。那一批建國者情同手足。
但是守江山的時候,卻反目成仇。能一起吃苦,卻不能同享富貴啊。
漢代的劉邦就是一個典型例子,打敗項羽建立了漢朝之後,將昔日的功臣全都迫害了,只有一個張良主動辭官得以全身而退。
彥飛和木坤也差不多,木坤創建了雲中疆域之後。剛愎自用的缺點就逐漸暴露出來了,猜忌任何人,就連自己的結拜兄弟也不信任,處處提防,生怕哪一天他會背叛自己。
“城主,他會背叛木坤嗎?”彥飛走遠之後,魂出現在我身邊。
“一定會背叛的,就算他不背叛我也能說得他背叛,不背叛,不是因爲忠誠,而是誘惑不夠大。”
我胸有成竹。自信地笑了。
“但是策反他的話,風險太大了。就算木坤打壓他,但是他和木坤終歸是兄弟,兄弟情誼不是這麼容易就被破壞的。”魂有些擔憂。
“只有彥飛背叛木坤,才能對雲中疆域造成最大化的損害,方子蕭和江至成不了大器。”
我微微搖頭。坐了下來。
方子蕭和江至的能量不夠全面,一個偏文,一個偏武,做臣子倒是挺好,但是要做君王的話,他們還差得遠。
而且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去背叛木坤,只有彥飛,別看他表面上忠心,好像很可靠的樣子,一旦背叛,絕對會讓木坤大吃一驚的。
彥飛是暗中勢力的副統領。木坤是一城之主,所以不可能事必躬親,平時暗中勢力也都是彥飛在管理。
表面上木坤對暗中勢力有絕對的掌控權,但這是因爲彥飛隱忍,故意示弱,表現得自己在勢力中的影響力遠不及木坤。
木坤並沒有看出這一點,彥飛的城府比木坤想象中要深沉得多。
當初他們兩個一起創建了雲中疆域,誰都不是善茬。不過彥飛的確不如木坤,否則現在這個城主就不是木坤,而是彥飛了。
就剛剛和彥飛交談間,結合魂收集的情報。我就已經大致看穿了彥飛。
在雲中疆域的城主府中,站着兩道人影,一人坐在龍椅上,一人站在臺階下,兩人正對望着,空曠的城主府中就只有這兩人,氣氛有些詭異。
“靈寶齋那邊怎麼說?”坐在龍椅上的人影平淡地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眉清目秀,不像是殺伐果決的城主,更像是舞文弄墨的書生。
他渾身氣息內斂,看上去和普通人沒有多少區別,但是眼神卻極其銳利。
一襲青色的五爪神龍袍披掛在他身上,君王氣概盡顯無遺。
站在他面前的錦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彥飛,而坐在龍椅上的就是雲中疆域之主,木坤。
彥飛搖頭,“我剛剛和靈寶齋幕後負責任接洽過,靈寶齋的事情全都被城主猜中了,他沒有立即給我回復,說是要考慮一下,明天再議。”
“正常,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那麼快就答覆你。”木坤雙手扶着龍椅把手,緩緩地站起身。
“雲中疆域,最近一段時間要面臨大危機啊,都怪我,在使者神秘死亡之後,做了一個錯誤的決策,隱瞞了事情的真相。”
“這不能怪你,如果你能迅速查明真相的話,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決策,只是真相卻撲朔迷離,沒有頭緒。”
彥飛開口道。
“我覺得這是一次針對雲中疆域的陰謀,”木坤沉着臉,“這段時間,有一股神秘的暗中勢力在雲中疆域以及周邊疆域行動,而且數次與我們交鋒,組織性很強,綜合實力也讓人吃驚。”
“可能是周邊疆域派過來的特務,想趁我們雲中疆域承受揚州王怒火之際,過來渾水摸魚。”彥飛沉吟片刻後回道。
“不說那些了,”木坤拍了拍彥飛的肩膀,“你我兄弟,這些年來,疏遠了很多。”
彥飛只是微笑。
“唉,也別怪我,作爲一個城主,有些事情必須要做出來給下屬看,否則我會喪失威信。身處城主這個位子,有太多的不得已。其實我還是喜歡以前的日子,一起喝酒,一起殺敵,地爲牀,天爲被。”
木坤有些感慨。
“反正還有好久才能天亮,在天亮前,也沒有下人看到,我們去喝酒吧。”彥飛突然說道。
木坤愣了一下,而後豪邁地大笑,“好,走。”
。。。
人世界中,我們一行5人從江蘇省向山東省趕去,騰飛到了山東省境內就降落,像普通人一樣乘坐各種交通工具向着傳承之地趕去。
“哎,雲仔啊,你說我們這次去裝逼,要怎麼裝纔好,要怎樣才能裝得驚天動地呢?”
老龜坐在我肩膀上,翹着二郎腿,悠閒地摳着鼻子。
“別說話。”我瞪了他一眼,小聲說道。
現在我們正在火車上,在這種公衆場合一隻烏龜要是說話了,我們分分鐘會被圍觀的人羣堵死。
現在普通人已經逐漸接受了修士這個羣體,也相信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存在。屁啊,他們說的神仙其實就是修士,只是修士的手段在他們看來太不可思議。
“媽媽,剛纔這隻烏龜說話了。”坐在我們對面的小女孩指着老龜,對身邊的啥少婦說道。
“傻孩子,烏龜怎麼會說話呢。”她母親溫柔地摸了摸女孩的腦袋。
“你說話了嗎?”袁天罡拍了老龜一巴掌。
“沒有。”老龜滿臉無辜。
“看到沒,小妹妹,他說自己沒說話。”袁天罡滿臉的“慈祥”。
“啊!”小女孩和她媽媽盡皆嚇得尖叫起來,尖銳的叫聲在車廂中迴盪着。
我靠,兩個智商負數的傻逼!
我滿臉黑線地看着他們兩個,嘴角抽搐,這倆貨成天給我惹麻煩。
“你們都別說話!閉嘴!”我傳音給他們。
“這是一隻仿真的玩具烏龜,他啊,裡面有個人造的發聲機,只會說沒有兩個字。”
我把老龜託在掌心,燦爛地笑着,用最溫柔的語氣跟小女孩解釋道。
“真的嗎?”小女孩和她媽媽將信將疑。
“當然了,不信我給演示給你看哈,”說着,我一巴掌拍在老龜身上,“說句話給大家聽聽。”
“沒有。”老龜雙眼無神,木然說了兩個字。
“看到沒,多可愛的玩具。”我使勁地彈老龜的腦袋。
我哄了好一陣,總算是平復了她們的恐慌情緒。
“哄小孩不容易。”我擦了把汗。
“你笑什麼?”碼的,安雅琳居然坐在我身邊偷笑。
“就是覺得好笑,你可是鬼皇,居然因爲哄一個普通小孩子而焦頭爛額。”安雅琳笑道。
“呃,我這叫平易近人,沒有架子,熱愛和平。”
到達目的地之後,我們下了火車,循着傳承之地的氣息一路溜達了過去。
孫先生給我的令牌上散發出指引的力量,給我帶路,倒也不怕找不到地方。
沒多久,我們就抵達了目的地,這是一座縣城,和乾縣是一個級別的。
這裡的具體地理位置是山東省濱州市惠民縣,一路上,我們都碰到了無數修士,但奇怪的是,這些修士中,絕大部分都是書生打扮的,這一點倒是古怪。
惠民縣中早就充滿了修士,他們全都是奔着傳承之地來的,現在還留在惠民縣的修士並不多,因爲之前抵達的人已經進入傳承之地了。
我們看到的修士跟我們一樣,都是來晚了的。
“空氣中有種熟悉的味道。”我嗅了嗅,摸摸鼻子。
“什麼味道?你是狗?”安雅琳怪異地看着我。
“不是,修士的味道,很熟悉,好像在乾陵聞到過。”我仔細地想了會。
“是他,張勇豪!”驀然間,一道英武的身影浮現在我心中。
他居然來了,爲了傳承之地而來?爲什麼偏偏選中這個傳承之地?就是因爲這個傳承之地是規模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