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法源寺,始建於唐貞觀年間,當時叫憫忠寺,取其悲憫忠義之意。至今已經一千多年的歷史了,在前朝雍正時期重修,乃京城最古老的寺廟之一。
妙慧長老早期也是一雲遊之僧,在你妙大爺歸入特別行動小組之後,也選擇了在法源寺落腳。與你妙大爺主修習武不同,妙慧長老學的是大乘佛法。用現在通俗點的話來講,妙慧長老就是文僧,妙心和尚就是護法武僧。
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了,畢竟我們天師派以捉鬼驅邪爲專長,這個破降頭實在不知道怎麼解。
見到妙慧大師的時候,他先檢查了一下何不凡的情況,然後讓人把何不凡先擡到廂房,隨即帶着我來到了禪房詢問情況。
我把何不凡中降頭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妙慧大師,然後向妙慧大師請教起了泰國降頭術。
“師父,妙慧長老知道泰國降頭術嗎?佛門弟子也跟降頭師有過行業內的交流?”我不解的問道。
師父做了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然後又實在忍不住了在我頭上來了一個爆慄。“這佛門得道高僧被你說成了邪門歪道了!”
師父說完了這句後又覺得有點不妥:“應該說部分降頭師邪魔歪道,妙慧大師講起如果不算那虛無縹緲創世時代,其實現今所有的法術都是上古巫術演變的。”
“巫?就是那種跳大仙的一樣的巫師嗎?”我本以爲這句話師父聽後又會發飆,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點了點頭贊同我的說法。
“是的,就是現在大衆眼中跟跳大仙一樣的舞蹈,這就是上古大巫用來溝通天地與神靈的交流方式。”
“那師父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佛道的法術基礎很有可能就是上古巫術傳下來的?這又變成了佛道一家了?”我對這種新奇的設定充滿了好奇。
“其實我們用最簡單方式來看道佛儒三家,拜的也不就是天地,神靈,祖先嗎?就如中東和西方三大宗教基督,伊斯蘭,猶太三教你能想象他們都是閃教傳下來的,所謂的主神其實是一個人的不同稱呼嗎?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議。”
師父說完這句後接着跟我講解起了降頭師:“其實降頭也有的說是小乘佛教演變而成,但是妙慧大師更傾向於是雲南苗疆等地的蠱術演變而成的,因爲兩者的術法跟下術手段實在太相似了。而降頭師也分爲黑衣降頭師和白衣降頭師,前者負責下降,後則負責解降救人。但是當時找一個白衣降頭師已經不現實了,只得由妙慧大師以無上佛法直接淨化降頭之術。”
“佛法能淨化降頭之術?”我記得之前看過的無論是小說還是電影裡面降頭都只有降頭師自己能解。
師父聽我說後哈哈一笑道:“這世上沒有什麼不能解了,要死之人我們道家還能逆天改命,只是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或者說舍不捨得付出這個代價。其實白衣降頭也是純粹拼術法威力的大小來解降,能跑到中國來靠敲詐爲生,更何況還是用如此拙劣的下降方式,這降頭能有多厲害?我反而覺得這個降頭師如果轉行下小鬼說不定有前途的多。”
之後妙慧大師就開始開壇做法,那降頭師可能是感應到了陰氣的消失,何不凡腐爛的地方居然鑽出一條一條的小陰蟲,妄想直接從喉嚨爬進內臟,可是妙慧大師可能讓這種雕蟲小技如意嗎,只見一道佛光照耀下去,這些陰蟲紛紛化成青煙,而那降頭師在何不凡身上留下的一絲靈覺也被淨化掉了。
別的不說,就這降頭被妙慧大師這樣用大無上法力硬解,外加斬滅這一絲靈覺,那個降頭師的反噬最少也得讓他在牀上躺個半年,特別是這一絲靈覺的缺失,這可不是跟我們道家一樣分散出去一絲靈力,這可是降頭師的一部分魂魄,很有可能導致他以後智力下降變的癡呆,這可真是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一個小小的降頭師居然跑到中原來放肆了。
師父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特別的霸氣,有一種唯吾獨尊的氣勢。
“好了,跟你說這麼多主要也是想讓你多瞭解一下降頭的由來跟原理,經過了這件事後爲師也專門的研究了一下,主要降頭分爲藥降,飛降和靈降。藥降顧名思義就是用藥物,但是五毒也包括在內,這事跟苗疆下蠱非常相似。飛降據說是把頭飛去下降,這個爲師也不是很懂,但是在我們道術的眼中來看的話,能使用飛降的降頭師很有可能已經脫離了人的範圍。”
“那師父你的意思用飛降的都是鬼?”我追問着。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一種變體的殭屍,不過哪怕就是在東南亞,能做到飛降的也寥寥無幾。靈降最容易理解,就是下小鬼,這個在我們道士中有些邪派人士也用這種方法。阻住小鬼投胎,把他們強留於世上爲自己所用,太有損天德。你以後要切記無論是供奉的“古曼童”這種所謂的護家嬰靈,還是小鬼惡靈,在我們道家眼中都是有違天道的。”
“是的師父,我記住了。”對於這種把小孩製成嬰靈的說話,哪怕就是師父不警告我,我也接受不了,這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沒有!
師父把盤子上面最後一塊小菜給夾進了嘴裡啷啷道:“我說小飛,你心裡還有沒有我這麼一個師父,尊師重道這條懂不懂?你這趁着爲師這麼幸苦的給你講解降頭,爲你以後打下基礎,你這麼快就把盤子裡面的菜都吃光了,真是道德敗壞,欺師滅祖!”
“我靠,師父你說我道德敗壞我就認了,這連欺師滅祖都給用上了,不合適吧。好了,怕了你這老頭子了,我再給你點兩份來總行了吧。”我對師父時不時的驚人之語實在無語,用流行點的話來說,我覺得悶騷這一詞太適合他了。總是在一副高人模樣的背後做着一些讓人大吃一驚的舉動。
聽到我妥協了,師父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道:“爲師只是隨口一說,你有這份孝心爲師就已經很滿意了,我們走吧。對了,這次基本上都是你吃的,你去把帳付了吧。”說完師父拍拍袖子瀟灑的離去。
至於麼,不就是兩百來塊錢嗎,好歹我現在也是萬元戶了,不差錢!我叫來服務員把帳給結了,也回到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