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眯了眯眼,語氣富有深意。
水月真人頓時反應過來了。
是啊,御獸宗要的是與葉白建立一定的友好關係,其他的東西,真的重要嗎?
不錯,不重要。
“葉師兄,你們在說什麼呢?”
門口傳來一聲輕笑,隨後房門被推開,雲琅一身白衣,走了進來。
葉白臉上沒有什麼驚訝,問道:“決定了?”
雲琅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說道:“不負所望,宗主已經答應了,現在由我帶你們前往神劍門,親自解散弟子,接收資源。”
葉白心中同樣是鬆了一口氣,能夠得到這樣的結果,在他看來自然是再好不過。
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南域十大宗門中,任何一家他都不想要得罪。
他如今不過是金丹境界,自然也不會覺得自己就是天下無敵了。
水月真人的表情頓時動容無比,心中一陣激動!
柳嚴雖然不是天劍宗之人,但這一刻,他同樣感同身受,與有榮焉。
葉師兄,果然很強大!
區區幾句話,就讓萬劍宗低頭不說,還自願解散一個附庸宗門!
這太了不起了!
自己什麼時候要是能有葉師兄這麼厲害就好了。
柳嚴又是佩服,又是興奮。
葉白拱手,凝視着雲琅,鄭重說道:“多謝!”
雲琅擺擺手,說道:“道謝就不必了,不過你答應我的事情,可要做到!”
“當然沒問題。”
葉白一拍儲物袋,將一個玉簡丟了過去,笑道:“這是你們萬劍宗的劍法總綱,原物奉還。”
“這是拓本,給你。”
雲琅同樣也將一個靈光閃爍的玉簡丟給了葉白。
葉白神識一掃,嘴角頓時露出笑容,這果然是拓本,而且上面也沒有什麼錯誤,陷阱。
由此看來,萬劍宗果然是有意與他們天劍宗修復關係。
葉白將玉簡遞到了水月真人面前。
後者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要知道這可是千年之前,天劍宗強大之時的劍法總綱啊,歷代的天劍宗宗主,是不想要恢復昔日風光,誰不想要奪回宗門劍法總綱?
可天劍宗越來越沒落,眼看着就連遺留下來的洞天福地都無法保全了,又怎麼可能有希望達成那些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但是現在,當萬劍訣總綱實實在在的放在眼前,而且沒有任何的禁制的時候,水月真人激動的說不出來話來了。
他像是撫摸着心愛的女人一般,一遍又一遍的用手觸摸着玉簡,摩挲着,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葉白輕咳一聲,說道:“師叔,現在我們應該前往神劍門了。”
“啊,對,是,是是!”
水月真人這纔回過神來,老臉一紅,小心翼翼的將玉簡收好,這才挺直了腰板,紅光滿面的說道:“走,我們去神劍門!”
雲琅笑容不變,走在最前面帶路。
幾人一路招搖過市,還好認識雲琅的人並不多,葉白又帶着斗笠,所以倒是也沒有引起什麼圍觀。
一路到了清風樓,雲琅出示了一面令牌之後,四人便是跟着清風樓的侍從到了一個房間之中。
“幾位道友,你們想去的地方需要一顆上品靈石的費用。”侍從不卑不亢,熱情說道。
雲琅一揮手,一道靈光射入傳送陣表面的凹槽中,道道靈紋亮起,空間開始波動,強大的靈力聚集在一起。
“走吧!”
雲琅率先進入其中,葉白和水月真人以及柳嚴也步入其中。
光芒一閃,空間扭曲之下,四個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間之中。
那名侍從從凹槽中取出那一枚上品靈石,看了看,隨即心滿意足的放進儲物袋,離開了房間。
此時此刻,在神劍門的大殿之中,氣氛無比沉默,空氣中滿是愁雲慘霧。
“宗主,難道我們神劍門就真的要這麼解散嗎?”
一名金丹境界的長老拍案而起,怒氣衝衝的吼道:“老子從沒聽說過這樣的道理,那羣卵蛋,連一個小輩都怕!”
“小輩?”
萬泉怪異一笑,撩起眼皮,淡淡說道:“你能打贏他麼?”
那名金丹境界的長老大聲說道:“宗主,讓我去,我殺了他,他不過是剛剛突破到金丹境界而起,以我的實力,斷無失敗的可能!”
“呵呵,你可不要忘記了,他可是丹殿的少殿主,你認爲他身上沒有保命的寶物?而且我們神劍門距離如意城可是並不遠,你真以爲自己能得逞?”
也不是所有的長老都不希望神劍門解散,至少有那一部分的長老卻是鬆了一口氣,覺得身上壓力驟然消失,。
他們可不想跟葉白這樣的變態爲敵。
別說什麼以後了,就是現在,他們都未必是葉白的對手。
只要是看過葉白與曹仙那一戰的人,就絕對不會認爲自己是葉白的對手。
不知不覺之前,葉白已經成長到令許多老一輩修士都無法小覷的境界了。
那名說話的長老頓時勃然大怒,喝道:“我看你就是叛徒,怎麼,看那葉白厲害,就想要叛出宗門了?”
“叛出宗門?哼,那也得宗門存在才行,六長老,你要是厲害,待會兒葉白來了,你儘可以上去與他戰鬥,我們絕對沒有二話。”
“我看還是算了吧,要是被一個小輩殺死了,那可是連報仇都還不可能了。”
“六長老這麼勇猛,死了也是爲了宗門而死,佩服佩服,只可惜的是,沒有人會記得你,因爲神劍門已經從南域消失了。”
那位六長老頓時被這些陰陽怪氣的話氣的青筋暴跳,然而面對這麼多反對的意見,他也不過是金丹境界罷了,又能怎麼樣?
萬泉臉色漠然的看着這一幕,對於這些話語也是充耳不聞,然而在他的眼中,卻是閃過一抹悲哀之色。
什麼時候,敵人都要上門了,神劍門卻是陷入了內訌之中?
大殿中不起眼的角落裡,林飛站在那裡,表情滿是鄙夷的看着那些長老。
可此刻在這大殿中,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餘地,所以他只能就這麼站着。
至少到目前爲止,根本就沒有人看過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