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塵埃落定
雖然鄭堯很是衝動,可是鄭堯可是重點大學的法學生,還是年年拿第一的那種高材生,對於律法問題,和蘇雅可是辯論得不相上下。
說到最後,蘇雅差點就要敗下陣來,只能吐出了口氣,然後說道:“我們在這裡爭辯其實沒有什麼用,受害者在醫院的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如果出來結果是無事的話,哪怕情況惡劣,也不能拿左莫怎麼樣?”換句話說,如果寸板頭有什麼事情,哪怕左莫是被迫反抗,也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這也是蘇雅最擔心的事情,左莫感覺到蘇雅擔憂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對着蘇雅抱之一笑,那眼神非常的坦蕩,讓蘇雅微微一愣。
都已經進警察局了,而且左莫還是犯事的那個,爲什麼左莫還是能這麼無所畏懼?好像篤定不會有事一樣,明明,這些氣勢洶洶,看上去和左莫作對的人,看上去都是非富即貴的……
蘇雅感覺自己一定是傻了,左莫是誰啊?
活生生的錦鯉體質,左莫怎麼可能會出事?
之前的搞笑二人組,怎麼說也是兩個綁匪,左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居然毫髮無損,反倒是那搞笑二人組的兩人蠻慘的。
“我之所以出手傷人是因爲他們一直在找我的麻煩,而且他們還稱是我爺爺,我怎麼說也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被他們堵着罵了半個多小時,怎麼能忍?不過我手下留情了,雖然我掰了那個躺在醫院裡的倒黴蛋一根手指頭,但是我敢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左莫很是肯定的說道,他看着蘇雅:“你不用管那麼多,給我做個筆錄,走個流程就好了,我就不相信了,我只是掰了他的手指頭,手下留了情保證不會骨折,或者出什麼問題,他難道還能給我開個重傷證明不成?”
富二代是有錢有勢不錯的,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買通醫生開個重傷證明,哪怕只是個輕傷證明,都可以讓他在牢裡坐個幾年。
畢竟他現在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富二代又有權有勢的,可是他就不相信了,那個富二代頂多只是疼了一下,不會出什麼問題,要是敢弄個重傷證明之類的,出個什麼幺蛾子,他一定會找機會把那個富二代打成重傷。
“不管怎麼說是你先動手的,而且是當着我們的面,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動手,這本身就是你的錯,並不是說你手下留情,他就一定沒事,手指是很脆弱的東西,這樣直接掰過去,難保他以後那隻手指會不會有事。”鄭堯振振有詞的說道,然後下一秒就打臉,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
還愛嗎?如果 痛比快樂多 得多
狠狠心碎過 才懂愛值得犯錯
懷念你溫柔胸口 雖然已經變成傷口
可牽過的手 還是暖的
會難過也狠狠哭過 眼淚記得
這一個我 很勇敢的愛過
還愛嗎?如果 愛真的很痛
從心碎走過 才懂幸福是什麼
曾經溫柔的胸口 放開後會變成傷口
可牽過的手 還是暖的
你愛不愛我 愛都值得
……
歌曲在不斷的循環,然而歌詞已經在所有人的腦海裡回放了,說實話這是一首很動人的情歌,歌手唱的也很好聽。
但問題是鄭堯這麼一個看上去有些像是混社會的人,手機裡的來電鈴聲居然是這種歌,感覺有些毀形象。
鄭堯大概也知道這件事情,臉有些漲得通紅,然後瞪着眼鏡,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自以爲震住了全場,實則左莫一直在偷笑。
鄭堯按下了電話放在耳邊,然而很快的臉就黑了起來,掛掉電話之後,看着左莫道:“這次算你好運,放過你,下次你最好不要再栽到我們的手裡。”他的手機聲音比較大,所以剛纔那個來電說的話,左莫是聽得一清二楚的,無非就是那個寸板頭沒有什麼事,什麼檢查都做了,但是那根手指頭醫生沒有查出什麼事,而且寸板頭現在也不感覺怎麼疼了。
左莫早就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心裡到底還是忐忑不安,他現在沒有錦鯉體質護體,而且他還想把這份氣運留幾天,等到有關鍵作用的時候用,現在塵埃落定,左莫到底是鬆了口氣。
只是,左莫還是不願意讓這個鄭堯過過嘴皮子的癮:你這是在明目張膽的威脅我嘛,可別忘了,這可是警察局,如果我出了這個警察局的門,有個什麼好歹的話,我可是能告你的。
而且青婉給我的感覺很好,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所以哪怕她以後要聯姻或者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丈夫,以她的性格,以她的美貌,她的見識,我相信她一定能找一個真心對她好,並且有真材實料的人。沒有必要委身於一個只有錢的富二代。”在這羣富二代要離開的時候,左莫沒有放過大好的機會,繼續開懟。
鄭堯看了左莫一眼,眼中反倒是讚賞的神色:“你很有勇氣,也很有口才,但是和你無關的事情你不要管的太多,我和你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想找你的麻煩,浪費我的時間 ,只要你別來惹我。”
離開警察局之後,一羣富二代到了醫院看寸板頭,寸板頭正在打點滴,雖然他的手指還好好的,可是全套檢查下來,醫生還是發現了很多的問題,其中腎虛是一個大毛病,他最近一段時間做和尚了。
鄭堯居高臨下的看着寸板頭:“那個窮酸小子掰了你的手指,沒把你的手指掰折,反倒讓你做了一個全身檢查,也幸虧如此,你腎虛的毛病已經很嚴重了,要不是今天這件事,以後估計你後悔都來不及。”
“我難道還要謝謝那個混蛋不成?老子長這麼大,連我老爹都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我差點以爲我的手指頭就要折了,你知道有多疼嗎?”寸板頭憤憤不平的說道,看着鄭堯的眼神很是不滿,鄭堯嗤笑了一聲:“怎麼不知道?聽你那殺豬般的嚎叫聲我就知道你有多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