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有點意思，”龍姬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很快掩藏了起來，旋即正色地望着魔空，開口說道：
“你的靈魂力量非常強大，效忠我黑龍一族，會是你最好的選擇。”
雖然厲寧也釋放出了強大的靈魂力量，但明顯和魔空的氣息如出一轍，龍姬的注意力還是放在魔空身上。
“那我呢？”
厲寧指着自己問道。
龍姬有些不耐煩地目光移過，“你只能當黑龍一族的食物。”
“哈？食物？”厲寧一臉懵，隨即正色過來，輕蔑地笑了笑，“論食物，我覺得你說的這個黑龍一族倒纔是非常適合。”
“哈哈！”
龍姬被氣笑了，世人都知黑龍一族全身是寶，但還沒有哪個傢伙敢在黑龍一族面前說出這般話來。
笑着，龍姬突然啞然，面色慍怒。
只見厲寧打量着她，忽然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過看你這二兩肉，該小的小，該大的也小，不知道你們黑龍一族是不是都這樣。”
“笑一下，捧捧場啊，”厲寧衝魔空眨了眨眼。
“呃……”魔空有些語塞，這不符合他正經老頭的人設。
不過是殿主的命令，也不好違抗，只能露出了副職業性假笑。
“牙尖嘴厲！既然是你們殺了鼠麟妖皇，那你們的命就不屬於你們了，要麼在我黑龍一族下效命，要麼……死！”
吞食的兩個妖王雖然還沒有消化，但已經不影響戰鬥，龍姬也不打算繼續廢話下去了，話音還未落下，一道凌厲的黑光揚手而出。
“砰！”
龍姬隨手一擊自然不可能奏效，厲寧和魔空都第一時間消失在原地。
龍姬當然也不會覺得自己隨手一擊就能殺得了二人，在厲寧和魔空出現後，她隔空伸出了纖細的手掌，一個巨大的黑色龍爪在二人頭頂瞬間凝聚而成。
魔空第一時間涌動體內的魔力，形成了魔力護盾。
厲寧沒有動，這道攻擊魔空擋下還是輕鬆的。
他也沒有閒着，手心中道道空間魔力涌出，醞釀着一種非常具有威能的空間魔法。
“殿主，這場戰鬥讓我一個人來吧！”
忽然，魔空開口說道。
同一時間，黑色龍爪也落在了魔力護盾上，彷彿毀天滅地的力量隨之擴散了出去。
河南城的城主府首當其衝，真正化成了廢墟，緊接着是城主府附近的建築轟然倒塌，甚至不遠處戰鬥的黑骨妖王和金角妖王都被迫停下了身形，去抵擋這陣餘波。
厲寧沉吟了片刻，他在判斷是魔空在逞強，還是一人足以。
但事實證明，以他的見識，只能判斷出魔空能與對方一戰，實力差距卻看不出來。
“呼……”
手中的空間魔力散去，厲寧將共享兵種能力轉爲了共享黑暗系法王魔黑的能力。
既然這場戰鬥魔空想一個人來，那他只能做到不動用空間魔力而影響到他，哪怕半分。
下定主意後，厲寧化作一股黑煙，遁出好遠。
“轟！”
“轟轟……”
黑色龍爪的力量耗盡，最後一個能量餘波也擴散出來，以城主府爲中心的一片區域，也真正化作了廢墟。
煙塵還未散去，塵煙中一股令人感知錯亂的力量突然爆發而出，緊接着便見龍姬慌亂的身形飛到了高空中。
“你這是什麼力量！”
高空中傳出了龍姬的驚呼聲。
“空間之力！”
魔空沉穩的聲音響起，渾身彷彿環繞着道道能切割世間萬物的力量，向高空中迅速衝去。
說實話，以厲寧的眼光來看，魔空的空間之力根本就不是這個層次就能接觸到的，他也似乎並不是領悟了空間之力，反而更像是修成了關於空間的天賦。
而龍姬更是根本不知道這種力量，她只感覺到，只要觸碰到了這種力量，即便她的身軀再強橫幾倍，也會被輕易撕裂。
那薄薄的一層力量，彷彿有些無窮的威能，與其說這是對方的力量，不如說是對方掌控的天地之力。
“唰！”
空間之力劃過，龍姬完全沒有抵擋的想法，身形極速閃開。
魔空衣袍一轉，再次衝向了出現在另一個位置的龍姬。
“豈有此理！”
龍姬大怒，她已經看出，這個老頭的力量層次大概在皇者初期，而她可是中階妖皇，更是血脈強大的黑龍一族。
什麼時候血脈天賦強大的黑龍一族，會被境界更低的對手壓制了。
“你……”
見魔空揮動着空間之力衝來，龍姬心中的一口怒氣頓時散去大半，慌忙躲閃開。
魔空和龍姬的戰鬥只是一個回合就焦灼了起來，魔空的空間之力固然恐怖，但擊不中龍姬也是空有力而無處使。
龍姬更是在翻自己記憶中多年來見過的所有力量，試圖摸清眼前對手所使用的力量。
厲寧也是沒想到，最終等級的魔空，會將空間之力運用得如此隨心所欲，輕易佔據了上風，只是這種焦灼不會持續多久。
魔空將空間之力用來攻擊，更是運用到這種地步，極爲耗費靈魂力量和體內的魔力。
雖然有心想要幫忙，但厲寧還是選擇尊重魔空的想法。
“轟！”
一道紅火熱的身影從身旁倒飛而過，厲寧的目光也轉了過去。
“火翼……金角妖王！我跟你同歸於盡！”
一聲刺耳的怒吼聲響起，厲寧便見一個渾身骨刺的妖王，涌出了劇烈的黑色妖元。
這些黑色妖元沒有脫離出去，而是順着他身軀上的紋路，流入了道道骨刺之中。
“錚！”
仿若金鐵震顫聲響起，那些骨刺變得更粗長，更漆黑，更凌厲。
“嗯？”
厲寧的目光也望向了他的對手。
那是一個頭有一根扭曲的黑紋金角，面容怪異，人型站立身形卻顯得極爲不規則的妖王。
“還真有長成這樣的？”
獨角牛妖畫的畫像竟然是真的。
厲寧有些詫異，人型狀態多是妖族化形而來，就算審美和人族不同，但化形之後的人型態總有某種氣質值得表揚，但這個金角妖王卻是怪異極致的地步，說醜，也不知怎麼去形容。
眼看骨刺妖王要施展奮力招式，厲寧忽然一驚。
“等等，這是妖域的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