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大威德金剛到底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這個一個疑問只有我身邊的巴頌能夠幫助我解答了,於是對着巴頌再一次問道:“巴頌,這就是真正的大威德金剛嗎?”
巴頌聽到我的話後,淡淡的回道:“你可以說他是,也可以說他不是。
。佛陀在這世界上面有着萬千的化身,任何一個化身都是他,也可以說任何一個化身都不是他。”
“衆生要以何種身爲其度化,菩薩則顯何種身度化之。現在這個羅剎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就出現了大威德金剛這種忿怒相來度化他。他是不是真正的佛陀的佛陀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只是結果。”
巴頌這一段話說的玄之又玄,聽的我也是雲裡霧裡的。但是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佛陀也跟天神一樣,有着萬千的化身,但是真正擁有本體意識的只有一個。
也就說我面前的這個大威德金剛,也僅僅是文殊菩薩的一個忿怒相化身而已。至於會不會有真正的文殊菩薩本體降臨,我想這應該是不可能的話。
不過現在能夠看到文殊菩薩的忿怒相已經讓我非常的震驚了,佛教的化身或者就跟我們道教的法相一樣,這能勉強算是文殊菩薩的一部分了,至少在沒有上茅之術前,我是不可能接觸到真正的神靈化身的。
不過我當初也算是真正看到過天神法相是什麼樣子了,那就是在酆都鬼城的時候,於洪召喚來的那一個天神下凡法相。只是我不知道到底是滿天神佛裡面的哪一個天神法相,自然就沒有今天這麼震驚。
在我跟巴頌討論的時候,大威德金剛這時候已經從泥土裡面鑽了出來。只是這個大威德金剛跟我想象的形象有點不同,之前見識過的佛祖雕像都是慈眉善目的,而這個大威德金剛長的面目猙獰,凶神惡煞的跟羅剎差不多了。
華夏老百姓認真來說什麼都拜,無論是三清道主還是如來佛祖,基本上都是‘混’合着。這也是就是華夏,儒釋道三教一體這種說法的基礎。
說實話,相對於道教,之前我接觸更多的就是佛教。我外婆跟母親都是信佛多過信道,之前我見識過的佛‘門’寺廟更是遠遠超過了道觀。要說見得最多的自然就是如來佛祖跟觀音菩薩的雕像了,但是文殊菩薩我也見過不少。
從來就沒有發現原來文殊菩薩那一個慈眉善目的樣子,他的忿怒相會如此的兇惡。大威德金剛的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之前在冥河之上見到過的怒目金剛,只是怒目金剛沒有這麼猙獰罷了。
當大威德金剛完全的站立起來之後,他的體型完全不弱於面前的羅剎,而且我能夠感覺到羅剎在看到大威德金剛之後,身體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這代表着他的懼怕。
大威德金剛這時候雙手掐期克印,而背後有着很多雙手掌在舞動着。傳說大威德金剛有九面,三十四臂,但是這不是絕對的,因爲這只是他爲了根據不同的調伏對象應化相應的形象,以達到調伏的目的。
這時候只見大威德金剛眉有怒紋,長着血盆大口,正怒目而視着面前的羅剎。如果我不是知道他是佛陀的忿怒相話,甚至會下意識的把他也給認作成爲一個地獄來的魔神。
羅剎在大威德金剛的注視之下,開始下意識的畏縮起來,緩緩的一步步的往後退去着,不敢直面大威德金剛的鋒芒。而大威德金剛沒有立刻對羅剎動手,因爲上天有好生之德,佛陀更是如此。大威德金剛此刻正在做着調伏,他希望羅剎能夠自己回頭是岸。
這簡直就是峰迴路轉的一幕,在我以爲死定了的情況下,居然還出現了傳說中的佛陀忿怒相。我一直沒有抱多大希望的巴頌,在這最後的時刻,反而挽救了我們所有人。
“巴頌,這個大威德金剛真的就是一直在聖物經輪裡面的嗎?”趁着這個時間,我對着巴頌問了一句。
巴頌聽到我的話後,對我點了點頭回道:“是的,這就是聖物經輪所有力量的源泉。之前我家祖輩也只是知道這是一個聖物,會有着非常強大的力量,但是得知裡面居然有大威德金剛,這也是我之前唸誦經文的時候才發現的。”
“或許在很多代之前的活佛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纔會把經輪當作聖物,一直傳承了這麼多年。但是因爲某種原因我們只是留下了‘激’活的經文,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經輪到底是什麼了。”
“就在剛纔我念誦經文的時候,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威嚴的氣勢,這一股氣勢深深的震撼了我。隨着我經文的深入,我感覺到了一個身影開始甦醒了,而這個身影就是大威德金剛。”
“不知道在多少年前,大威德金剛附着在了這個經輪上面沉睡。作爲佛陀的萬千法相之一,他意外的依託這個經輪沒有回到西方極樂世界,留在了人世間。或許這一切在冥冥之中自由天註定,讓我今天‘激’活了這個聖物經輪,這才逃過了這一劫。”
聽到巴頌的描述,我總算是明白爲什麼之前巴頌就是死也不停止朗誦經文了,因爲他當時已經溝通到了聖物經輪裡面的大威德金剛。如果換做是我,在明白經輪裡面居然有佛陀的分身,我也不會選擇退出的,這就是唯一的生路。
這時候我看了一眼巴頌那已經逐漸變黑壞死的手臂,對着巴頌淡淡的說道:“這就是‘激’活大威德金剛付出的代價嗎,你的這一條手臂就是被聖物經輪拿走的?”聽到我這麼一問,巴頌自己也看了一眼那壞死的手臂,對着我灑脫的說道:“任何東西都要付出代價,哪怕就是佛陀也是一樣。其實認真來說這並不是佛陀需要的我的手臂,而是聖物經輪這個法器需要能量來‘激’活。”“作爲一個普通人,我身上最大的靈力莫過於我的生命力了,只是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保住了我們三個人的‘性’命,這筆買賣只有傻子纔不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