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已死,說什麼又沒有用了。
大爺爺留給他的所有財產都已經全部捐出去了,剩下那套院子,左莫只想留給自己做一個念想罷了。
處理好手頭的這些零亂瑣事,左莫簡單的進行了一下統計,雖然現在自己也有着算是身家過億的財產了,可怎麼說,自己還是之前的那個左莫。
左莫告訴父親不要將這件事情透露出去,以免被某些有心人士盯上。又細細叮囑了父親一番後,他重新回到了學校裡。
這幾天下來,他一直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煩惱着,學習的內容也沒聽進去多少,下課的時候,左莫專程借了班花的筆記來補習。
對於目前的自己來說,學習纔是他唯一的出路,就算自己現在擁有着別人沒有的超能力,然而這些對他來說永遠也只能說是副行業。
就這樣在學校裡面呆了一週之後,週六可以回家了。左莫特意去菜市場買了兩條鯉魚,打算回家熬鯉魚湯給父母親補一補。他知道,一直以來爲了家庭的操持,父親真的是十分辛苦。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準備買魚的途中,意外就這樣發生了。
剛剛走出學校門口沒幾步,迎面而來的一輛飛快疾馳着的麪包車。車上下來了七八個壯漢,他們個個虎背熊腰的,凶神惡煞。
團團將左莫圍住之後,全都用一副不屑的目光打量着他。
對於這件突然來的突發狀況,左莫心裡十分疑惑,他並不清楚眼前這究竟是要做什麼,只能小心翼翼的準備見機行事。
豈料這時,從這些壯漢身後走出了一位個頭比較矮小,卻又有着滿身紋身的光頭漢子,他脖子上戴着那串閃閃發光的金項鍊足以閃瞎一衆人的眼。
果然是24k純金啊!
左莫暗自歎服道。
不過他也真夠佩服自己的,都到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了,自己還有心情開這種閒情逸致的玩笑……
“小子,你是左莫吧?”
爲首的那個光頭漢子叼着一根菸,痞裡痞氣的說道。
左莫點了點頭。
那個漢子左看右看,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嗤笑,瞬間,眼中劃過一絲兇狠。
“帶走!”
一聲令下,其他幾個壯漢七手八腳的把左莫綁了起來,有人拿出了一塊毛巾塞到了左莫的嘴裡,就這樣,他被押到了麪包車上。
不遠處,蘇雅和同事剛剛去了奶茶店,出來的時候發現不遠處亂哄哄的。她本來並不想去瞎湊那個熱鬧,然而作爲警察一貫的敏覺感讓她不得不去湊熱鬧。
剛巧,下意識的回頭之際,她看清楚了被一衆壯漢圍在中間的那個人——
那是左莫!
那天帶着一身迷的小夥子。
說實話,蘇雅這些天一直對左莫有些難以信服。說實話,她真的很難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奇怪的人,可是,她又不得不相信這件事情。
這件真是在自己眼前發生的事情。
蘇雅曾在第二天小心翼翼的跟自己的同事說起了這樁有趣的事,然而結果卻差點被同事誤作是神經病。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假如有人跟她這樣說,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一腳將那個人踹到黃浦江裡。
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迷信的思想?!
也真的是夠夠的了!
然而,這一切都是已發生的。剛好,切身經歷過的那個人也是自己。所以,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總之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蘇雅似乎對左莫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像是看一個有趣的電視劇,然而自己卻又是親身經歷着的演員。
這種感覺對她一個棠棠的警校所畢業的高材生來說,真的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過,眼下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楚左莫現在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步,這些人找他究竟是爲了什麼。
蘇雅將手中的奶茶放到了閨蜜手上,自己則帶着警察所有的十二萬分的秉性,一點一點的靠近,然而,她還沒有走到跟前,那一幫人已經帶着左莫上車了。
等到蘇雅趕過去的時候,麪包車早已經疾馳而走了。
蘇雅四下打量,突然發現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一輛沒有上鎖的摩托車。於是,她立刻騎着摩托車開始狂追那輛麪包車。
然而,歹徒卻也不是那麼好追蹤的。就在蘇雅騎着自行車左拐右拐跟蹤了好幾個紅綠燈後,她突然找不到這輛麪包車的蹤影了。
蘇雅四下探望,從摩托車上走了下來,拿起自己的警槍,扣動扳手,舉了起來。一點一點的走路探察。
兩分鐘之後,蘇雅在另一個弄堂的拐角處發現了那輛麪包車。然而,此刻的麪包車早已經空空如也,不要說是左莫了,車內連一個人的聲音也沒有。
蘇雅嘆息一聲,剛剛掏出手機準備報警。結果後腦勺卻猛然間被人一打,隨後,在她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自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大哥,話說你這手露的漂亮啊!”
身後,一個戴着猴子面具的人對着一個帶着大灰狼面具的人讚歎道。
只見被讚歎的那個人扔掉了手中的棍子,拍了拍手,這才輕悠悠的說道:“與其有時間在這兒拍馬屁,倒不如想想該怎麼解決這個娘們兒!”
身後的小弟連忙點頭哈腰,幾人將蘇雅手腳綁在了一起,之後丟進了麪包車裡。
寬闊的大馬路上,呼嘯着的麪包車疾馳而過,只留下叫囂的灰塵遍佈在整個馬路上。
左莫悠悠晃晃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廢棄的工廠裡,他的雙腿和雙腳都被人綁在了一起,口中還塞着一個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這個東西還在發着陣陣的惡臭味,左莫只覺得自己胃中一陣翻江倒海。
我操!
給人塞嘴最起碼拿塊乾淨的布啊……
眼下的這個味道,如果自己猜測沒錯的話,不是臭襪子,就是臭襪子……
靠!
拿臭襪子給別人塞嘴,作爲綁匪,還能不能有一點最起碼的自知之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