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陰陽術。”在佐助和白亦菲戰鬥的時候,兩邊躲在暗處觀察的人影,不約而同的心裡冒出同樣的想法。
這個世界的一般人是不知道佐助的來歷的,但兩邊正在觀戰的人,顯然都不是一般人,他們很清楚佐助的來歷,編造的來歷。
道家,按理說佐助與敵人動手,應該用道家的武功纔是,卻偏偏使用的是陰陽家的武功。
道家和陰陽家的關係不好,在這個世界並不是秘密。
和道家現在的天人兩宗非常是敵對,但卻同屬於道家不一樣,陰陽家雖然曾經也是屬於道家的一脈,但現在已經完全獨立,更是名列諸子百家的前列。
可以說如果不是陰陽家一直神出鬼沒,不怎麼顯露人前,諸子百家的前四的位置,說不定就有陰陽家一席之地,而不是被道,儒,墨,農四家佔據那麼久。
此時在兩邊觀戰的人正是農家和墨家,農家全體出動來到新鄭城,其目的已經不言而喻,爲了嬴政而來。
至於墨家,在大秦使臣在韓國被殺,大秦出動軍隊之後,墨家的人就匆忙趕來了,意圖阻止可能發生的戰爭。
兼愛非攻,是墨家弟子一直堅守的信念,從春秋時期,到現在的戰國時代,墨家一直以這個信念在行動,同時也爲了這個信念付出了很大的犧牲。
但就算這樣,墨家弟子還是前仆後繼,從不後悔。
爲了消弭可能會發生的戰爭,墨家鉅子六指黑俠把墨家的頂級高手都帶了過來,姬丹,荊軻,秦舞陽等。
同時來的還有墨家的戰爭巨獸,機關獸。
“逍遙兄,這是怎麼回事。”姬丹說着就看向了坐在房間內和荊軻正慢慢的飲酒的青年人。
“我也不清楚,道家人宗也只是得到了天宗的通知而已。”這個青年人,正是後面的道家人宗掌門逍遙子,當然現在逍遙子僅僅只是道家人宗的普通弟子而已,嚴格的說起來,現在的逍遙子只是掛了一個道家人宗弟子的名頭,一直在外活動,並且還闖出了一個關中第一豪俠之稱。
現在的逍遙子可是十分的豪邁大氣,與荊軻是一見如故,二人在酒上面有着太多的話語,那怕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二人都是酒不離口。
同樣現在的逍遙子也不會管佐助爲什麼用陰陽家武功的事情。
“通知下去,讓弟子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就在佐助和白亦非快分出勝負的時候,六指黑俠突然開口了。
“鉅子,就這麼離開嗎,最近農家的情況可是有些不對。”靜靜的站在一邊的秦舞陽開口道。
“說起農家,這一次農家好像是來了不少高手啊,我之前可是看到了不少老朋友。”荊軻這個時候開口道。
能夠被荊軻稱爲老朋友的人,農家當中可沒有多少。
“不用管農家的事,既然戰爭沒有打起來,我們在待在這裡就有些不好了。”這裡可是韓國的國都,你墨家帶着這麼多弟子,還有機關獸出現在這裡,想要做什麼啊,一旦被韓國的人發現了,墨家也不好解釋。
至於說幫助韓國,對抗秦國,也的韓國的人信才行啊。
之所以現在韓國內出現那麼多陌生的臉孔,還沒有被人注意到,一方面是諸子百家的潛勢力強大,另一方面,是韓國因爲被大秦在邊境陳列重兵,嚇的人心惶惶,根本無心關心其他事情,不過隨着秦國的退兵,如果這些人還留在韓國,絕對會露出蛛絲馬跡的。
哪怕是流沙的七絕堂前段時間,也因爲一直把精力放在八玲瓏,還有血衣候那邊,放鬆了對外來人員的注意。
“是。”既然鉅子已經決定了,雖然姬丹覺得農家那邊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但還是遵守了六指黑俠的命令,開始撤退。
“我真是太高看了你。”隨着墨鴉的出現,白亦非的處境立即變的岌岌可危起來,在佐助和墨鴉的聯手之下,白亦非身上已經是多處受傷了。
“你。”白亦非的臉色此時變的非常的難看,誰讓他從獵手變成了獵物。
“是不是很奇怪,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有軍隊出現。”看着白亦非左顧右盼,佐助突然笑着開口道。
之前白亦非放出去的火流石,可不只是爲了讓親衛隊出手,同時也是讓更遠處的軍隊開始開拔過來。
一旦軍隊出現,以白亦非的身份,立即就會攻守異位。
“很簡單。”不等白亦非開口,佐助繼續說道,“你以爲那些黑煙是做什麼的,他們就是爲了調離你準備的軍隊的。”
“張開地。”白亦非立即就想出了原因。
“聰明。”
丞相是沒有調兵的權力的,但在新鄭城發生火災,他手中有大王的手諭的話,調兵就沒有問題了。
如此大的黑煙,韓王肯定會出面詢問情況,在血衣候不能出現的情況下,張開地是絕對調查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第一人選,總不能由韓王親自出馬吧。
本來這個時候,韓宇的身份是最合適的,可惜爲了絆住蓋聶,韓宇還在和蓋聶暢飲呢,在加上他自己爲了不讓蓋聶離開了,封閉了大殿的大門,又嚴令任何情況都不能打擾他,恐怕韓宇做夢都想不到,等他從那個封閉的房間離開的時候,韓國的局勢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知道我爲什麼和你說那麼多嗎,因爲我想抓活的。”佐助說着和墨鴉同時向着白亦菲衝去。
之前的話語是佐助爲了恢復自己的真氣才做的,而白亦非卻因爲身上的傷勢,不但沒有得到恢復,反而因爲失血過多,變的更虛弱了。
換成其他人,或許情況會好一些,但白亦非不一樣,他的武功是需要飲血的,所以他對於血液的依靠性,比起同級別的高手,要嚴重的多,哪怕在受傷之後,白亦非立即用本身的寒冰真氣封住傷口,也不過只是延緩了一下而已。
佐助和墨鴉兩人本身的實力都不比白亦非遜色,更何況是兩人聯手呢,尤其是在墨鴉的輕功阻攔下,白亦非就算是想逃,都沒有找到機會。
不過血衣候白亦非畢竟也算是個梟雄,在發現逃不了之後,立即靜下心來,隨着他靜下心來,佐助和墨鴉短時間倒是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隨着傷勢越重,白亦非終於開始不斷的失誤了。
砰。
隨着佐助的左掌擊在白亦非的右肩上,其右肩上血液立即沸騰起來,隨後其右手的白劍,直接就脫手而出了。
骷髏血手印,在剛纔的哪一張,佐助用了這一招,如果換做正常情況下的白亦非說不定可以防住這一招帶來的傷害,但現在的白亦非根本沒有辦法調集真氣防禦。
正如白亦非的寒冰真氣,可以冰凍對手,遲緩對方的行動一樣,陰陽家的火部絕學骷髏血手印,可以讓對方的血肉,筋骨,甚至真氣沸騰起來。
這是一種比較狠毒的武功,在陰陽家的五部絕學當中,火部的絕學,論狠毒,僅在陰陽家的六魂恐咒之下。
如果這一掌是打在普通人的身上,是可以一瞬間把對付體內血液全部蒸發,變爲乾屍的。
與此類似的武功,只有農家的春寒斷掌了。
當然對於佐助來說,可沒有什麼狠毒的武功,就像劍一樣,可以用來殺人,也可以用來救人,也就是之前韓非說的兇俠和義俠。
就在這時墨鴉也一劍刺中了白亦非的左手,隨着他劍光一閃,白亦非的左手手腕連帶着手中的紅劍,就飛了出去。
趁此機會,佐助立即上前,連續點中了白亦非身上的幾處要穴,封住了白亦非的行動。
點穴,這個曾經是無數武俠小說裡的武功,此時佐助終於用了出來,不過很可惜,點穴其實並沒有小說中的那麼神奇。
想像小說中那樣,通過點穴讓人長時間不能動彈,根本不現實。
就算是日向一族有白眼的情況下,他們的點穴也只是封住對方的查克拉的運行而已,同樣點穴也是,封住對付的真氣運行。
一制住了白亦非之後,佐助立即對着他使用了寫輪眼,白亦非的那種可以保持自己容顏不變的邪門武功,佐助是不需要的,那可是需要吸人血的。
佐助需要的是白亦非親衛隊的訓練方法,這次如果不是提前讓墨鴉和白鳳去對付白亦菲的親衛隊,最後的結局還真不好說。
而且白亦菲的親衛隊能夠真正發揮威力的地方,不是江湖搏殺,而是在戰陣上面。
“咦,蒼龍七宿,火雨山莊。”很快佐助就通過幻術從白亦非的腦海裡得到了他想要的情報,不過更讓佐助意外的是,白亦非想得到焰靈姬不是爲了別的,正是爲了這寶藏。
“真是奇怪,就憑一個火雨山莊,怎麼可能那麼有錢。”從白亦非的記憶知道,當年火雨山莊遺留的寶藏,是一個非常大的寶藏,大到足以讓天澤這樣的人認爲可以憑藉一個寶藏復興百越王族。
可惜這麼多年,無論是當年的斷髮三狼,還是天澤,都沒有真正得到這筆寶藏。
而且好像火雨山莊的寶藏,還和蒼龍七宿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蒼龍七宿,整個秦時世界最大的謎團,無數的人對這個謎團感興趣,就連陰陽家深不可測的東皇太一也對這個深感興趣。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對於蒼龍七宿,佐助同樣也很好奇,當然這個好奇,只是好奇這個秘密是什麼。
白亦菲腦海裡有着很多的秘密,可惜因爲時間太短,佐助只能有所取捨,根本不可能全部讀取到,就如白亦菲的蠱術,還有血衣堡裡的財富,還有其隱藏在新鄭城內的蠱母,這些東西,佐助一時間根本沒有辦法搞到手。
在發現沒有自己需要的東西之後,佐助一劍斬下了白亦菲的頭顱,然後對着墨鴉開口道,“按照計劃行動。”
“是,公子。”墨鴉在離開的時候,順便把白亦非的武器,也帶走了,不管怎麼說,這對雙劍,也是名劍啊。
做完這一切之後,佐助立即對着天空連續發出了三發火流石,算是告訴韓非,張良,衛莊等人,計劃成功了。
“四公子,蓋某不勝酒力,飲完這一杯就告辭了。”四公子韓宇的府邸,滿臉通紅,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的蓋聶,走到韓宇的身邊,一把抓起韓宇,大聲叫道。
在韓宇的身後,韓千乘一臉緊張的盯着近在遲尺的蓋聶,尤其是蓋聶腰上懸掛的長劍。
雖然韓宇一開始有讓蓋聶解除佩劍的想法,但卻被蓋聶以護衛使節的名義拒絕了。
此時的蓋聶雖然看起來醉醺醺的,但韓宇還是感覺到蓋聶的目光在緊盯着他,如此近的距離,對方又是蓋聶,可以說如果蓋聶有心動手的情況下,韓宇根本沒有辦法躲得過,哪怕他的身後站的是韓千乘也是一樣。
至於去賭蓋聶顧忌他的身份,不敢動手,韓宇可不敢這麼去賭,所謂君子不利危牆之下,他還有大好的榮華富貴去享受,未來更是有可能是成爲韓王,怎麼可能去和蓋聶賭。
而且就算蓋聶真的殺了他,蓋聶都不一定會償命,誰讓蓋聶是大秦大王嬴政身邊的第一劍術大師呢。
他那軟弱的父王,更有可能是藉助這個由頭,要求大秦給予補償,而不是替他這個兒子報仇。
說起來堂堂王室四公子,竟然比不過一個劍客,韓宇想到這裡,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不過就算在不是滋味,韓宇還是讓人打開了緊閉的大門,讓四周的侍衛開始撤退,不過隨着大門的打開,韓宇就發現事情不對了,他的管家正一臉焦急的站在外面輾轉反則。
“四公子,既然送客,那就索性送到底吧。”可惜蓋聶沒有給他詢問的機會,一直拉着他的手臂,走上了大門前的馬車,然後馬車直接向着新政城外駛去。
經過了韓國士卒的努力,佐助之前在新政城佈置的煤炭燃燒出來的黑煙,此時已經大部分消失了。
“多謝四公子盛情,今日卻是麻煩了四公子,他日,四公子如果到了秦國,蓋某一定和四公子喝個痛快。”
雖然新政城此時還是戒嚴的,但在四公子韓宇的要求下,又聽說出城的是秦國使臣,第一時間就打開了城門。
“哎。”在蓋聶等人出城的時候,紫女在韓非的陪伴下,遠遠的看着被火焰包圍的紫蘭軒,眼角流出了一絲淚水。
韓非在一邊同樣是一臉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