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琴神君的手指抽搐,魔女艾娃,那可是毗盧山老魔頭艾未行的寶貝女兒,那個老魔頭在兩千年前就大名鼎鼎,葉白怎麼可以和艾娃說實話,如果艾娃翻臉,潭靜宗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艾娃驚奇地看着葉白問道:“你真是林岑的徒弟?”
天琴神君陪着小心說道:“我家恩主是林岑神君的小弟子,也是嶽天擎的小師弟,他沒撒謊,我可以保證。”
艾娃把菸頭在地上按滅,擡頭看着天空說道:“我心情很惡劣。”
葉白低氣地說道:“可以理解,我會力所能及的做出補償,儘量彌補你心靈的創傷。”
這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麻煩了,郭榮浮捅了一個大漏子,讓葉白不得不付出代價幫他退婚,嶽天擎招惹了一個更大的麻煩,葉白依然只能自認倒黴,誰讓自己攤上這樣的兩個師兄了呢?
艾娃冷森森地問道:“你看我提什麼要求好呢?林岑和天擎聯手騙我,我很憤怒,家父也很憤怒,這是天下魔門的奇恥大辱。”
葉白硬着頭皮說道:“能辦到的,我一定滿足。”
艾娃發出令人能毛骨悚然的冷笑,天琴神君瑟瑟發抖,最可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林岑神君蠱惑嶽天擎做出迷戀艾娃的姿態,用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葉白很是瞧不起,甚至有些憤恨。以神聖的愛情來騙人,實屬罪大惡極。
師父和大師兄幹出不要臉的事情,葉白希望自己能夠做出適當的彌補,儘可能的平息這個風波,而不是讓知道真相的人指着木老峰的人脊樑骨痛罵。
葉白堅持人的雙手可以很髒,心中一定要有一方淨土,不被世俗所沾染,不受外物所矇蔽。也正因如此,前世的葉白纔有經常拜訪法王的資格,並聆聽法王闡述佛法真諦。
天琴神君快要崩潰了,魔門中人許多時候根本不講道理,尤其是嶽天擎用感情欺騙艾娃這種事情,那堅絕不能承認啊。
艾娃冷笑看着葉白,她很是好奇,葉白不像是那種腦子有問題的傻瓜啊,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有陰謀,說不定又是林岑神君那個混蛋搞出來的詭計。
艾娃停止冷笑問道:“天擎不願意見外人?這是他親口說的?”
葉白聳聳肩膀說道:“我猜的,我估計他沒臉見你。”
艾娃好氣又好笑地看着葉白,葉白的語氣好像他可以爲嶽天擎做主,甚至猜測也能算數,還口口聲聲說要對自己做出彌補。
艾娃認真地說道:“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我沒有心理準備,你要回譚靜宗嗎?我想和你一起走。”
葉白指着前方說道:“我最近一段時間要留在這裡,唔,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通過千里傳音符通知掌門人,讓掌門人和大師兄說一聲,看看他是否願意過來。”
葉白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過分,聽在艾娃耳中就變了味||通過千里傳音符通知掌門人,讓掌門人和大師兄說一聲?
這個傢伙好像根本沒有把譚靜宗的掌門人看在眼裡,他究竟是不是嶽天擎的師弟?這口吻簡直就是潭靜宗的資深長老。
這個高深莫測的傢伙等待在這裡,一定有很大的陰謀,艾娃的目光冰冷,殺機涌上心頭,如果真是這樣,潭靜宗就該滅門了。
葉白有些先入爲主,他認爲嶽天擎既然能夠做出迷戀艾娃的樣子,不僅成功融合了鳳凰真靈,還從艾娃手中騙到了太乙靈木旗,艾娃一定不是很聰明的女孩子。
對於不是很聰明的人,那就沒必要浪費心機,葉白決定直來直去,而沒想到他說話的口吻有多張狂,艾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渾然不覺的葉白掏出一張千裡傳音符準備激活,艾娃擺手說道:“我還是沒想好,讓我冷靜思索一段時間。”
艾娃看上去只是一個二十左右歲的青年女子,實質上艾娃修行了三百多年,比林岑神君的年齡還稍大一些。
修道人踏入金丹期之後,就可以延緩衰老。金丹期的高手過了十年,看上去也不如普通人一年衰老得多。如果是踏入了元嬰期,歲月就根本無法留下痕跡了,而艾娃早已踏入了化神期。
偏偏艾娃根本看不出葉白的實力深淺,越是這樣她越覺得不妥當,自然不相信葉白的身份,她決定留下來看看究竟。
葉白收起千里傳音符,跨上幽靈豹說道:“我還有些瑣事,失陪了。”
幽靈豹在着葉白向山丘下衝去,天琴神君低眉順眼地緊隨而去,艾娃輕盈地飄飛着也跟了上去。
葉白苦惱地抓抓頭髮,僅僅是嶽天擎從艾娃手中騙到的那套靈旗就價值不菲,看來艾娃對大師兄真的動心了,這才難辦,至少也得拿出比靈旗倍加珍貴的寶物才能化解這次危機。
葉白裝作不知道艾娃跟在後面的樣子飛快前行,他此刻甚至希望艾娃出手偷襲自己,這樣一來艾娃就被動了,葉白也就有理虧變成了有理,可惜艾娃只是如同跟屁蟲一樣跟在後面。
三十幾裡外是一道岩石帶,依然是天誅刀的刀氣形成的岩石帶,但是這條岩石帶毗鄰着一條波濤洶涌的大河,上一次葉白就是到了這裡退回來。
那條河裡面沒有魚蝦,沒有水草,是一條罕見的弱水,而摩訶刀斬在岩石帶上,弱水就會自動滋潤岩石帶,岩石帶的缺口迅速復原,似乎那裡有無形的禁制,讓葉白無可奈何。
水木土相生相剋,水生木、木克土,土克水,這條岩石帶是天誅刀的刀氣凝結,卻是木的屬性,而岩石五行爲土,那條河自然是五行中的水。
這是一條重要的防線,以往葉白遇到的僅僅是岩石帶,而這裡形成了水土木相生相剋的格局,只要突破了這裡,就會一馬平川,大荒山神的勢力範圍可以擴大一半左右。
這條弱水大河綿延數百里,葉白曾經想過在河對岸撕裂大地,把河水引走,親自嘗試的時候葉白才發現,想得太美好了。