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師父還有妙大爺他們離開深圳要晚上一些,搭乘的是晚上的民用航班。--畢竟在不是很特殊的的情況下,調動太多的軍方資源也是一件‘挺’麻煩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師父陪同師叔去了醫院,畢竟師叔的手也骨折了,只是師叔他一直強撐了下來,只是在船上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橘子一個人回到了酒店房間,她還是不怎麼適應這裡。
而我帶了幾瓶酒,找來了一輛車跟歐陽還有老胡兩個人,開到了海灘邊上,然後隨處找到了一個空地給坐了下來。感受着這斜陽西下,我的心情也如同這斜陽一般,慢慢的低沉了下來。
打開了酒瓶,我往着口中灌了一口,感受着喉嚨裡面火辣辣的感覺,這才讓我好受一點。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面沒有那種戰勝至尊後的喜悅,更多的是一種茫然跟壓抑,讓我非常的難受。
歐陽跟老胡兩個人看到我這個樣子,他們也不好勸解我什麼,因爲時至今日,我跟他們的距離拉的越來越大了,很多東西我都沒有辦法對他們說了,或者說哪怕就是說了,他們也聽不懂什麼。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我們各自成長的距離,只是這種距離我沒有辦法去填補,也沒有辦法去縮小。我只希望在以後的某個地方,當我們這一羣兄弟分散在天涯海角的時候,在遇到不順心或者困難的時候,還能有一句別擔心,哥們兒在這。
酒喝完了一瓶,老胡看到我還是在喝悶酒,對着我說道:“小飛,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這一次我也經歷了你所接觸的這些事情,我總覺得這實在太危險了。”
以後的打算嗎?其實我唯一的打算就是想要放下這一切,但是有些東西沒有我想的那麼輕鬆,從師父這一路回來的表情上,我感覺他好像還有一些東西瞞着我。
“我不知道,我想回到老家,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日子。”說完這一句話後,我又喝下了一大口悶酒。
“也行,如果你回老家的話,那我也就回去了。這幾年我在外面,雖然身邊有着一羣好兄弟,但是看着父母年紀大了,心裡面總是感覺有點放心不大。”
說到這裡的時候,老胡的臉上突然留下了一絲羞澀的表情對我說道:“對了,你還記得我們高中那個坐我旁邊的‘女’生嗎?”
坐老胡旁邊的‘女’生?我在腦海裡面仔細的回憶着,但是當初的那一些回憶,卻猶如是我上輩子的事情一樣了,而這個臨界點就是在醫院
。我突然感覺自己的高中生涯非常的陌生,也有點想不起來老胡說的到底是哪個‘女’生了?
看着我臉上‘迷’茫的表情,老胡這時候猜到了我估計沒有想到是誰,於是他直接說出了:“就是那個比較沉默寡言,叫做孫小青的‘女’生。”
老胡這把名字給說出來了,這下我倒是有點映像了,在我的記憶裡面,那個‘女’生長的一般,好像還有着一點微胖。加上平日裡沉默寡言的,一直都不是男生議論的焦點跟中心。再加上我也是班級裡面的邊緣人物,沒事就去上網打遊戲了,所以對於她也不是印象很深。
“我想起來,你跟她怎麼了?”
聽到我這一句反問,老胡的臉上‘露’出了害羞的笑容,對着我說道:“我出來這幾年時間,後來跟她聯繫上了,她剛好也在廣州這邊上學,所以沒事互相幫助照顧一下。今年她畢業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年我打算跟她先訂婚了吧。”
什麼?聽到老胡的話,讓我感到有點驚訝,我真的沒有想到老胡會跟她好上。記得當初老胡跟她同桌的時候,我們還打趣過他,只是那時候的老胡拍着‘胸’脯說道以後要找大美‘女’,纔不會找她呢。沒想到幾年後,老胡還是違背了自己所說的話,跟這個同桌在了一起。
或許這纔是真正的人生吧,人在最後的時候,跟自己共度一生了,大多不是理想中的那一個,而是最適合自己的那一個。回想起來那個‘女’生,其實也文文靜靜的,雖說不是驚‘豔’,但是也還算耐看。
“那恭喜你了,到時候訂婚了叫我,我一定過去。”我對着老胡說了一句,自己哥們訂婚,無論怎麼樣我都要過去一趟。
聽到我的話,老胡嘿嘿的笑了:“你小子一般情況下就連人都連續不上,還怎麼叫你,這一次回來了,可要穩定下來呀。”
“我會的。”我對着老胡點了點頭。
氣氛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我這時候對着一旁的歐陽也問道:“你小子什麼時候也找一個安定下來算了,記得當初在醫院的時候,就你小子最喜歡去勾搭那些實習的小護士,結果沒想到都這麼幾年過去了,老胡都跑到你前面去了。”
歐陽聽到我的話後只是笑笑回道:“我還沒有玩夠了,可不想在一棵樹上吊死。要我結婚,至少還要等個十年八年吧。”接着歐陽對着我反問了一聲:“小飛,你呢,跟曉晴怎麼樣了?”
歐陽的這一句話讓我沉默了,我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聯繫到曉晴,她也不知道我的情況。如果單單是按照我個人來說,我是想要娶曉晴的。但是婚姻娶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份責任跟擔當。現在的我,連自己今後將何去何從都不太清楚,談何擔當?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先回到京城,那該解決的事情給解決了,剩下的以後再說吧。”說完這句話後,我就站了起來。因爲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了,我還要趕上今天晚上的飛機。
就這樣,我直接把車給開回了酒店,師父跟師叔還有橘子他們都已經在酒店的下面等我了
。我們三個下車之後,老胡和歐陽兩個跟我擁抱了一下,說了一句珍重後就離開了。
到了今天這種時候,我們三個人之間已經不需要再說太多的東西了,每個人多明白再多說下去也是毫無意義的,只是在困難無助的時候,你還能夠想起當初我們從同一個起跑線出發過,能夠陪你一起喝一杯就不錯了。
來到了師父的身邊,他一下就聞到了我身上的酒味,對着我皺了一下眉頭。師父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而且他曾經也跟我強調過,既然我們進入了國家部‘門’,那就不能知法犯法,濫用自己的權利。
只是今天這個特殊的時候,師父也沒有多說我什麼,而是他自己坐上了駕駛位置,師叔坐上了副駕駛,我跟橘子兩個人就坐在了車後面的座位。
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發現師父好像到了目前爲止,都沒有跟橘子說過什麼話。師父他不可能不認識橘子,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東西不能當着我的面說呢?只是現在這個時候,橘子還在這裡,我也不好追問師父什麼東西。
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師父卻開口說話了,他不是對着我說話,而是對着橘子說話:“現在你爺爺在什麼地方?”
果然師父還是問出這個問題了嗎?這也就是我早就想要知道的問題,這時候我把目光看向了在我身旁的橘子,想要聽聽她打算怎麼回答。
只見這個時候橘子的臉上流‘露’出了爲難的神‘色’,她開始下意識的咬着自己的嘴‘脣’。猶豫了一會兒,橘子還是開口說話了:“我知道我爺爺在哪裡,如果你決定要去的話,那麼我會帶你過去的。”
橘子說完這句話後,師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用着一種無力的話語說道:“該來的總要來的,我只希望你爺爺能夠看透這一切吧,有些時候很多東西都不是我們能夠選擇的,你爺爺我一定會見他的。”
“橘子的爺爺到底是誰?”這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個啞謎已經從蓬萊仙境打到了現在,到底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面對我的詢問,橘子沒有說話,師父也沒有說話,大夥兒就突然一下沉默了起來。
“師父,我就連至尊都面對了,還能戰勝他,還有什麼是我不能面對跟戰勝的呢?你到底想要瞞着我什麼?”
“小飛,他是一個比至尊還要厲害的存在,至少在幾年前就是了。或許我們能夠戰勝至尊,但是我真的沒有把握能戰勝他。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沒有選擇走向至尊這樣一條道路,哪怕就是我去惹怒了他,應該也不至於遷怒到你的身上,所以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參與進來吧。”
師父的這一句話讓心裡面有着一股火氣冒了上來,都這個時候,師父爲什麼還是把我當作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看待?“師父,這幾年來,沒有你的日子裡面,我也是一個人扛過來了。或者在你的印象裡面,我還是那個幼稚的少年。只是我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少年了,我能夠承擔一切,我希望師父你不要再把當一個孩子看待,我能面對這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雙眼紅紅的看着師父,那一瞬間委屈,憤怒都涌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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