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婆普大師看着正在空中消散的小茹,臉上流‘露’出了一種淡淡的微笑,然後對着小茹說道:“如果能夠回到從前的話,我一定會認真對待你的感情,而不再是把你當一個小孩子看待了。。 更新好快。”
“其實這二十年來我一直在反思,如果自己是真的不喜歡你,還是沒習慣那一種身份的轉變。如果能夠再回到從來的話,我會說我愛你吧。”
聽到了龍婆普大師的這一句話回答,小茹的臉上那一份笑容更加的燦爛了。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爲時已晚了,只見小茹的魂體終於全部都崩潰了,在我們的眼中只是留下了點點靈魂之光。
只是這一次小茹的靈魂是那種非常純淨的藍‘色’光點,而且在天空之中久久沒有飄散,一直在龍婆普大師的上空盤旋着。
“飛哥,你說龍婆普大師最後這一句話是真的,還是安慰小茹的?這一次小茹魂飛魄散了,真的就是在這個世界上面最後的痕跡了嗎?”
聽到阿勇的詢問,看着他那略顯青澀的臉龐,看來他還是沒有理解這一切。阿勇今年也十八歲了,大山的淳樸,加上一直在殯儀館這種地方,讓他對於男‘女’之間的接觸非常的少,更加沒有這方面的感情經歷。
“阿勇,其實無論龍婆普大師說的是真的,還是僅僅是爲了安慰小茹,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夠讓小茹放下這一個心結,好讓她安心的上路。”
“至於這是不是小茹在這個世界上面最後的痕跡,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小茹在最後的時候,居然出現了一滴鬼眼淚,。雖然她把這一滴鬼眼淚給了阿贊威,但是這也代表着她已經醒悟過來了。”
“你看這天空中藍‘色’的靈魂光點,這麼久了還沒有飄散,就代表着還有着一絲希望。只要有了這一絲希望,也就說不定能夠有靈魂重合的機會,這就看小茹的命了吧。”
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小茹的靈魂光點聚集成了一個光圈,最後在龍婆普大師的頭頂盤旋了一圈之後,向着遙遠的夜空之中飄去,最後成爲了這漫天繁星裡面的一顆,再也分辨不出來了。
看到小茹最終消失了,我在心中除爲她祝福之外也做不了什麼了,希望她能夠真的如我所說,上天能夠給她一個重聚靈魂的機會吧。
這時候我們幾個也來到了甲板上面,龍婆普大師現在已經處於死亡邊緣了,就連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
巴頌跪倒在了龍婆普大師的身邊,然後把手放在了龍婆普大師的頸下,把大師的頭給扶了起來。
“少爺,你怎麼樣了,少爺!”巴頌大聲的呼喊着,我能夠看到他眼眶已經溼潤了,一滴滴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說實話,能夠做到這麼感情流‘露’的,不是大忠之人,就是大‘奸’之人。但是我向來不想用最壞的惡意揣測他人,雖然之前巴頌表現的非常不正常,但是此刻我還是認爲這份悲傷,就是巴頌的心理真實寫照。
或許他因爲某種不爲人知的原因對我懷有着一絲敵意,但是他對於龍婆普大師卻是真正的感情。要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流淚,真的不是一件簡答的事情。
龍婆普大師這時候喘着粗氣說道:“我佛慈悲,雖然這不是最好的結局,但是至少比我當初想象的要好的多了。”
“我馬上就要不行了,巴頌,你就把我的遺體跟阿贊威放在一起,現在船還沒有開出去多遠,把我們兩個埋葬在那白蓮島上面吧。那個小島見證了我們三個曾經的青‘春’,如果可以的話,就讓我長眠在那一個小島上面吧。”
巴頌聽了龍婆普大師的話,已經泣不成聲了,只能拼命的點着頭。見到巴頌答應了自己的請求,龍婆普大師吃力的把頭轉向了我們,然後說道:“一飛,我能夠幫的也就只能到這裡了,接下來就要靠你們自己走下去了,我愧對妙慧長老的囑託,抱歉了。”
聽到龍婆普大師這麼一說,我心理也非常的不好受,對着龍婆普大師回道:“大師,你別這樣說,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真要說起來,是我們應該要感謝你。麻煩了你這麼多,是我們要說抱歉。”
龍婆普大師聽到我的話後,只是淡然的一笑,然後把目光看向了之前小茹飄散的方向,最終把眼睛給緩緩的閉上了,大師圓寂了。
見到這一幕,巴頌撲到大師的遺體上面,嚎啕大哭着。而我卻想着大師最後的這一個舉動,或許大師最後哪一句愛她,真的不是安慰跟敷衍,龍婆普大師是真的動了凡心了。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這是藏傳佛教的一位活佛寫下的詩句,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龍婆普大師會糾結內疚了二十年。
或許在很久之前,龍婆普大師就已經後悔了吧,這不僅僅是後悔小茹的身亡,而是發覺自己已經動了凡心。如果動情了,就負瞭如來;如果不動情,就辜負了“她”。
所以這二十年來,龍婆普大師頂着一個佛教高僧的名號,這同樣對於他來說也是一把枷鎖,所以他纔會如此的矛盾跟糾結。或許在這生命中最後的一刻,龍婆普大師終於可以放下自己的身份,說出自己的心理話了吧。
逝者已矣,人生總歸是要繼續的,佛道兩派都必須要看輕生死,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成,沒有時間留給我在這裡感慨跟悲痛。
收斂好龍婆普大師的遺體,巴頌給他換了一身嶄新的袈裟,同時也遵照大師的遺願,抱着人道主義,也把阿贊威那一身血污的衣服給換了。還好之前因爲巴頌要幫我做手術,沒有人‘操’作船,所以並沒有打開船的發動機,只是讓它漂流了一會兒,所以現在我們離白蓮島並不是很遠。既然龍婆普大師選擇了要安葬在白蓮島,所以我們也只能調轉了船頭,把船重新向白蓮島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