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虛居士並沒有意識到我身後還有着人,說實話,在這種地方,如果不是因爲這種機緣巧合,我也不可能有什麼幫手。
。或者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悟虛居士他有着絕對的信心,他不在乎我背後是否有人。
因爲相對於我對於悟虛居士,他遠遠要更瞭解我,他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我的仇敵是誰。在這一塊地兒沒有至尊的幫助,確實是沒有別的存在能夠威脅到他。
而至尊肯定是不會幫助我的,如果至尊幫助了我,那就代表着我已經同流合污了,那麼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悟虛居士算的很好,但是他算的不準,我是有後手的,只是我的後手到底如何,就連我自己都心裡沒底。
悟虛居士看到我坦然的承認想要救誠然跟巫天兩個,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說道:“很好,黃一飛你很果斷,沒有拖泥帶水的。你想要救他們兩個也可以,但是我有要求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悟虛居士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繼續說道:“我的要求我想你剛纔也已經偷偷的聽的差不多了吧,加入我,成爲我的同類,我就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看着悟虛居士臉上詭異的笑容,我明白了他果然是知道了我們三個人地方存在了,只是他一隻沒有把我們給抓出來,依然選擇對着誠然他們說了這些條件,或許他也是想要說給我聽的?
不過無論悟虛居士是說給誰聽的,對我來說都差不多,因爲我們幾個人的答案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不可能!所以這個時候我也平淡的對着悟虛居士回道:“我相信你對於我,應該也是比較瞭解的,你覺得我會接受你這種條件,變成跟你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嗎?”
悟虛居士聽到我的話後,並沒有表現多麼惱怒,而是淡淡的回道:“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現在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呢?我之前說過,我跟在這裡的這一羣廢物不同,我也跟那些注‘射’了神之血的行屍不同,我比他們要更加的高級,同時完美的保留了自己的思想!我是這蓬萊仙境第一個特殊存在的人物,也是第一個新人類!”
悟虛居士在說完這一段話的時候,臉上充滿了一種自豪感,彷彿他真的覺得自己是超越了人類的高等物種一樣。
看着悟虛居士這樣的表情,我只是感覺他太自大了,同時也陷得太深了,完全沒有之前那一個得道高人的影子了。
我不知道悟虛居士這到底是如何變成這個樣子的,但是我知道當初巫心是怎麼實驗的。如果能夠完美的話,那麼今天就不可能只有悟虛居士一個人成爲這個樣子了,按照至尊的‘性’格,他肯定會製造出一批這樣的人,至少悟虛居士比那沒有思想的行屍強的多。
但是至尊沒有選擇這麼做,那就代表着悟虛居士的出現是一個偶然,或者說侷限‘性’非常大。也許就如同他所說的,只有身上有靈力存在的修者,才能夠成爲他這樣的怪物。同時我還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悟虛居士爲什麼要這麼執着的勸說我們呢,難道說要變成他這樣的怪物,還有一個前提就是自願嗎?
至少據我所知,變成行屍就不用在乎自願不自願了,只要把神之血給注‘射’到身體裡面,自然就會發生反應,只是致死率極高而已。
想到這個可能,我也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悟虛居士會這麼執着了,肯定是需要有靈力的修者自己配合,才能夠做到身體發生一遍。
又是需要有靈力存在的修者,還需要自己資源的配合。在這末法時代以來,纔多少修者?一個條件都沒有辦法達成,更別說還要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了。
想明白這個原因,我知道悟虛居士沒有辦法強行改造我們的身體,我也算是心裡面稍微鬆了一口氣。這時候我對着他說道:“哪怕就是你嘴中的新人類又怎樣,你覺得你這份‘誘’‘惑’,比得上至尊給出的‘誘’‘惑’嗎?不需要任何的改變就能夠長生不死,甚至是死而復生,不比你變成這麼一個怪物強多了?就連至尊都沒有辦法說服我,你覺得你能夠改變我的思想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毫不客氣的撕破了臉皮。同時我心裡面開始集聚靈力了,只要悟虛居士稍微表現出一點想要動手的意思,或者出現了一絲殺意,我就會搶先出手。
沒想到字我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悟虛居士居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彷彿我說了一個多麼可笑的笑話一樣。他這一笑,反倒是讓我有點不明所以,猜不透他現在腦海裡面想的到底是什麼。
“至尊在這裡面幾十年了,你覺得他所謂的成神夢想可行‘性’有多大?哪怕就是他完成了嘴中所說的長生不死,你又覺得這個東西能夠普及到每一個人嗎?如果可以做到的話,那蓬萊仙境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犧牲品了,我們只是至尊通往成神之路的墊腳石罷了。”
面對悟虛居士的反問,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爲這對於我來說,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什麼長生不死。沒有這份追求,自然就沒有這份念想。不過從悟虛的口氣裡面可以聽出來,他好像對於至尊並沒有那些神使一樣的尊重,把他給稱之爲神。或許悟虛居士也不甘人下,纔想把我們幾個也給吸收進去吧。
這個時候悟虛居士繼續說道:“我雖然跟至尊合作過,甚至可以說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是在至尊的幫助下完成的。但是我不想成爲一具傀儡,所以我才一個人來到了這裡。我比至尊要更加務實,而且擁有我這樣的力量也更加的簡單直接。”
“人的皮囊終究是會老去的,只有力量纔是永恆的,你們沒有經歷過老去是什麼狀態,不明白那一種無力感代表着什麼。所以我纔會跟你們說這麼多,給你們指出一條不同的進化之路。到時候我們跟至尊一起殺出蓬萊仙境,讓他成爲我們的擋箭牌,最終把這個世界變成我們的不是更好嗎?”
悟虛居士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種嚮往的神‘色’,看來他真的有這樣想過。而我看着悟虛居士臉上的表情,心裡面只是暗暗好笑。如果說他是因爲自己年老,身體衰弱想要獲得曾經的力量我還能夠理解。但是他說想要分至尊的一杯羹,甚至是取而代之,我就只能笑笑了。
不知道是悟虛居士太不瞭解至尊,還是他自己太天真了。如果至尊會傻到這個程度的話,那麼他也當不上叛道者的領袖,甚至是想要成神。所以現在我已經完全的看清楚悟虛居士了,他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妄想狂了。
真的沒有想到道‘門’曾經的領袖,會成爲今天這個模樣,人的**真的能夠腐蝕人的意志。我記得曾經聽說過一句話,人最失落的就是得到後失去。悟虛居士曾經站在過巔峰,因爲種種原因只能變成一個養老的老頭了,這纔是導致他今天變成這樣的執念吧。
不過這個時候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悟虛居士,那就是關於司徒組長的。這也是我這一段時間以來,最大的一個疑問,到底司徒組長在這一系列事情裡面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是真的爲國爲民忘卻了自己的安危去尋找我師父,來到這個蓬萊仙境,還是他本身就是叛道者的一員,甚至有可能是至尊?
這一個疑問困擾了我許久,我也猜測過無數的可能,今天我終於能夠見到當初跟司徒組長一起出行了悟虛居士了,也只有他能夠給我一個答案了。
所以這個時候我對着悟虛居士問道:“如果你想要我成爲你的同類,那麼你必須要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聽到我這麼一說,悟虛居士臉上一喜,他立馬就回道;“什麼問題?”
“司徒空他到底什麼身份,現在怎麼樣了?”我冷冷的問了出來。
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悟虛居士在聽到我這個問題之後,居然臉上‘露’出了一種悲傷的表情。說實話,我真的懷疑是不是我看錯了,都變成這個樣子的悟虛居士居然還會出現悲傷的表情?
沉默了一會兒,悟虛居士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司徒空他死了,在面對至尊的時候,他選擇了有尊嚴的死去。我跟他幾十年的‘交’情,他贏得了我的對他的尊重。”
聽到悟虛居士的回答,我覺得我已經明白了,司徒組長不是那一個在高層的內‘奸’,而是另有其人。只是這另外隱藏的人藏的更深了,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對着悟虛居士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你現在考慮清楚了嗎?”
“也考慮清楚了。”“答案是什麼?”悟虛追問道。“答案就是不可能!”在說完這一句話後,我暴喝了一聲,然後把早就已經凝聚好的掌心雷,朝着悟虛居士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