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局最動盪不安的時候,又出現了叛亂,而且叛軍攻下了王城外的城池,城池聯合之下居然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雲中王城緊緊地圍在中心。
一旦讓對方徹底形成包圍,對方截斷王城的退路,那可就是甕中捉鱉了。
所以現在趁着合圍之勢還沒有形成之際,彥飛要御駕親征,一舉殲滅叛軍。
在兩種情況下,御駕親征是最有效,最能鼓舞軍心的。一是大勝的局勢,二是最危機的局勢。
這兩種局勢,一種錦上添花,一鼓作氣。另一種是起到扭轉戰局。重振軍心的作用。
而彥飛現在親自出徵,就是第二種情況。
“小夥子,果然沒有大局觀啊。”我聽着魂給我彙報的消息,禁不住笑了。
彥飛目光不夠長遠,他在小事上的考慮很細緻,計劃精妙。而木坤兼備大局觀和細緻的規劃能力。只是大局想多了,某些具體的方面難免會疏漏,這也是木坤會中計的原因。
“想要兼顧大局和細節,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成爲一個合格的城主,得要有充足的武力,還要兼具不凡的心計謀略。”
我略微感嘆,木坤和彥飛都被我算計了。木坤還好,至少在死前知道是被我算計的,而彥飛這一次,死得卻是怨啊。
自始至終,彥飛都沒有懷疑到我頭上,在他看來。我們兩個是一條船上的人,沒有利益衝突。
“需要我暗中作亂,把局勢搞大嗎?”魂冷聲問道。
“不不不,不需要那麼麻煩,”我眯起了眼睛,“彥飛這次御駕親征,出了城池就回不來了,我已經達到了目的,不需要更亂了,坐山觀虎鬥吧。”
“城主的意思是,彥飛這一次出城圍剿叛軍,會身死?”
“呵,彥飛本身也就是下等鬼皇的修爲,再加上他剛剛繼任城主之位,還不會熟練地運用城池的力量,他不死。誰死?”
“城主英明。”魂的聲音中帶着笑意。
“別拍馬屁了,英明個屁了,我也就會腹黑地躲在暗中,算計算計他們罷了。”
我在陽臺上悠閒地踱着步子,靜等戰爭的結果,彥飛如若不死,我還有後招,保證可以把他玩死。
斬首計劃,可不止是針對木坤一個人,而是對雲中疆域的掌權人物進行斬首,最後得利的就是我。
封天疆域不需要出兵,就能徹底拿下雲中疆域,靠的就是斬首計劃。在人世界傳承之地中張勇豪守擂第5天的時候。鬼世界的雲中疆域,彥飛調集了數百萬大軍,御駕親征,向全天下發布榜文爲自己造勢,黑壓壓的軍隊浩浩蕩蕩地衝出了城門。
彥飛並不知道木坤暗中培養的死士中,有中等鬼皇的存在,但是我知道。冬丸引劃。
早在我喬裝打扮進入雲中疆域之前,我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讓天閣着重調查了木坤暗中培養的勢力,還真的被我打探到了消息。
幾乎每一位城主都會在暗中發展一支人數不多的部隊,將他們當成絕對心腹培養。
我現在是沒有心力去培養,等到封天疆域安定下來,我也會培養一支死士勢力,相當於自己的保安隊。
彥飛披着紋龍戰袍,領着大軍除了王城,進入了戰場,展開了圍剿行動。
而就在此時,我卻是悄悄地去了雲中王城最大的監獄,這是關押重刑犯的空間監獄。
整座監獄都建立在一個獨立的空間中,獨立的空間是依附在鬼世界的大次元開闢出來的,出入口只有一個,監獄裡的犯人要想越獄,必須要通過唯一的通行口。
通行口外,有重兵把守,就算是一隻蒼蠅從通道口飛出來都會被發現,防禦非常嚴密,杜絕了犯人越獄的可能。
“止步。”我剛剛走到通道口,就被人攔了下來,一大片的軍隊,大概上千人瞬間圍了上來。
“監獄看管的確很嚴密。”我心中暗歎。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面對包圍,我風輕雲淡地取出一塊黑色金屬材質的令牌,在他們面前晃了一下。
令牌上烙印着一座巨大的城池,在城池印記上,一個金色的“彥”字佔據了大半個令牌,透露出濃重的帝威。
“多有得罪,萬望包涵。”領頭的兩位將領看清了令牌,臉色大變,連忙揮手斥退了包圍。
“帶我去關押軍師方子蕭的牢獄。”我收起令牌,對着他們說道。
“是,大人。”當即,他們就打開了空間節點,帶着我進入了監獄,一路向着關押方子蕭的空間繞去。
令牌並不是我僞造的,是彥飛給我的,有了令牌,雲中王城的一切地方我都能去。我和他是合作關係,而且他坐上城主之位全都靠了我,他給我這樣的權力也不過分。
況且,在他看來,我也不喜歡權力,只是想在這裡做出商業成績罷了,所以他對我並沒有太大的防備。
一個億萬富翁,會想盡辦法騙你100塊錢?
整個監獄分割成無數個單獨的空間,每一個空間中都關押着一位重刑犯,還有很多空間是閒置的。
七轉八繞之後,我被領到了一個封閉的隔離空間前。
“大人,到了。”
“好,給我打開監獄就退下吧,我要審訊方子蕭。”我平靜道。
“是。”打開了監獄空間之後,他們就退下了,偌大的空間頓時只剩下我和方子蕭。
“你是誰?”方子蕭白衣勝雪,背對着我站立着,閉眼沉思。
“我是誰不重要。”我微微一笑。
“能夠通過重重關卡,支開典獄官單獨見我,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我並沒有感受過你的氣息。”
方子蕭轉過身來,鄭重地望着我,他的五官生得鍾秀神靈,眉宇間總是帶着一抹淡淡的憂愁,就是這絲抹不去的憂愁,爲他增添了一分魅力。
“奴役。”我突然暴起,恐怖的力量瞬間壓制了方子蕭,繼而在他反應過來之時,一指點在他的眉心,詭異的黑氣順着手指涌進了他的神識海。
這是陰陽符印陰面的奴役力量,整個陰陽符印已經化爲了陰陽路,儘管陰陽符印不復存在了,但是我依舊可以調用一絲陰面的奴役力量。
只是我現在只能奴役修爲比我低的修士,不能像之前那樣奴役修爲比我高強的了。
畢竟陰陽符印的本體已經不復存在了,符印化爲陰陽路也算是有得有失。
“你想幹什麼!”
方子蕭低喝一聲,想要祭出力量反抗,但是他一旦試圖匯聚力量,空間中就涌出無形的能量將他體內的力量打散了,不允許他施展出術法。
“嗡。”方子蕭的靈魂迅速迷失。
“混賬!怎麼會這樣!這可是監獄!”
感應到自己靈魂的虛弱,方子蕭悲憤地大叫,這劇情是怎麼發展的!我都坐牢了,爲什麼還要被人草?我招誰惹誰了!
“轟。”許久之後,隨着方子蕭神識海一聲輕響,他的靈魂徹底被我奴役了。
“主人。”方子蕭面色平靜下來,恭敬地對着我低下了頭。
“等我的指示,隨時準備出獄,時機到了我會把你接出來。”
“是,主人。”
之後,我就離開了,誰都沒有發現異常之處。
在我出獄後的第二天,前線的情報傳回來了,彥飛兵敗如山倒,800多萬的軍隊已經摺損了300萬,只剩下500萬在死死抵抗。
他踏進了陷阱,整個軍隊都被上千萬大軍困住了。有一些殺出重圍的斥候,逃回王城,尋求兵力支援,然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爲大將軍江至和軍師方子蕭全都被他囚禁了,沒人能領兵了。
彥飛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