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兩位婦女進了電梯下了樓,車庫有一輛車正等着她們。
上車之後一青年男子就問:“姜姨怎麼樣,她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被稱作姜姨的正是之前和南星推銷的人,她神色嚴肅的說道:“不敢斷定,她四肢健全沒有任何殘缺,從直播看也是沒有任何問題,比起神界引渡人,她更像是突然出馬了。”
“木姨你呢,有看出什麼嗎?”
男子又問另一個婦人。
“她身上有功德,而且還不低,也不符合引渡人的條件,她身上功德發出的光,刺的我心眼都不舒服,顯然她和咱們不是一類人。”
被叫做木姨的人也微微笑了笑後說道。
“她到底什麼來頭啊,居然敢得罪錢正那老頭子,那老頭子出手對付她也不知道她頂不頂得住。”
男子有些鬱悶,看來這一次又要落空了。
“不如把她招進部門,我們的人他錢正敢動也要掂量掂量。”
姜姨提出提議,有功德的玄門人,太難得了,能抵消好多災難。
“再說吧,她似乎不輕易相信人,再試探試探她看看,她要是願意自然會同意,要是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強她所願,而且她惹了錢正這麼大個簍子,能不能兜住不好說,招她就是招麻煩,如果她願意進我們部門,那再大的麻煩咱們部門也給她兜了,要是不願意那隻能看事態發展做決定了。”青年沉着的說道,然後發動了車子。
爲了這次會面,他們可犧牲了不少好東西,但結果卻……
回頭歐陽部長不知道多肉疼,玄門沒落,這個部門存在的非常艱難,用的東西都是早年累積的,他們部門能力太弱搶不過玄門派,東西是越用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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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一連幾天都比較警惕,但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臘月二十五晚。
曹美玉給南星煮了一份麻辣番茄面之後把凳子搬了過來,她問南星:“大師,這都快要過年了,你準備擺到哪天啊,我明天就不來了,想抽出時間多陪陪孩子了。”
“今年我爸媽讓我和他們一起過,我倒是不用準備什麼,但我總不能空手,要給侄子侄女買些東西呢。”
曹美玉對南星十分信任,她生活的盡數變故都想要跟南星說一說。
南星嗦了一口湯笑着說:“那挺好啊,小孩子喜歡的無非是一點玩具,你也捨得,他們收到會喜歡的。”
曹美玉很大方,在這一塊做的很好,孃家人也挑不出她毛病,她也就是那一陣子需要爸媽幫忙,等她身體好了就自己獨立帶孩子,也不需要孃家扶持她。
就算她嫂嫂有什麼怨言擔心看着她這樣獨立也放心了,人都有落難的時候,不怕一時相幫,怕的是如吸血蟲被吸一輩子。
幫一時纔是親情,幫一輩子那是冤大頭。
曹美玉心裡大大放鬆。
“大師,你過年都準備些什麼啊。”
曹美玉有些好奇的問。
南星想了想說道:“滷一些肉,燉點湯,炒幾個菜就吃了。”
她雖然一個人過年,但她從不馬虎,以前不會做飯,早早的就會買好預製菜,菜品不會少。
現在她根本吃不了那些科技多佐料多的,而且自己廚藝也變得不錯,乾脆自己掌勺了。
曹美玉笑着說:“那提前祝大師新年快樂,我們明年再見了。”
南星點點頭,喝完最後一口湯把碗還給了曹美玉。 兩人收拾好了相互說了再見,各自回家。
最近城市更冷清了,南星一直很謹慎。
一直有寒風,所以她沒發現,當她感覺時間太久了拿出手機一看頓時明白,又中招了。
這一次和上次不同的是,有風而且冷,符合這個城市冬天的特性。
南星望着前後都看不到頭的公路,把車子停在路邊,然後脫了鞋子拿出一張張符文就開始‘打小人’。
她有空就收羅各種網絡常年的玄門術法來看,真實性有待考究,但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很好用,比如打小人。
打小人就是罵人,罵的難聽、非常難聽。而一些人自然會對號入座,聽着這些辱罵豈能忍?
躲在暗處不出來?
那就受罵吧。
南星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口打,一邊說道:“我打你個小人頭,詛咒你禿頭絕頂又長瘡,我打你個小人手,詛咒你手爛手痛長毒瘤,我打你個小人嘴,詛咒你口舌發爛流濃水……”
南星話不重複,從身體發爛到斷子絕孫全部招呼。
她打的起勁,很明顯風越來越冷越來越大。
南星輕呵一聲勾脣,繼續捶打這不存在的小人。
想把人困住是需要能量的,心境不穩力量自然就不穩了。
南星把小人從頭打罵到腳,又從腳到頭繼續打罵,黃紙都被打爛了,公路都開始發顫。
南星踩踩紙張重新騎上小電驢,她開口:“只會躲在暗處做陰溝的老鼠有什麼出息,姑奶奶一腳踩死一隻,打得你永無翻身之地,這都沒寫你生辰八字都受不了,要是寫上生辰八字了,你還有命活,這麼小氣估計是會被氣死,哈哈哈哈……”
一陣狂風颳起,無聲的宣召着憤怒。
南星大笑着,騎着車子再次回到了公路上,她不認爲一個連面都不露的人會拿她怎麼樣?
她感覺自己的膽子無限膨脹,不過這又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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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橋樑停着一輛黑色轎車,裡面的人憤怒的錘了方向盤,動靜把車子警報都弄響了,裡面一個陰鷙的男人咬牙切齒,他眼神陰鷙的看着手心攤開取到的東西,他冷冷勾脣:“小賤人,我叫你死!”
‘我在遙望,月亮之上……’
不合時宜的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開口:“師父。”
“東西拿到了嗎?”
話筒傳出一道沉着聲音。
“拿到了,可以開始了。”
男人沉聲的回,聲音壓抑着內心的興奮和激動。
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人,竟然敢那般辱罵他,她一定會爲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的,她會死的很慘很慘的。
“直接回來吧。”
“好的。”
男人掛斷了電話,怨毒的眼神盯着公路某個方向,半響他收回視線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