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問題讓兩位保安陷入了沉思,他們也在腦海中回憶張德最近有什麼不同。
這時候一位年長的保安開口了。“黃警官,我叫吳濤,其實張德最近確實有一些不同,因爲張德跟我同事一年了,所以我也跟他接觸的比較多,這得從一個月前說起了。”
“那一天剛好是轉班休月假,我們一隊人都出去幹那啥了,這個說出來黃警官千萬要放我們一馬。”吳濤一臉緊張的向我問道。
其實他一說到月假我就知道他們這是去幹啥了,當初那大保健在我映像中還是‘挺’深刻的,掃黃打非這種事情還輪不到我去辦。於是我向周濤擺了擺手說道:“你儘管繼續說下去,沒關係。”
“那一天我們幾個人都去做了大保健,但是張德一個人沒有去,這小子每次這種事情都必去的。你也知道,我們這都是一羣青壯,平時也比較壓抑的。”
這吳濤真不會說話,什麼叫我也知道,我就沒真的做過大保健的好嗎!我只得打斷他道:“說重點。”
吳濤聽見我這一提醒,忙點頭稱是道:“就是張德得意洋洋地說他認識了一個‘女’朋友,以後不會再去那地方了。可是我們這保安在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連一個單獨住的地方都沒有,哪有機會認識什麼‘女’人。”
“況且張德已經三十多了還是光棍,要錢沒錢,要長相也沒什麼長相。雖然他人還不錯,但是這個社會上僅僅是個好人是沒希望的,哪個‘女’的會看上他?”
“那你們有沒有見過他的‘女’朋友?”我也在這裡做過保安,唯一有可能的話就是那些實習小護士了,剛出校‘門’,比較天真的幻想着愛情,不那麼在乎物質條件。
不過現在這種小護士也越來越少了,哪怕就是有,也不會看的上三十多歲的老光棍。我來這裡一個多月,也就聽說過歐陽這小子勾搭上了一個。
“問題就出在這裡了,當時我們叫他帶他‘女’朋友給我們看看,他總說她‘女’朋友不好意思。我們當時都以爲他是在吹牛,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女’朋友,所以大家也都不放在心上。”
“不過張德他後來臉‘色’開始變的越來越蒼白,我們嘴上說的是他這是被‘女’人給榨乾了吧,但是心裡其實是認爲他是不是生病了,一直勸導他去做一個檢查。我們畢竟就是在醫院,去看看也方便。”
“但是他一直不願意,說醫院檢查太貴‘浪’費錢,他只是一段時間睡眠有點不夠。我們雖然是醫院的保安,但是確實沒有任何醫院的福利,看病也是跟病人一樣的,就這兩千一個月,也不敢做什麼全身檢查。”
聽到吳濤這麼說我也深感贊同,我當時在醫院兩千塊也省的不行,確實沒錢的日子想法就不一樣。
“然後呢?”我繼續問道。
“然後就出事了,那天晚上他一個人出去了,我們當時也沒注意他出去幹什麼,大概過了有兩個小時吧,就有警察過來了,問我們認不認識這具張德。”
“我就說了認識,警察就帶着我過去到了事發地方,不遠,就在醫院旁邊的小巷裡,當時那裡剛好在修房子,路邊豎立着一些腳手架。當我再見到張德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被白布蓋着放在路邊。警察帶着我過去,一個法醫模樣的人過來把白布揭開了,我看到死者就是張德。”說到這裡的時候,吳濤還是表情驚恐,顯得有點心有餘悸。
我聽完了吳濤的描述,除了‘女’朋友跟身體變差這兩點外,感覺其餘都沒什麼重要的,接着我問向另一個年輕的:“你有沒有什麼補充的?”
那個年輕的保安沉思了一會說道:“我見過他的‘女’朋友。”
聽到這一句我說實話是有點意外的,鬼魂害人不被人發現是‘挺’正常,這被人見過反而還比較少見。
“他‘女’朋友長什麼樣的,你有沒有映像?”我繼續追問道。
“當時我見到他們兩人走在街上。他們倆的關係好像還‘挺’好的。但是你這一問,我反而想不起她‘女’朋友的樣子了,只是當時感覺他‘女’朋友身材‘挺’好的,也比較漂亮。”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章陽。”那年輕的保安回道。
“那好,你就跟我去你看到他們的地點一趟。葛隊長,我借你一個人沒什麼問題吧。”
老狗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張德畢竟是我的手下,能找出他真正的死因我也是很欣慰的。”
該問的也問的差不多了,我就帶着章陽還有老胡歐陽他們一起出了保安室,來到了張德死亡地點。
在去死亡現場的時候,我特地經過了太平間,現在我也不是當初什麼都不懂了。能明顯感覺到現在這地方的‘陰’氣並沒有超標,建築的四象之力也還是比較強大的,師父說的果然沒錯,這次死因跟聚‘陰’地的關係不大,那隻能說恰好這張德死亡是一個巧合了。
來到的死亡地方,就在醫院後‘門’的一條小巷,恰好正在修建醫院的圍牆,人來人往還是‘挺’多了。
醫院跟別的地方不同,別的地方死個人大家都會避開,甚至有些商店出個意外還得倒閉。醫院嘛,對於死人已經習以爲常,所以這裡也沒什麼特別不同。
我仔細觀察着,因爲這裡人流量‘挺’大的,所以帶來的陽氣也充足,已經感受不到什麼‘陰’氣的存在了。我看到這地方對面恰好是一個店鋪,於是我就在店鋪買了一包煙,向老闆打聽一下他有沒有發現什麼情況。
“老闆,我聽說這裡前幾天死過一個人吧,好像還死的‘挺’慘的,你有沒有看到什麼異常?”
那老闆是一個胖子,也許因爲我在他這買過東西吧,也熱情的回道:“看過啊,那血流遍地啊,整個人都被鋼管給扎穿了,嘖嘖,聽說他還是醫院裡的保安。”
“這麼血腥?那老闆你有沒有看到事情的經過?”
這時候老闆一臉神秘的叫我把耳朵靠過去說道:“我告訴你,這事情可沒這麼簡單,聽說這保安背上有黑手印,可能不是人乾的。”我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回道:“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老闆你別嚇我?”那老闆又湊到我耳邊說道:“小夥子,我看你也年紀不大,我在醫院旁邊這麼多年,見過的多了,之前我就看過幾次那死者在這條馬路跟一個姑娘,可我告訴你,我總覺得那姑娘有古怪,這是我多年經驗在醫院旁邊看病人臉‘色’的經驗,那姑娘死氣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