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學院數據融合中心還沒關門之前,沈岸着急忙慌的跑進中心大廳,擡頭看到空氣中顯示的時鐘,還有十五分鐘就關門下班了。
他趕忙將手對準空氣中的掃描線,由白光掃描過掌心,確認學籍身份後。空蕩的大廳內滑行過來一個服務型機器人。將他引入了由人類管控的內廳。
剛一進大廳,便聽到中年大媽唧唧喳喳的說話聲,看到他們嗑着瓜子聊天。坐在正中央的胖女人,穿着一身花色裙子,黑色絲襪。
她翹着二郎腿,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便對沈岸說道:“出去!沒看下班了?”
“嗯?我看着還差十分鐘呢啊!”沈岸話音剛落,旁邊幾個大媽投來怒視的眼神。
“廢物!幾分鐘由你說了算麼?”大媽的嗓音瞬間提高。
“幾分鐘由系統說了算!我的身份已經得到了系統驗證,這時候要是退出,得算您早退吧——”看着幾個大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沈岸強壓着怒火,他知道學院之所以採取機器人刷卡,再由人工服務,就是防止這些關係戶遲到早退。
“你XXXXXX——你這個廢物,你再練也得退回到普通人!你天生就是個廢物!”沒想到被沈岸點破規矩,胖女人的嗓門瞬間提高,同時旁邊的大媽也應和着她朝着沈岸襲來。
小不忍則亂大謀,不和S.B一般見識,聽着他們的叫罵聲,沈岸不吭聲。最後那個胖女人雖然罵罵咧咧的,但最終還是將融合艙的立體影像投射在空氣中,上面顯示出了數據融合艙的艙位。
“38號!XXXX!”她故意給沈岸選了一個不好的號碼,說話時,嘴裡不乾不淨的。
沈岸沒搭理他,一個人順着狹長的走廊,走進數據融合艙的封閉空間中,臨關門的時候,他還聽到那幾個人在合夥罵自己。
懶得搭理那些人,順着狹長的走廊走到融合艙的獨立房間。他先是在外屋脫了衣服,進行了一次雜質過濾。而後進入艙體之前,走過隔離間的時候,雜質剔除光掃過他的身子,對他身體上的雜質進行了起點數據剔除。
躺進融合艙,感受着冰冷的數據浸泡液,沈岸很珍惜這次使用機會,他
知道數據融合艙的使用價格,並非普通家庭所能承受。甚至就連中產的人家也很難接受。所以融合艙的使用對於一個普通學生來說的確是非常不易。
把提純物,通過營養艙體的輸入導管導進去,躺在狹小的艙體中,數據浸泡液顯得不僅冰涼而且粘糊糊的,像是膠水,寒冷不斷沁入他的皮膚。
他打了個寒戰,艙門這時候緩緩地關上。慢慢的隨着浸泡時間的加長,粘稠液體所帶來的冰冷感漸漸消失,沈岸開始感到數據浸泡液變得溫和,不再冰冷。
他感到自己的汗毛孔像是緩慢的張開了,周圍有一個個長着尖牙的小蟲子,撕扯開自己的毛孔,不停的鑽進皮膚,讓沈岸覺得癢癢的,想要活動下身體止癢,但卻動彈不得。
“不要害怕癢!調整你的呼吸,它們正在做數據融合,會對皮膚神經有刺激作用,所以你可能會覺得癢,這是正常的,忍一忍就好了。”察覺到沈岸有點想動,金光囑咐他道。
“我上次做融合的時候好像也沒這麼難受啊!“沈岸說道。
“你那是什麼破提純物!能和我給你的東西比麼?我可是在提純物裡編了短時增加數據當量釋放量的輔助代碼了。”金光感到不滿。
聽着金光的解釋,沈岸不再說話。慢慢的他開始感到身體內,似乎有兩種數據,不斷的對衝,像在打架,在體內來回亂撞。
他感到身子一會兒疼一會兒癢,雖然痛苦,卻感覺到失去了很久的數據當量,正在一點點回來。
“目前數據還正常吧——”剛嚐到一點甜頭,生怕失去,沈岸試探性的問金光。
“哼!你難道信不過我麼?”金光說着,掃描着數據融合艙的讀數器,又說道:“多來幾次的話,估計會很快恢復到數讀四度。”
“數讀四度??不會吧?這麼快?”雖然感到數據當量源源不斷的出現在迴路中,但沈岸不敢相信自己進步這麼快。
“應該問題不大。”金光的語氣很肯定。
此時沈岸感到數據迴路中,源源不斷涌入數據當量,當量迅速與迴路融合。令沈岸覺得自己的活力無限。
在數據融合液中,他不自覺地調動起
身體內的數據迴路,主動去感受周圍的數據。漸漸地他覺得指尖麻麻的,進步是顯而易見的。
———————————————————————————————————
半個月內……
按照金光的吩咐,爲了打好底層數據的基礎,不讓其有雜質,更不讓其混亂。沈岸不得已恬着臉,找靜妮借了好幾次錢。
也正是因爲有了這些錢,他纔有了購買碎片,提純,同時再在融合中心恢復的機會。連續的幾個晝夜,他都在數據融合艙泡着,盡情的享受粘液帶給身體恢復的快感。
漸漸的他開始感到今非昔比,覺得自己現在的數據當量比之前都要多。看他恢復的不錯,金光也很興奮,於是說道:“我覺得你應該能到四度左右了。”
“四度?半個月內回到數讀四度?太快了吧?”雖然沈岸也覺察出來自己好像已經恢復的很不錯了,但對於這個猜測,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我其實也不敢相信,但我認爲有可能的話,速度可能還會更快!”
半個月來看着他的進步,雖然自己在提純物上,寫了增快恢復度的編碼。但沈岸這種進步程度,還是讓他乍舌。這樣的進步有些超乎他的意料。
要知道異能的起步階段,從數讀一度到四度,是最難的。因爲其轉換過程中兩度是一個坎,四度感受到異能是個坎。過得去,基本就能通過成人分化禮,過不去就如同沈岸最初,都已經感知到了物理系異能,卻又退化回了一度成了廢人。
聽金光這麼說,沈岸的手指在粘液中動了一下,一時間數據迴路中的數據當量幾乎要噴涌而出,似乎他的級別又提升了,對外界數據的感知力變得敏感了。好像原有的物理系異能正在恢復,一年來所受的一切冷眼與嘲笑,正在消失。
就這樣在半夢半醒之間,沈岸聽到融合艙發出嗶的一聲響動,簡潔的艙體蓋被打開,他從粘稠的融合液中爬出,第四次融合,他的身體已經有了本質的變化。
洗完澡,找了個小飯館吃飯,他隨手對飲料杯釋放了一個引力,瞬間它便被自己攥在手中。
居然可以一次性成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