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楓又一次進入了夢境,這次的夢境仍然繼續着克拉瓦的故事。
深夜,梅尼埃帝國某個大城市裡燈火通明,人們通宵都在娛樂狂歡,盡情地放縱自己。
在這個城市的一處地下賭場內,空滿了污濁的空氣,一片烏煙瘴氣。無數張賭桌前都聚滿了人,高聲地叫喊着,大笑着。無數的社會渣滓和垃圾、各式各樣魚龍混雜的人物就聚集在了這裡。這裡是該地遠近聞名的特大賭場,各地的人都有知曉它名氣而趕來碰碰運氣的。
有很多從遠處而來的有錢人加入到賭局中,他們一個個提着厚重的裝滿鈔票的箱子,帶着各自的保鏢和美女趕來。他們坐在賭桌前,擺出各種各樣的造型,顯出各種裝酷的表情,身前摟着一兩個風騷的女人,身後站着兩三個神情嚴峻的保鏢。
那些保鏢站在哪裡動也不動,沒有他們主子的吩咐,都不敢開口。賭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籌碼。可以想象,他們的賭注必定大的離譜,一局的輸贏就可以夠普通人生活開銷一輩子的了。
賭場內幾十個凶神惡煞的打手到處巡視着。若是誰敢在賭場上造次或者賭了一兩局贏了就想走的話,那麼他們是決不允許的,必定會對他下手。賭場門口也有好幾個打手叉腰站着,兇狠的目光幾乎可以把人射死。幾個穿着暴露的女子也站在門口負責迎接新來的客人。
突然,上空傳來一陣螺旋槳轟鳴的聲音,一架軍用直升機停在了賭場門口的空地上。從上面下來三個全副武裝的士兵。領頭的那個身材高大魁梧,手裡拿着一把自動步槍,這不就是再次出現在凌楓夢境裡的克拉瓦嗎?另外一個棕色皮膚身體細長,手持兩把短刀。還有一個身體肥胖,腦袋細小,手拿一副帶鏈條的鐵錘。這兩人當然就是拉爾斯和伍德了。
三人朝着賭場這邊走來,守門的幾個打手還沒看清他們的模樣就被克拉瓦他們幾下子打倒了。這幾個凶神惡煞的打手在克拉瓦他們面前簡直就不堪一擊。而那幾個負責接客的女子也嚇得跑掉了。接着,克拉瓦和伍德進入了賭場,拉爾斯留在外面守衛。
兩人進入賭場後,克拉瓦舉起自動步槍朝着天花板掃了一梭子後大喊一聲:“都不許動。”
正賭得興起的人哪會吃這一套,有個不知好歹的人走上來,不知天高地厚地對着克拉瓦說道:“你誰啊?敢在這裡撒野,知道我是誰嗎?知道這是在誰的地盤上嗎?我看你是來找死。”說着靠近克拉瓦準備伸手捏他的脖子。伍德一鏈錘砸在他的腦袋上,把他的頭打得稀爛。
幾個打手急忙掏槍、摸匕首準備襲擊克拉瓦他們。不等他們亮出家夥克拉瓦就一梭子子彈把他們打成了篩子。伍德又一鏈錘把其中一張賭桌砸得稀爛。這下終於沒有人敢動了,只有呆呆的望着,包括哪些有錢人帶來的保鏢也都沒人敢動。
有那麼幾個想悄悄掏槍準備暗中襲擊克拉瓦他們的人都還沒等槍掏出來就被克拉瓦打死了。至此就再沒人敢動了。
“把錢都交出來,否則別想活命。”克拉瓦衝他們大喊。
那些人都沒有動,沒有人肯把錢拿出來,這些人視錢如命,要想讓他們交出錢來除非要了他們的命。這也在克拉瓦預料之中,他見那些人都不肯主動把錢交出來,就開始下狠手了,端起槍來朝着那些人就是一陣掃射,把那些人全部射倒在地。一時間,慘叫聲充滿了整個賭場。
伍德也甩着鏈子錘將好多人砸成了肉泥。不一會兒,之前一個個精神躁狂、神情囂張的賭徒們全部東倒西歪,死的死,傷的傷,醜態百出,再沒有之前的那種囂張。
伍德走過去把那些賭徒們裝錢的箱子都抓過來,丟進了自己帶來的大揹包內,同時又把櫃檯兌換籌碼處的大量鈔票都扔進了揹包。就這樣裝了滿滿一大揹包的鈔票扛在背上。然後在克拉瓦端槍掩護下,兩人撤離了賭場。
在賭場外,拉爾斯接應着他們,將裝錢的揹包扔進了直升機。然後克拉瓦駕駛着直升機,拉爾斯坐在旁邊,身體肥胖的伍德獨自坐在後排,他一人的身體就佔據了後排三個人的座位。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着,發出巨大的轟鳴,升上了天空,朝着遠處飛去。
這是他們三人離開軍營以後第九次搶劫賭場了。
在直升機上,三人爲今天又一次成功的搶劫而歡笑着。
“我說克拉瓦啊,爲什麼每次你都主張搶劫賭場呢?搶劫點別的什麼不好嗎?比如銀行。”拉爾斯很隨意的問克拉瓦。
“我選擇搶劫賭場是有原因的,從各方面分析都比搶劫銀行這些好。”克拉瓦說。
“搶劫還分好壞啊?我看都一樣。”伍德說:“不過能過癮就好,像今天我就覺得挺過癮的。”
克拉瓦不慌不忙地分析道:“有幾點好處,首先搶劫賭場能夠搶到錢,我們不是需要錢嗎?那些來賭錢的都是帶了大量鈔票來準備豪賭的,尤其是這樣的大賭場。”
“這不是真正原因,搶劫別的地方也能得到錢。”拉爾斯說。
“還有第二點。”克拉瓦接着說:“賭場的防備鬆懈,我們容易得手。賭場的那些打手也就能欺負一下平頭百姓,無論身手還是素質跟我們這些特種兵沒法比,他們在我們面前不值一提。包括那些有錢人帶來的保鏢,他們在我眼裡不過就是裝點門面的幾隻狗而已。”
“那還有呢?”拉爾斯又問。
“還有最後一點就是我痛恨賭場,賭場害了多少人?讓他們傾家蕩產、家破人亡。我認爲這樣的東西根本就不該存在,它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還有那些參與賭博的人,他們的錢大多都是不義之財,這些人不是貪官就是惡霸,沒什麼好東西。”
“哈哈,克拉瓦,這恐怕纔是你主張搶劫賭場的真正原因吧。”拉爾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