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被她抱得渾身哪個細胞都不舒服,硬生生的想要把她的手給掰開,但是她覺執着的緊貼着我不放,這造型特別的不舒服,:“你給我鬆開!”
“不鬆,你不讓我走。我就鬆。”
我咬了咬牙,掐住她的手腕猛地一用力,許美金疼的‘呀’了一聲,我直接回頭看她:“你要麼就去找那個口香糖,要麼就去一個我看不着的地兒,別再拿小時候說事兒,我跟你之間,不會再有一點點的關係了,早知道你這樣,我上次就算是看着那個口香糖的老婆打死你,也不會上前一步的。”
許美金的眼睛有些發紅,垂着眼揉着自己的手腕,正常有些自尊的都應該受不了轉身離開了。
廚房促狹的環境裡空氣焦灼的厲害。我冷着臉看着她:“還不滾!”
‘咚咚咚’~
姥爺忽然在廚房的外面敲門:“嬌龍啊,你們倆這是幹啥啊,啥玩意兒掉地上了噼裡啪啦的啊。”
“哦,馬爺爺,是水果掉地上了,嬌龍幫我撿水果呢!”
許美金扯着嗓子應了一聲,擡着胳膊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低聲的張口:“我知道你肯定煩我。每一步路都是我自己走錯的,但是有一點你沒辦法否認,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馬爺爺跟馬奶奶也都是看着我長大的,你上學不在家的日子。我也經常去幫忙洗衣服幹活。跟他們也有很深的感情,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會經常過來看馬爺爺的。”
我無語的看着她:“看我姥爺?許美金,你這是在利用老人對你的那份心你知道嗎,是,我是沒辦法把你當年對我做出的事情告訴我姥爺,但是我說了,那件事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如果你不想讓我越來越討厭你。現在,就馬上給我離開。”
“可你已經越來越討厭我了不是嗎。”
許美金梗着脖子看着我:“我消失你也是討厭的,不論我做什麼你都討厭是嗎,你只是記着我的不好哪裡還會記着我的好了,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啊,就算是我曾經做過錯事,但我也是爲了你啊,反正,我跟別人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既然搬出來了,我就想做我自己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不管你是有多討厭我,但我都不會走的,以前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跟你做除了靈魂伴侶以外的事情,但是現在我確定了,我可以,所以,我爲什麼不離你近一些。”
我看着她理直氣壯地樣子卻說不出來話,這樣子,跟幾年前義正言辭的說喜歡我,全世界只有她對我好的那個許美金有什麼區別!
“嬌龍,我知道你這是被熊傷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別碰我!”
我後退了一步看着她:“你真是讓人噁心你知道嗎,我早就跟你說過,哪怕我喜歡女人,但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可是……”許美金看着我淡淡的張口,:“我知道你對我有反應的。”
“你什麼意思。”
許美金垂下眼:“那天在我還住的那個別墅裡,我感覺到了,你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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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許美金的臉紅了紅:“我的確是不乾淨了,但你有反應這件事兒騙不了人,就是因爲我有過經驗,所以我知道,你跟我可以的,我可以等,等你接受我……”說完,她端起我放到一邊的果盤擡腳直接走了出去。
我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卻抓狂的有一頭撞牆的衝動,誰他孃的知道我當時怎麼會有反應!
用力的踹了一腳櫥櫃的櫃門,有反應就是能做嗎,這是什麼邏輯!!
“嬌龍,你在廚房做什麼!出來吃水果啊!!”
姥爺在外面喊我,走出去,我看着坐在姥爺對面用水果刀削着蘋果的許美金,還真是多一眼我真是都懶得看,行啊,你不走是嗎,我走!
轉身直接向門口走去,姥爺在我身後開口:“嬌龍啊,你要去哪兒啊。”
“去看看程白澤。”
我應了一嗓子就開始穿鞋,姥爺應了一聲:“大丫在這兒呢你跟大丫嘮嘮嗑啊……這孩子,那你把水果給小白帶去啊,別忘了讓他明早上過來吃飯啊!”
反手直接關上房門,讓他過來吃飯?許美金在這兒我都不想吃飯了。
等不及電梯,我騰騰騰的上樓,擡手‘叮咚叮咚’的跟催命一般的按着門鈴,開門的程白澤看着我不禁驚訝:“你出院了?”
我推開他:“讓我進去待一會兒!”
“哎,你等等!!”程白澤着急的敢在我的身前,扣起茶几上的一個木箱子收到了櫃子裡:“你怎麼了這是。”
我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口,看了他一眼:“怎麼,有不可告人的事兒不能讓我知道啊。”
“我師父的遺物,你想看啊。”
我悶悶的嘆了一口氣,坐到沙發上看着他:“懶得看。”
程白澤呵笑了一聲,搶過我手裡的啤酒罐子:“想留疤啊你,喝什麼酒啊!”
我白了他一眼:“煩不煩,給我!”
“到底怎麼了你,怎們忽然就出院了,跟你家那位總裁吵架了?”
我拿過啤酒罐子,腳蹬到他們家的茶几上,“沒有。”
“那是怎麼了,突然造訪,還一臉憂愁,被誰給刺激了……”
雖然他態度擠眉弄眼的,但我的確是需要發泄的渠道,惡狠狠的把啤酒罐子坐到茶几上看着他:“你說許美金怎麼就會那麼陰魂不散!她就沒完了麼她!我還對她有感覺?我有個大頭鬼我!”
“許美金?”
程白澤被我說的發懵,翻着眼睛想了好半天才拍了一下手:“哦,我想起來了,就是你那個對你佔有慾極強的閨蜜是吧,她不是失蹤了嗎,怎麼,又出現了啊。”
我拿起啤酒罐子又喝了一口,“這一天都夠煩了的了,什麼時候能是個頭啊。”
程白澤卻笑了,側着身胳膊搭到沙發靠背拄着臉看我:“行啊,看來對你還不死心啊,怎麼,又告白了?”
我沒應聲,眼睛盯着電視的畫面卻一點都看不進去。
“多大點事兒啊,你又不喜歡女人,而且在我的心裡你就是個女人,不喜歡就拒絕麼,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迷途少女的,對了,就像那個宗寶現在的女朋友文曉妮,她之前我記得給她看五鬼運財那陣兒不是還喜歡你喜歡的要死要活的麼,現在不也回頭是岸了?”
“許美金跟小妮不一樣。”
我淡淡的應着,“小妮是直來直去,但是許美金是那種心裡有什麼事情都不會說出來的人,她總是用她自己的思維做事,她覺得好的,就是好的,她覺得不好的,哪怕她做錯了,她也不會承認的。”
“所以呢,不管她做什麼,重要的是你啊,你不喜歡不就沒事了,再說,你現在不是還有個總裁男友麼,就跟她說,讓她去把她的情敵解決了,這樣,才能跟你有希望……哎,別說,這還真是一出好戲啊。”亞華巨號。
“噝,你能不能正經一些啊,什麼總裁啊,我已經很鬱悶了,你還在這兒看笑話,是我哥們嗎!!”
程白澤哈哈了兩聲:“啊,現在我又成你哥們了啊,我這還真是身兼數職啊,得,你說說吧,我就當回知心大哥哥,爲你馬嬌龍分分憂。”
我仔細的看了看他的眉眼,抿着脣看了看他:“你是個純爺們吧。”
“說什麼呢!”程白澤一把搶過我的啤酒,咕咚咕咚的幹了後看着我:“看見沒,純的。”
我挑了挑眉,盤腿拄着下巴看着他:“那你要是走到大街上看見一個特別性感的女人,會不會起反應。”
程白澤有些無語:“你當我是種馬啊,看見個女的就起反應?”
我撓了撓下巴:“我的意思是,如果一個女人穿着暴露,忽然坐到的你的身上,當然,前提是,你很不喜歡她,至少你有喜歡的人,這樣,你會起反應嗎。”
程白澤饒有興致的看着我,幕地,忽然笑了:“怎麼,你對着那個什麼美元起過啊……”
“一邊兒去!我,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這人怎麼這麼會舉一反三呢!聰明的讓我太討厭了!
“不知道。”
程白澤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腿:“你把上衣脫了坐上來我試試。”
“滾一邊兒去!”
我起身去冰箱裡又拿出一罐啤酒看向他:“再不好好說話我現在就去找宗寶去!”
程白澤憋着嘴笑着看着我:“找宗寶?宗寶知道什麼啊,還是我告訴你吧,有反應很正常,別說男人了,就是個女人跟女人之間,那有時候都會有反應的,生理反應不算是什麼的,不過這事兒別讓你家那位知道了,他肯定是接受不了。”
“廢話。”說完我就覺得自己被繞進去了:“嘿,我又沒說我有過!”
程白澤擺擺手:“放心,我這個人很開明的,更別說你是陰陽人了……不過,我好奇的是,你對男人,會有生理反應嗎。”
我一口酒還在嘴裡沒來的及嚥下去,感受着程白澤湊過來的探究的眼神,半晌,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啊,你是女人來的麼!”
我沒應聲,是啊,雖然我外表什麼的傾向於往男人上打扮,因爲我覺得這樣穿比較幹練簡潔,但是內心我還真沒太把自己當成男人,怎麼就會對許美金起反應了呢,尤其是她說出來的那個臉紅的樣子,我真是膈應啊!
“哎,馬嬌龍,你看我,這樣……你有反應不……”
轉過臉,程白澤忽然賤賤的扯大自己的衣領,露出那精碩的大肩膀子,“小心情澎湃了一點沒。”
“你煩不煩!”我扯過靠枕直接打向他:“無聊不啊!”
程白澤笑着接住我的扔過去的靠枕,抱到懷裡看着我:“你還真是不一般的矯情,這麼大點事兒也能給自己弄上火了。”
“你試試,就知道我是不是矯情了。”
生活中充斥着這種烏煙瘴氣的東西,被男人喜歡也就罷了,但女人這種,還是知難而上的,而又好像抓到了我的小把柄似得,不是一般的頭疼。
正說着,手機鈴鈴的響起,拿出來看了一眼,卓景。
本能的哈出兩口氣,但忽然想到,哈什麼啊,他也聞不到!
程白澤無語的拿過我的啤酒罐,“查崗了?”說着,轉過臉看着電視,漫不經心的喝着。
我沒應聲,而是接起手機:“喂。”
“到家了?”
“嗯,你媽媽怎麼樣了。”
“她沒事,已經睡了,我不是說讓你去我那麼,怎麼回家了。”
“我又沒事,只是小傷而已,不用一直養的,脖子上都能遮住,臉上的也看不太出來。”
“洗臉的時候要注意一點,別吃辣的,知道嗎。”
我心裡有些發虛,瞄了一眼程白澤喝的啤酒,跟貓叫似得嗯了一聲。
“在家做什麼呢。”
“看電視啊……”
“跟你姥爺?”
我又本能的瞄了程白澤一眼,硬着頭皮嗯了一聲。
“好,早點睡,知道嗎,別熬夜。”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累,應該被他媽媽的事情鬧騰的心裡不爽卻不好發作。
“哦,我知道,你也別工作太晚。”
掛下手機,我長吐出一口氣,還好,還好卓景的風格不太膩乎,不然我這當着別人的面還有點不太好意思。
“掛了?”
我點點頭,把手機揣進兜裡,程白澤隨即乾笑了兩聲:“馬老絲,我發現你就跟我們有脾氣啊,跟着你家那位一開口就跟要踩貓尾巴似得小心翼翼的哈。”
撇了撇嘴,我扯過自己的啤酒罐:“這我的!你想喝自己去拿!”
程白澤呦呵一聲:“能耐啊,剛纔不是還說什麼不能熬夜,不能吃辣麼,你有這嗓門怎麼不跟着電話裡那位嚷啊!”
“行了,你不能不寒磣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卓景什麼個性,我跟他說這個,他都容易大半夜的過來罵我。”
程白澤點頭:“嗯,你是該罵罵。”
我懶得搭理他那個挪揄的勁兒,往他的身邊湊了湊:“那個……我能不能問你個事兒。”
“說啊,你還少問了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知道你程先生的腦力過人,就是你前兩天跟容丹楓說她那個小把戲被看出來了是什麼意思啊。”
程白澤的眉頭一挑:“馬嬌龍,這纔是你大晚上造訪的焦點吧!“
“不是!”我清了一下嗓子:“我真是被那許美金弄鬧心過來的,這不是趕巧麼,你說說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看出什麼來了。”
程白澤哼哼的笑了兩聲,用下巴指了指啤酒:“伺候着,不然不說。”
見狀,我直接就狗腿了,顛顛的跑到冰箱給他拿出幾罐,打開雙手奉上:“求解啊,程大師。”
程白澤看了我一眼,接過啤酒罐表情微微的有些嚴肅,看了看我:“你覺得卓景他媽是一般人麼。”
我搖頭:“當然不是了,我跟她單獨接觸過,現在想想還起雞皮疙瘩呢。”
程白澤點頭,意味深長道:“所以啊,這很有可能是個局……”
“什麼局?”我一臉懇切的看着他:“是不是他媽媽都知道,利用容丹楓呢!”
“這我哪知道。”
“你不懂啊!”我瞪着他:“不懂你跟我羊了二怔玄玄乎乎的!”
程白澤笑着不行的看着我:“太東北的話不好意思我聽不懂。”
我切了一聲,把啤酒往他身前推了推:“喝喝喝,都給你喝吧,我回家了!什麼人啊!”
程白澤起身慢悠悠的送我:“這樣吧,你把密碼破了,我跟你好好的聊聊,深入的替你分析一下,怎麼樣。”
“不破!智商不夠!”
扔下幾個字我就風風火火的走了,走到電梯口轉頭又看了看含笑的他:“唉,我姥爺說讓你明早上我家吃飯別忘了啊。”
程白澤輕輕的點頭,“好……不過,馬嬌龍。”
“嗯,又怎麼了。“
程白澤倚着門框優哉遊哉看着我:“你的生理反應,是對卓景起的嗎。”
“對你起的!”
白了他一眼,我也不等電梯了,聽着他的笑聲直接就向樓下走去,什麼關注點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