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啊,這卻解不了你們柳家之災!我等着看你們柳家是怎麼被滅門的!”
說完,趙大師雙手揹負,很有氣派的朝着門口走去。
“慢着。”
葉白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趙大師冷笑一聲,問道:“怎麼,你莫非還想替你師弟出頭不成?”
“首先,柳嚴不是我師弟,而是我師侄。”
葉白笑了笑,目光平視對方,以對等的口吻說道:“其次,我看你很不爽,所以想挑戰你。”
“挑戰我?”
趙大師一愣,隨即狂笑一聲,說道:“年輕人,你很狂妄,同時也很可笑。”
“也許吧。”葉白神色平靜。
客廳中,魯大師卻是霍然一驚,他盯着葉白,起先皺了皺眉,但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居然變得期待起來。
柳父罕見的沒有說什麼,反而放任失態的發展。
“我知道,你肯定以爲我礙於身份,不會答應你。所以你不僅可以毫髮無傷,還能讓柳家欠你一個人情,我說的對吧。”
笑罷,趙大師鄙夷的盯着葉白,嘲弄說道:“你這種小人,我見的多了,也很不喜歡,所以,我答應了。”
葉白這一次是真的怔住了,他還真以爲對方不會答應,卻不想這趙大師果然不一樣,居然還真就答應了。
“呵呵,讓我猜對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收場。”
趙大師臉上嘲諷之色漸濃,也不急着走了,目光玩味的盯着葉白。
“咳咳,趙大師,我覺得你誤會了。”
葉白淡淡一笑,說道:“要說咱們誰是小人,比起你,我可是自愧不如。”
“牙尖嘴利,希望你的煉丹本事,也能跟你的嘴一樣厲害。”
趙大師冷哼一聲,譏諷說道:“廢話少說,看你是小輩的份上,怎麼賭,你來說,你若是不敢,今天我便將這件事情傳遍整個如意城,我倒是要看看屆時丹殿會怎麼責罰於你。”
“趙大師果然是高風亮節,坦蕩君子啊。”
葉白難得的反脣相譏了一句,隨即沉着臉說道:“放心吧,我也不喜歡跟你這樣的人說話,比試嘛,就比一品凝靈丹吧,誰的丹紋多,誰就勝出,如何?”
“當然可以。”
趙大師很快就笑了,雖說是一品丹藥,但他這個四品煉丹師要是還比不過一個黃毛小輩,那他估計也不用混了。
魯大師卻是吃了一驚,重新打量了一眼葉白,隨即他就低聲問道:“柳嚴,你這師叔……竟然已經能煉製一品丹藥了?”
俗話說當局者迷,其實直到這個時候趙大師還沒有發現,以葉白這個年齡就能夠煉製丹藥,雖然是一品丹藥,但也是極爲了不起的事情。
柳嚴猶豫了一下,才苦笑說道:“魯大師,其實,我也不知道。”
魯大師臉上陷入了沉思,他捋了捋鬍鬚,沒有說話。
葉白見他答應,馬上衝着柳父拱手,朗聲說道:“柳家主,看來要麻煩你了。”
“無妨,區區小事罷了。”
柳父立即說道:“請二位移駕偏院,那裡有現成的丹爐和草藥,可供二位使用。”
“那還等什麼,我倒是要看看,這位丹殿的傑出弟子,究竟能夠煉製出什麼東西。”
趙大師滿臉不屑,鼻孔裡哼出一口氣,二話不說就走出了大廳。
葉白和柳嚴以及魯大師則是跟在了後面。
一炷香的功法之後,柳家偏院中,兩張桌子隔着一丈的距離,桌上各自放着丹爐和一品凝靈丹所需要的材料。
魯大師和柳父以及柳嚴則是站在中間,各自看着兩邊。
趙大師面容輕佻,根本沒有把這場比試放在眼裡,他意味難明的笑了笑,說道:“開始吧。”
顯然是一息都不想浪費。
葉白自然也不想多廢話,兩人同時抓住一枚一階妖獸內丹,丟盡了丹爐之中。
魯大師的目光凝視着葉白,見到這一幕,他目光就是一亮。
作爲一名四品煉丹師,毫不誇張的說,哪怕是從抓取藥草和內丹的手法上,他就能夠看出一個人的煉丹水平。
葉白動作嫺熟,極爲流暢,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煉丹了,這讓原本對葉白沒什麼信心的魯大師,無形中增加了很多期待。
兩團火焰同時丟進丹爐之中,趙大師的火焰通體黑褐色,散發出一種森冷的氣息,若是靠得近了,只怕會引起強烈的不適。
“地靈火!”
魯大師瞥到這一幕,嘴裡發出一聲驚呼,臉上,卻說不出的羨慕妒忌恨。
趙大師面露矜持,傲然說道:“區區排名三百多的天火,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話是這麼說,可趙大師話裡話外,卻充滿了高傲。
魯大師有些不忿,冷哼一聲,不想欣賞趙大師的這副嘴臉,乾脆扭頭去看葉白。
這一看,他臉上頓時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問道:“這是什麼火?”
青蓮火在丹爐中調皮的遊走,一邊煅燒着那沒一階內丹,過程很是穩定,甚至可以說穩定的可怕,根本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作爲天火榜上位列第三的恐怖天火,青蓮火哪怕是初生,其厲害程度,也大大超過了許多地火!
煉製一品丹藥用上青蓮火,堪稱大火小用!
魯大師雖認不出葉白這火焰究竟是什麼天火,但也能夠從一些細節上發現這火焰的不凡之處。
“不過是有些特殊的青火罷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趙大師一邊分神操控着丹爐中波動不斷的地靈火,一邊還有工夫瞥了一眼葉白丹爐中的青色火焰。
魯大師臉上卻是越發吃驚,要知道趙大師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是因爲他的地靈火已經進化到了地火的層次。
可葉白雖然已經達到了築基境界,但這青火顯然是初生的幼苗,又怎麼會這麼的強大?
柳父和柳嚴也被魯大師的驚呼吸引到了葉白的丹爐中。
趙大師見狀,面色一沉,不屑說道:“井底之蛙。”
只可惜的是,根本沒有人理會他。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