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忽然騰空刷出了很多人來。
麗貝卡被嚇了一跳,驚呼了一聲拿起三叉戟,還好渡歌反應快拉過她捂住了嘴,纔沒有讓她亂丟出魔法來。
這關考驗智力的關卡,理論上是沒有危險的。
阻止了麗貝卡後,渡歌才把視線看向周圍。
看到的卻是一個明顯現代化的房間,房屋裡的一羣人。很多身穿21世紀警察衣服,圍着幾個身着普通服裝的人,在不斷交談着。而房屋地上還躺着一個人,被白布蒙着。看一旁的鮮血,早已經死去。
看到這一幕,渡歌嘴角抽了抽,自言自語道:
“這是……偵探遊戲?密室殺人案?”
就在他驚異的時候,一個肥胖滾圓,長着八字鬍一身皮衣,看起來像是個頭的警官,忽然湊過來向渡歌發問:
“渡歌長官,這件事件,你怎麼看?”
被莫名帶入了一個長官角色,渡歌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吐槽什麼,直接帶入了角色裡。
他淡淡的伸手做了等待手勢,開始蹲下身來查看死者的情況,又向採集指紋血跡的警官提問問題,搜索着所有線索和證據。
麗貝卡一臉懵逼的看着四周,這些明顯21世紀話的建築和物品,渡歌看到都有幾分生疏感。更不要說麗貝卡了,更是懵逼的看着,左摸摸右摸摸。摟着一個毛絨玩具,不斷拉着燈繩操作着屋內的吊燈,咔嚓咔嚓的,關了又開開了又關。
“這……這就是人類的居住地嗎?好厲害!”
“是,又不是。準確的說,這不是大陸人類居住的地方。這是一片虛擬的空間而已,不過我們狐族未來會往這方面發展的。”
渡歌隨口說道,他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這件兇殺案上。
至於這片試煉之地,爲什麼會出現21世紀的兇殺案,他沒有去多想。
“這是什麼?摸起來好手感好好呀!”
麗貝卡在衣櫃裡翻騰着,忽然出一卷黑色的筒狀捲曲布料。
“那是絲襪,人類女子往腳上穿的。”
“薄薄的,穿上有什麼用?”
“穿上以後可以大幅增加女性魅力值,當然,前提是身材要好。因爲是男人都喜歡這東西。”渡歌撲哧一笑,解釋着。“放下把,你現在又穿不了。”
“哦……”
麗貝卡應了一聲,看了看自己的金色魚尾,又滿是惋惜的看了看手中黑色絲襪,放下又有些不捨。最後隨手裝入口袋中,繼續研究其它的東西。東瞅瞅,西瞧瞧,最後她鑽入了臥室中去。
渡歌則是收集證據,最後坐會了沙發上,單手撐着下巴思索着。
死者是一名年輕貌美的家庭主婦,顯然死於他殺。因爲死因是被人從身後擊中後腦勺而死,兇器是一個啞鈴。發現死者的人是她丈夫和她丈夫的朋友,聽說當時兩人在打電話,她妻子忽然一聲慘叫後,再也沒了聲音。
她丈夫和朋友急忙趕回家,卻發現跌倒在健身椅旁,血流滿地的妻子。
警方趕到前,男子就一直和他朋友呆在一起,抱着屍體痛苦,沒有離開過現場。
渡歌拿起一張現場的照片看了看,這個家庭主婦長身材火爆,長得很是妖豔。看屋中的各種健身器材,是一個很愛健身的人。
死的時候只穿着內衣,跌落在健身椅旁邊。
渡歌思索了一會兒,排查着所有的可能。他擡頭看看天花板,察覺一片區域明顯顏色發淡後,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跳下沙發跑出了房間,出了房門的一剎那,看着21世紀纔有的街道區域,他忽然有些精神恍惚。
第一世的記憶,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晃了晃腦袋,告誡自己這些不過是幻想,他還要忙正事。跑到最近的一個垃圾桶,傾倒出來翻找了起來。很快,他就找到一個自己想要的東西。
返回房屋裡,警察還在忙碌,試圖發現兇手的影子。
氰基丙烯酸乙酯大面積的噴灑,這種試劑可直接和蛋白質反應,顯示出印在物體表面的指紋。
“長官!發現新的指紋!”搜查臥室的人忽然衝了出來,拿着手中的照片向渡歌和那個肥球站長官說道。
“哦?!是何人?!”
肥球長官一驚,立刻派人確認指紋身份。
很開,一個黃毛小痞子就被帶了進來,身份覈對是眼前的黃毛無誤。
只是讓人玩味的是,那些指紋是從臥室牀上,和各種內衣、玩具上發現的。
那麼黃毛的身份自然一目瞭然了。
自從那黃毛撿來的時候,渡歌就沒看過他一眼。他一直盯着那個跪在屍體旁痛苦的苦主,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扭曲表情。
警官的一番審問,黃毛跪地痛哭流涕。苦着則是紅着眼睛咆哮,不知道是因爲被帶了綠帽子還是愛妻的死。
“長官大人,您要明鑑啊。我雖然和她有染,但是我沒有殺人啊!”
“現在的一切證據都指向你,這幾天進出過這個房屋的,只有有你和死者的丈夫。而死者死的時候,她丈夫可是在十幾公里外俱樂部打檯球,一直和他朋友在一起,怎麼可能有殺人的機會。而你,從昨晚開始到現在,可是都沒有不在場證明。現場排查,也沒有發現任何其他人進來的痕跡,那麼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兇手就是你!”肥胖的警官口沫橫飛中,給黃毛定下殺人罪行。
“大人冤枉啊!我這的沒有殺人啊!”
“你爲什麼要殺她?!爲什麼?!”苦主痛苦咆哮,卻被一旁的朋友和長官夾住胳膊,防止他撲到黃毛身上。
渡歌坐在沙發上,全程支撐着下巴看着這處鬧劇,沒有說話。
直到最後,肥胖長官要命人拿下黃毛的時候,渡歌纔不緊不慢的開口。
“等下,u看書(他不是兇手。”
“他不是兇手誰是兇手?!他就是兇手!就是他殺害了我心愛的妻子!嗚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苦主,立刻瘋狂的咆哮起來。
渡歌不緊不慢,氣定神閒的靠坐在沙發上,半垂着眼皮,壓迫性的目光看着苦主。
“兇手,不就是你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不解的看着渡歌。
“你開什麼玩笑?!我是兇手?!我怎麼回去殺我的妻子?!我又證明在十幾裡外的俱樂部殺人?!”
“就是,那可是他老婆啊。而且我們當時可都場,一直跟着他回來的。他哪有時間殺人啊?”苦主的兩個朋友立刻幫腔,自從剛纔苦主打電話的時候,兩人就他旁邊,可是聽到電話裡的慘叫聲。
兩個跟隨苦主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死者。
要說作案時間,他根本就沒有。
“殺人,很簡單。”
渡歌語速沒有任何變化,從身後拿出他之前找到的兩樣東西。
一捆魚線,一卷透明膠帶。
拿出這兩樣東西的時候,盯着苦主眼睛的他,立刻捕捉到苦主瞳孔收縮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