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巴桑的威脅對於我沒有什麼作用,但是不到絕境,誰都不想死,更加不會做出自散魂體這種事情。畢竟魂體一旦消散,那就是真的連這個世界上面最後一點存在的痕跡都沒有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巴頌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辦法做到自散魂體。不過如果我們幾個真到了要死的那一步,我會狠下心來打散巴頌的魂體,落到邪派的手中,死絕對不是最壞的結果,求死不能纔是。
看着面前一臉猙獰的巴桑,我知道他是抱着要我們必死的決心來的。既然如此,也就來戰吧!
“巴桑,鹿死誰手還是未知的,你現在還沒有贏就已經想到怎麼處置我們了嗎?我只能說,是你想多了,想殺我們?那就來吧!”
說完這句話後,我真正的靜下來心來了,感受着自己身體裡面每一分的靈力,想要‘激’發自己身體裡面所有的潛能。巫天跟巴頌的‘性’命現在都在我的手上,我不想因爲我的不行,讓他們身死。
“好,那我也就不跟你廢話了,今天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巴桑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把畫卷放在了地上,然後從腰間拔出來了一把小刀,放在嘴巴前面‘舔’了一下。
我看着巴桑這個動作,心裡想的是他該不會是想要拿刀來捅我吧?或者現在就已經準備好把我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餵食這些夜叉了?我還沒輸呢,這是不是準備的太早了一點。
巴桑拿出腰刀之後,並沒有指向了我,而是直接拿刀划向了自己的手臂,然後讓鮮血滴落了下來。這些鮮血並沒有滴落在了別處,全部都滴落在了那一張畫卷上面。
我靠,巴桑這真拿自己的鮮血飼養羅剎啊,修者的鮮血跟普通人的鮮血有着非常大的差別,這個差距並不是數量上可以彌補的。
但是隨着末法時代的降臨,正道的修者都寥寥無幾了更別說邪派中人了。本身靈力就沒有多少,更加不可能用來飼養這些邪物了。就算飼養也是用獻祭‘精’血的方式,這樣直接劃破手臂的野蠻方式,還是非常少見的。
鮮血一滴滴的滴落在了羅剎的畫卷上面,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畫卷把這些鮮血都給吸收了。我本以爲巴桑只是滴上去幾滴鮮血刺‘激’一下羅剎這種阿鼻地獄生物,但是沒想到巴桑居然又在自己的手臂上面劃了一刀。
看着巴桑這種類似於自殘的舉動,我簡直驚呆了。這一刀比上一刀更加的深,而且明顯劃到了大血管,頓時血流如注,不像是之前那種滴落的效果了。
但是這還不是結束,巴桑這時候把目光看到了熱布的身上。站在巴桑旁邊的熱布,看到了巴桑一臉的‘陰’沉,以及目光裡面的兇悍,只見他渾身哆嗦的一下。
看到熱布這個樣子,我突然覺得他‘挺’可悲的,在巴桑面前毫無一點地位可言。不過他這種人也完美詮釋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本來掌控着一些勢力,能夠安安穩穩的當一個寺主。
但是就是因爲人心不足蛇吞象,當上了寺主還是不滿足,想要完完全全的掌控一切,甚至是勾結巴桑想讓活佛進不了藏區,最終誅殺巴頌獲得這一切。
只是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如何能夠跟巴桑這種人來平等的合作?最終的結果也就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罷了,慢慢的會成爲一條走狗,失去了價值之後,被棄之一邊。
熱布這時候也明白巴桑想要做什麼,雖然心中是萬般的不願意,但是他也不敢違背巴桑的意願。只能哆哆嗦嗦的把手給伸了出來,放在了巴桑的面前。
只見巴頌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在熱布的手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瞬間熱布的手臂就血如泉涌,噴涌而下。看來巴桑現在雖然憤怒,但是還是沒有被憤怒給衝昏頭腦,獻血這種事情還是拿下面的人開刀下重手。
但是這時候的熱布可不好受了,被巴桑割了這麼重的一刀,發出了一聲尖利的慘叫。就連站在巴桑背後的那些隨從,都把腦袋給偏了過去,產生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熱布在發出一聲慘叫之後,下意識的想要把手給伸回來,但是巴桑卻死死的抓住了熱布的手臂,讓他把鮮血給滴落在畫卷上面。甚至有些鮮血還濺到了巴桑的臉上,配合着他這幅猙獰的表情,真有種凶神惡煞的感覺。
地上的畫卷就這麼不斷的吸收着巴桑跟熱布的血液,我看着巴桑這個舉動,就明白了這一次出現的羅剎肯定要比上一次的還要厲害,因爲這血之獻祭一般人還真做不出來,巴桑這個舉動真的是對我們幾個恨之入骨了啊。
畫卷在吸收了血液之後,開始冒出了之前後備箱裡面看到的那一股青煙,然後畫卷居然自己在地上慢慢的自行給展開了。
隨着畫卷的展開,我已經能夠明顯的看到畫卷裡面畫的就是一隻羅剎。不對,應該說畫卷裡面封印着一隻羅剎,這顯現出來的樣子並不是畫出來的,而是羅剎真實的樣子。
驗血不斷的滴落下來,巴桑跟熱布的臉‘色’都開始變的蒼白了起來,更重要的是,畫卷裡面冒出來的青煙也愈發的濃郁,比當初在車輛上面的冒出來的青煙還要旺盛。
見到這一幕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此消彼長,我們幾個跟巴桑他們的差距越來越大,這已經不是勇氣跟信心能夠解決的問題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巫天,此刻他的臉‘色’也是一臉的慘白。巫天在看到我看向他之後,對着我搖了搖頭。我不明白巫天這個搖頭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認爲我們已經不可能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嗎?看到巫天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該做一些什麼好,力量差距大到了一個極限,已經不是術法能夠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