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幻境中打量了一番,除了趙連長他們不見了,其餘的地方都跟我們之前進來一模一樣,而且地上的陣法依舊沒有變,還是有着一顆幻夢珠。
。 更新好快。
就在我思索着該如何破除幻境的時候,我周圍突然響起了怪聲,這聲音異常的真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幻境中聽到的還是在現實中聽到的。
突然在我周圍一下多出了很多支離破碎的鬼魂,我猜測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之前看到地上那些屍體的鬼魂。
這些鬼魂來到了我的身邊,不斷的在我身上撫‘摸’着,每一次撫‘摸’我都感覺像是被帶走一絲陽氣,身上變的冰冷。
我從兜裡拿出了符籙,試着把一張貼在一個鬼魂的身上,可是這次跟王村不一樣,符籙對於鬼魂完全沒有效果,這次是一個純粹的幻境,可能就連我手上的符籙都是虛幻的。
既然我不能感受到咬破舌尖的痛楚,那麼我爲什麼又能感覺到身上的冰冷?而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種冰冷並不是幻覺,確實是我身上的陽氣實實在在的被一絲一絲帶走了。
這種冰冷的感覺讓我異常着急,我靠着靈力還能支持一會兒,但是連長他們只是普通人,要是也陷入了跟我同樣的境地,哪怕他們身體強壯,陽氣充足,也扛不住這麼多‘陰’魂的侵蝕。
我一定要想一個辦法,現在時間緊迫了。我看着面前血‘色’的幻夢珠,一把走到了它的面前,試圖把這顆珠子給毀滅掉。
可是這只是幻境之中,無論我怎麼破壞,這顆幻夢珠都完好如初。我身上的感覺也越來越‘陰’冷。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我感到一身玻璃破碎的聲音,幻境居然就被打破了,我又看到了趙連長他們在我的身邊
。
“小飛,你沒事吧?”連長朝我問道。
“沒事,連長你是怎麼打破這個幻境的?”我驚奇的向連長問道。
“其實很簡單的,這種防催眠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們曾經訓練過嗎?具體的你過來我跟你細說。”連長朝我招了招手。
我聽了連長的話後,朝連長走了過去,當我快要走到連長邊上的時候,我內心又突然出現了一陣畏懼,這個畏懼的來源居然是連長。
“小飛你怎麼不動了?你再走過來一點,我跟你詳細說下破解的方法。”連長繼續催促道。
我看着連長的樣子,剛毅的臉龐依舊是一臉的正氣,但是我的內心不會欺騙我,爲什麼我會突然變的這麼畏懼連長呢?之前我也怕連長,但那更多是的一種尊重,而不是現在的恐懼。
“黃一飛,我叫你過來,服從命令!”連長大聲的朝我說道。
服從命令嗎?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這是連長之前一直教我的一句話,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只要你是一個軍人,你就必須要服從命令,無論這個命令合不合理。
但是我面對連長的命令遲疑了,我本就不是純粹的軍人,而且連長現在表現太不合理了,難道連長也是幻境幻化出來的幻象?
我試着咬了舌尖,這次有着一股痛楚傳來,我能感覺到疼痛了,難道這連長是真的,我們真的已經脫離了幻境了?
“一飛,你還在墨跡什麼呢?連長的命令你都敢不聽了,你還是當初那個進過特種部隊的人嗎?”這時候站在連長旁邊的王軍也開始催促道。
“是啊一飛,你不要丟了我們連隊的臉啊,我們連隊還沒有敢違背上級命令的人呢?”就連一直比較沉默不語的陳鵬這時候也開始勸我道。
但是他們越是這樣勸解,我心中越來越懷疑。連長他纔不會跟我這樣磨磨唧唧的,如果我實在不聽命令,連長只會做兩種動作
。
一是把我當作他手下的一個兵,不說二話就這麼一直瞪着我。二是不把我當作他手下的一個兵,同樣也是二話不說,但是連長會直接選擇無視我。
哈哈哈哈,我這時候突然大笑起來,朝着面前的人說道:“你不是我的連長,不要裝神‘弄’鬼了,直接‘交’待你的真身吧,或者說你本來就是一個鬼!”
因爲這時候我發現了這鬼最大的一個破綻,那就是他唯一‘露’在外面的手暴‘露’出了他不是連長。連長據我的瞭解,他作爲一個在特種部隊服役十來年的職業軍人,只要是在執行任務期間,連長他的手總會不自覺的保持着半握的姿勢。
就這個問題我曾經也問過連長,連長對我的回答是:“在保持半握狀態下,這是一種蓄力方式,同時也是時刻保持着手臂肌‘肉’的繃緊,讓你在接下來的動作過程中,你就會比別人要快上那麼零點幾秒。你可不要小看這零點幾秒,這很有可能就是決定生死的零點幾秒。”
但是站在我面前的連長卻沒有這樣,其實我跟他談話就是拖延時間,在我們‘交’談的這一分多鐘裡面,這人一直是把手掌給攤開的,連長絕對不會在這種地方保持這麼長時間的手臂放鬆,哪怕就是我面前這個人把連長手上的老繭都幻化的惟妙惟肖。
對面的“連長”聽到我已經揭穿了他,也就不再掩飾了,直接由連長的樣子變成了厲鬼的形象,而在他身邊的王軍劉偉他們同樣也變成了厲鬼。
只是現在我不明白這是幻境之中幻化的厲鬼,還是真實的厲鬼。如果這是真實的話,那麼真正的連長他們又在哪裡?如果是幻象的話,那麼剛纔爲什麼我咬舌尖能夠感覺到疼痛?
但是現在沒有時間給我考慮這個問題了,因爲這厲鬼已經向我撲了過來。
我直接拿出了符籙向這厲鬼甩了過去,符籙在他的身上炸出片片火‘花’,把他給‘逼’退到了一邊。這時候其餘的幾個厲鬼也圍了上來,我剛擊退一隻厲鬼就被另一隻給攀附在了身上,只見這隻厲鬼直接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臂之上,我手臂上的衣服沒有任何破損,但是衣服下的皮膚已經變的一片烏青。這種感覺讓我確定了這不是幻境,只是不知道連長他們到底消失去了哪裡,我一邊把攀附在我身上了厲鬼打飛,一邊用餘光觀察這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