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盡的扭曲面孔出現在了窗戶外面,我此刻心中只是一片絕望,我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沒有辦法逃脫百鬼夜行,難道我就連還屍灣都沒有辦法進去,現在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我突然想起了劉建設之前跟我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我們晚上要死在這裡,這是劉建設對我們的恐嚇,還是他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但是無論是哪種原因,我都沒有辦法避開這些‘陰’魂了。
不過這時候我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種淡淡的後悔,早知道這種方法沒有辦法躲避過去,還不如直接就拼一把,哪怕就是死,也要拼着跑到還屍灣去看上一眼!
就在我腦海中胡思‘亂’想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眼前突然閃過了一道紅光,然後我眼前的一切都變了。之前窗外那無數張扭曲的臉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出現的只是這個破敗的房屋,以及被風吹的叮噹響的窗戶。
這是怎麼回事,剛纔的那一切到底在哪裡去了?我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時候聽到耳邊傳來了誠然的抱怨:“師兄,你這是要幹什麼,好不容易在這麼冷的情況下睡着了一會兒,又被你給吵醒了,一驚一乍的還以爲出什麼事情了。”
我看着還在‘揉’着眼睛的誠然,以及一臉茫然望着我的巫天,此刻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猶豫了一會兒,我纔開口說道:“剛纔你們就只是在這裡睡覺嗎?”
“對啊,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誠然這個時候也聽出來我語氣中的不對勁,然後對着我反問道。
就在我想要回答誠然的時候,巫天這時候也開口說話了:“剛纔我好像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道紅光,我們幾個人身上應該沒有散發出紅光的東西,小飛,這紅光到底是怎麼來的?”
聽到巫天這麼一說,誠然也立馬接話道;“對啊,我剛纔也好像看到了一道紅光閃過,不過正好看到你起身了,我還以爲是自己發生了錯覺呢。”
不過誠然在說完這一句話後,突然一下認真了起來,對着我說道:“師兄,剛纔我還感覺到了一種特別的氣息,應該是某種意識在侵入我們的意識海。但是跟鬼魂那種侵入不同,更像是傳輸一些東西進入到我們的意識裡面,我想這應該就是控制知青跟村民的一種特殊手段。”
是這樣嗎?看來剛纔我並不是錯覺,而是這種特殊的意識在侵入我們的腦海,只是我被最先侵入進去,所以比巫天跟誠然他們兩個看到的更多。那些扭曲的臉就是這意識的一種嗎,等到這些扭曲的臉來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是否會像劉建設他們一樣,被這種意識擠佔自己的魂魄?
不過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之前的那一道紅光,就是這一道紅光讓我們幾個甦醒了過來。雖然我不知道這一道紅光從何而來,但是可以肯定這一道紅光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幫助了我。這一道紅光出現的這麼巧合,我不相信這是偶然,難道這屋子裡面還有別的人存在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走出了房間打量了一下,大廳裡面依舊是黑乎乎的,劉建設的房間也是房‘門’緊閉,我甚至能夠在‘門’外聽到他傳來的打呼聲音,看來劉建設睡的還是‘挺’死的。不過想想也是,他在這種情況下生活了四十來年,早就已經習慣了,怎麼可能還是一驚一乍的。
打量了一圈,大‘門’依舊是關的好好的,這還是那種古老的‘門’槓鎖,雖然打開是很簡單,但是隻要是出去了,想要重新鎖上是不可能的。這間房子就這麼大,不可能有人進來過。
這時候巫天跟誠然也從房間裡面跟了出來,看到我站在大廳中央沒動,對着我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一點什麼了?”
聽到他們的詢問,我搖了搖頭回道:“我沒有發現什麼,只是好奇之前我們都看到的紅光到底是怎麼來的。我感覺這紅光不是哪種光源產生的,而是另外一種意識產生的。這個意識驚醒了我們,也算是幫我們擺脫了被侵入的風險。”
“意識?”巫天聽到我的話後,重複了一遍,然後轉身指着神臺上面的雕像繼續說道:“你說這有沒有可能是這個三清道主雕像發出來的,之前劉建設不是一直說是因爲這個三清道主雕像幫助了他嗎,或許這種情況之前也發生過,所以剛纔那紅光就是三清道主雕塑再一次散發出來的而已。”
聽到巫天這麼一說,我想想應該沒錯。我們這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所以纔會表現的比較吃驚。而神像肯定是抵擋過很多次了,所以劉建設他纔會見怪不怪了,甚至就連甦醒都沒有。不然我不相信以我作爲一個修者的神識,我都如此的驚恐,劉建設還能安心睡覺的打呼?
轉身再一次來到了神像的面前,我把三清道主像從神壇上面給拿了下來,打算好好的觀察一下這尊三清道主像到底有什麼不同,怎麼可能放這裡幾十年了,還有這麼大的效力。
這神像在手中沉甸甸的,好像是一整塊石頭給雕刻而成的,但是具體是什麼材質我就不知道了,我對於這個沒有研究。不過跟其它雕像給我的感覺不同的是,這個三清道主像在我手心裡面握了這麼久,還是一種‘陰’冷的感覺。
一般像是這種神像類的東西,只要不是邪神的,上面都天然附着着一種浩然正氣,然後再經過開光加持了道家念力之後。人長時間拿在手上面,會有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讓人感到一陣心情愉悅。也不知道到底是這三清道主像的緣故,還是因爲我自己在這種環境下面,心裡面本身就比較壓抑的原因,反正我握住這三清道主像並沒有感覺到這種平靜內心的作用。說實話,其實這種心態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奇怪,這個三清道主像就在剛剛還幫助過我們。按理說我完全不應該想這些東西,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懷疑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